第二十二章 爱情专家

放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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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自己心愿目标而过的时间总是欢快的。目送来自己店子的女大学生离开，谷娃心里兴奋之余有点失落。时候不早了，没时间出去吃饭他干脆烧开水泡两个桶仔面，接着，又拨通了冯戈濛的手机要与他分享刚才的愉悦。

　　“濛哥，”谷娃一边吃泡面一边的对冯戈濛说：“你写的对联妙极了。真服你，我的心思全被你猜透。”

　　“宇宙万物都有它存在的规律。”冯戈濛说：“我只不过是尊重自然而已。”

　　“尊重自然？”谷娃笑：“能洞透事物的本质，这叫智慧。”

      “就算是吧。”

　　冯戈濛道：“谷娃。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当然就从最好的方面忖度你现在的心态。不过还要提醒你一句，现在的你绝对不能心急也不能胆怯和迷信，不是靠忖摩就能知道女孩的心思的。因为她们的想法各有各不同而且随时会变，你要慢慢把握她们的心态才能做到全方位的突破。千万不要忘记，人无完人，你怎么聪明也不代表你是真的神。”

　　谷娃说：“有濛哥你提醒，那我还担心什么？”

　　冯戈濛道：“我也不是神。”

　　“但你的智慧超越常人。”谷娃问：“刚才你说的迷信是指什么？”

　　“除了你心中忠贞不二的爱情还有什么？”冯戈濛没好气：“女人。你必须给她们最实在最贴心的关爱，让她们感受到之后才会真心对你。患难见真情的说法现在早消失了。”

　　“最实在最贴心？”谷娃忧戚戚地说：“濛哥，我好象还没到你说的那种境况。”

　　“不到也要到。”冯戈濛怪怪地说：“在异性的问题上，心理和生理始终有密切关联。象你这种年纪体能本来就旺盛，在女孩面前心跳加速是本能的反应。而到极限时还需要分流。”

　　“我...” 谷娃道：“我绝对没想过你想的事情。”

　　“潜意识在想你不知道而已。” 冯戈蒙说：“谷娃。性和爱有时是两回事？当今，如果彼此都单身，偶然的逢场作戏两情相悦也是很正常的事，这比过分压抑对自己的身心造成伤害好得多。你要知道，人性更要顺其自然。反过来想想，你希望自己的爱人永远都陷在感情的漩涡之中不能自拔么？所以，歆兰泉下有知，也是不希望你迷失自己的本性。。”

　　“濛哥！我非常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不是说要顺其自然吗？”
      谷娃觉得自己的心永远是歆兰的不会改变。冯戈濛的话虽然触动他的痛处，但更感动的是他觉得他对朋友的那份直言不讳的坦然。于是幽幽地说：“歆兰离去还未到一个月，我怎能如此不忠诚。我不可能这么快移情。”

　　“情不叫性。性冲动更不是移情。” 冯戈濛感慨地说：“谷娃！按常理现在你不可能对任何异性有感情，但你为何会有一次又一次要亲一个才刚接触的女孩的冲动，那就是性。最近我想通一个道理，就是在这个世界里，他人是人我自己也是人，应该说在平等的情况下，人首先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良心就是对自然正义感触之心。想起那些人总是鼓励你对什么忠诚大爱，而他们自己却利用你的忠诚大爱来践踏你的人性，要你生生世世为奴为婢任由他们蹂躏。我不会迷信那些骗子神棍提倡的那种愚昧的忠诚和所谓的爱。”

　　“濛哥，你扯那里去了。”

      谷娃浑浑噩噩地不所以。“濛哥，你在说些什么？如果你是说自己的经历的感触，现在才明白会不会晚了一点？”

　　“不晚！怎么会晚呢？”

      冯戈濛干笑。“我是在用自己的感悟告诉你。，忠诚不是强迫自己违反自然本性去接受约束。忠诚也是自然的。是自然地对自己内心信仰的一种态度。不要用形式压制这种自然，否则你会自讨苦吃。”

　　谷娃道：“濛哥，你今晚的说话我为什么越听越不明白。”

　　冯戈濛道：“你口口声声说要忠诚你的爱情。但为什么见了别的女孩却会动心？在佛学上你是不是已产生妄念？”

　　谷娃分辨：“我可没有动心啊！”

　　冯戈濛笑：“嘿嘿！心跳不叫动心叫什么？”

　　谷娃想了想，也笑：“哦...是…啊！这可怎么办？”

　　“哈哈哈！”

      冯戈濛大笑：“能怎么办？这是自然的人性谁都不能怎么办。所以只有顺其自然。”

　　“啊！——”

      谷娃好象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对女孩子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切！又踩我。”

      冯戈濛急忙转移话题：“你怎么现在才吃饭？身在异乡无依无靠更要注意生活规律。戈华，保重身体最紧要。”

　　“谢谢关心。”

      谷娃说：“今天我连出去吃东西的时间也没有，只好泡两个桶仔面。”

　　冯戈濛说：“戈华。桶仔面没什么营养，你那里不是有冰柜么？可以买些生包饺子卤肉什么的也是很方便。总之，保住革命本钱比什么都重要。”

　　谷娃道： “没办法！来这里这么多天，我还未知道菜市场在哪里。咳！” 说完叹了一口气，看到有客人进来他道：“濛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又有客人来了，我们下次再聊。”

　　刚学做生意谷娃开始觉得卖东西特别好玩。觉得跟客人交流就象玩游戏一样有趣。厨具店没有挂减价的牌子也有顾客进来。除学生之外，普通客人他当然是按照原价发售，谁都不会嫌钱多。今天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按原价发售的货品也能卖个千把八百块的算是多收三四百。没有顾客的时候，谷娃大都是站在店子门口，见到BJ大学的学生妹经过就有意无意的做一些能令她们注意自己的举措。在卖萌么？惭愧！这些现代化的形容词他知道的并不多，能理解的就更少。今天出来逛街的学生好像特别多，黄塘街上倩影翩翩佳丽盈盈充满着青春气息。下午有好多个男生女生进来买东西，男生都很爽脆女生都羞答答，他们买的东西谷娃全都算六折是为了让他们替他回学校宣传，而他们也的确很满意地千多谢万多谢。谷娃知道，大部分学生来这读书不容易，生活上能省一元得一元。

　　“老板！”

　　跟着照进大厅的太阳进来了三男两女生。他们问谷娃：“听菲菲她们说，您这里的东西是不是都打六折？”

　　“是。”

      谷娃说：“你们进来看看有什么需要。”

　　“那您为什么不挂牌？”

       带头的那个戴眼镜的男生看着我。“不挂牌谁知道您这儿要降价清货？”

　　“哦…也是。”

      谷娃愣了愣，说：“因为挂牌后客人太多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其实挂不挂牌都无所谓，我保证打六折给你们就是。”

　　“大哥！”

      跟眼镜男生并肩进来的长发女生说：“今天是星期天，您挂牌写清楚，我们学校会有很多同学进来买东西。就如我中午经过这里就不知道，否则，我想买个电热壶就不用走两次了。”

　　谷娃店里的电热壶原价最少也得五十六元，六折就可以省下二十多元了。

　　“是的！”你们哪里知道我的想法。谷娃依然支吾着点点头。“是哪个菲菲？”

　　长发女孩说：“今天上午她们四个人来，买了瓷杯保温瓶等。四人帮中最高那个叫刘佧菲，我们叫她菲菲。”

　　谷娃有点傻呆呆：“咖啡？怎么叫咖啡这么怪？咖啡岂不很容易被人泡掉。”

　　眼镜男生说：“您以为。这咖啡又苦又涩很不好泡。”

　　“是么？”想起那刘佧菲，谷娃不以为然地点点头：“什么苦的很？咖啡苦一点才有味。”

　　眼镜男生说：“这咖啡的嘴巴很刁，四人帮中最厉害的角色，没人敢惹她就别说是泡她。”

　　“奥？”谷娃又兮兮的点点头。“记得她们四个人中说话最多的好像是戴眼镜那个。说得我都不敢答话。”

　　“对！她们一回宿舍就不停地说您很害羞。”长发女生后面也是个戴眼镜的女生。她说着瞄瞄谷娃，忽然脸红红半低着头说：“有新鲜事她们能会不宣传？她们还说…”

　　“还说什么？”谷娃明知故问。

　　“大哥。您可能走桃花运了。”一个矮个子男生抢着说：“她们说您帅得压倒电视里的明星，全都吵着说已经爱上您了。”

　　“没那个事！”谷娃一闭气脸自然地红起来，装着不好意思地说：“各位小弟小妹，你们先看看有什么合用的挑几件，钱不钱问题不大。”

　　“对！钱不钱问题不大。她们传说的就有这一句。”听了谷娃的话，长发女孩又嚷了起来：“林敏清说大哥您大方得很。说喜欢得差点就想扑倒在你怀里。”

　　什么？怎么现在的学生妹不会害羞这种话也敢说出口？连我的话也传进去正中我心思。看来濛哥说对了。虽然社会越来越荒唐，万变不离其中人性始终有轨可循。谷娃惊叹自己的想法居然能如此独到的同时，更惊喜自己的计划将很快就能得到进一步的进展。

      “哪会有这种事的？”谷娃依旧装着腼腆。“是她们骗你们，跟你们开玩笑而已。”

　　“这四人帮平时疯疯癫癫，喜欢笑笑骂骂又真又假。”已经走进货架里头的矮男生转过头对我说：“不过。大哥真是很有魅力。至于她们是真是假是不是开玩笑，那就得看您的造化。”

　　什么造化不造化谁稀罕？谷娃忐忑地说：“你们是名牌大学生，我一个农村土包子又怎会痴心妄想？”

　　“什么痴心妄想？大哥您也太没自信灭我们男人威风。” 眼镜男生不屑地说：“大学生算什么？现在只要有钱，您可以马上当博士。”

　　“高老道！你这样说未免太夸张了。”长发女孩驳斥。“别老是男人女人地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不是追林敏清都追碰灰了么？很不服气是不？”

　　“小翎你别开玩笑。”高老道讪讪地说：“我跟她都搭不上线，平时火星撞地球一说话就拌嘴，能说谁追谁？”

　　“是这样吗？”小翎说着掩嘴笑。

　　“不是这样又是哪样？”高老道没好气。

　　“好了好了。”小翎还在笑：“你说是这样就这样，那些摘星星掏月亮的诗我们都读不懂。”

　　“那是…”

      高老道没有说下去，看来是醒悟了，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的。他憋红了脸，只好悻悻地对我说着转话题。“大哥，这热水壶如果回去不行，我可不可以下周末拿回来换？”

　　“可以。”

      谷娃想想又说：“不过就只剩下这几个。到时可能没得换我退钱给你也一样。要么，你们去厨房装一壶水在这里试一试，烧一壶开水只需几分钟，免得走来走去。”

　　“大哥您真会做生意。”

      高老道说着就拿热水壶去厨房装水。他们五人中就有三人要买热水壶，听了谷娃的话都高兴地往厨房装水去。他记得歆兰说过，学校里有规定不许学生在宿舍里开小锅。但每个宿舍都有人在里面偷偷用热水壶烧开水。因为很多时，特别是天气寒冷下雪时，夜里口渴或肚子饿要泡面出去打开水不方便。不一会，高老道他们将电热壶装满水出来放在柜台里，谷娃利索地替它们插上电源。趁这烧水空挡，两个女孩又走回货架旁看看还有没有合用的东西。而男生们却留下来跟我聊天。

　　“大哥！” 高老道说：“那四人帮您喜欢那个？” 我笑笑没搭话。旁边矮个子男生说：“你是不是喜欢木翠芝？就是刚才说的那个四眼妹。我们叫她幺幺。她最喜欢帅哥。”高老道说：“林敏清好。温柔多情又善解人意。只是人有点矮性格有点清高。”

　　“高老道！你别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行不？”当这些男生跟我说那四只吱溜鸟的名字和她们一些爱好说得兴起，小翎又在货架里面探出头来找高老道的话茬。

　　“我，我那会说谁的坏话？”高老道急忙分辨：“你别把我想得这么卑鄙行不行？”

　　小羽说：“没有就没有。你急啥？”

　　“我…”高老道被问到有点结巴。“我哪里是急？”

　　闲聊而已。高老道他们的确不算在说谁的坏话，只是想告诉谷娃他们班里的那几个女同学的名字和她们的一些爱好，让谷娃如果想泡她们时有思想准备。这爱情游戏本来就好玩，说起女人的时候男人之间也是可以交心的。谷娃忽然想起小翎跟高老道并肩进来时的神态，和进来后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充满异样的关怀。再留心一下，这高老道也有一米七五，相貌俊朗充满着阳光活力，而小翎身材秀气眉目娇俏地容貌不比那四只吱溜鸟差。两人也可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投桃报李，是该提醒一下这位傻萌萌的小弟了。谷娃靠近高老道的耳旁说：“小弟，这小翎喜欢你。你喜不喜欢她？喜欢就赶快表示。”

　　高老道听了我的话立即转过头傻傻地看小羽，刚好小羽也要看他于是四目相碰。小羽道：“你看我干嘛？”

　　“我…”高老道口吃吃地低下头。

　　生活就是这么的微妙。我们谁都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而对于目前，能够把握的又有几个。男女之间相爱很多时候只隔一层纸，只要任何一方捅破，两人就会紧密地融洽在一起，能否天长地久那是以后的事情。谷娃提醒高老道。“看到没有？小羽的心思从来就没离开过你。”

　　“但…”高老道说：“她平时老跟我抬杠地过不去。”

　　“傻瓜！”谷娃说：“越是这样就越证明她是想引起你的关注。知道不？”

　　“啊…”高老道压低声音瞪大眼睛。“原来大哥是爱情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