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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蚕蛊 第三部] 第三十八章 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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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30 20:59: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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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  第三十八章 不眠夜

  男女之间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来到这大都市,谷娃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改变的如此神速。是否背叛心中那份圣洁的爱情?他坚信自己对歆兰那份深刻的爱有增无减,但却控制不住总是想与别的女孩发生关系,心里痛苦至极和矛盾至极。不能糊涂了,不能这样下去!当他又对唐家萍产生奇想的时候,只好选择逃跑。

  谷娃一口气跑到旅馆冲进房间,将衣服脱个精光往床里一丢就冲进浴室……

  舒畅!痛快!

  花洒在沙啦沙啦的响。淋着水全身凉湛湛,沐浴露的香味飘满整个浴室空间。虽然凉水无法冲刷自己身体的欲望,但不多不少也降低了要爆发的热度。慢慢地自己搓揉自己的身体,谷娃恼恼的看了看自己那不争气的东西还在膨胀着。这该死的家伙怎么老是这样令人难为情?关了水龙头,谷娃在凝思。

  叮叮咚,
咚咚,叮咚叮咚叮。正自懊恼,外面的手机铃声悦耳地响起来。

  “苦娃!都十多分钟了你究竟躲在旅馆里干嘛?”

  谷娃赤条条地跑出浴室,一接通电话就传来唐家萍的喊话。“你怎么拉这么久的就算是拉长江拉太平洋也该都拉完了。”

  “家家!我忙了一整天汗水黏糊糊的不舒服,所以干脆上来洗个澡。等一下和你去吃麦当劳也好吃的舒舒服服。”谷娃含糊
说:“你别急。再等一会就行。”

  “几号房?我上来等你。”唐家萍顿了顿才说。

  “你不用上来!”谷娃口爽爽的回答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地补充:“我十分钟就下来。你先到旁边的餐馆找个桌子坐下等我。”

  “嗯…”
唐家萍含糊地应着挂机。谷娃跑回浴室里再次放大水龙头哗啦哗啦的响由头而下淋个痛快,好一会才觉得身体基本平静下来。关了水龙头,他用毛巾蒙头眼地一边刷一边哼着小曲走出浴室。

  “你——哇呀!”

  一声惊叫,刚坐到床上的唐家萍看到谷娃光溜溜的身体,急忙的
转身扑倒把头伏在枕头上。谷娃跟着惊慌的用毛巾悟住下体呆了。“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你为什么不锁房门?”唐家萍就是唐家萍,虽然已伏倒了嘴里却不相让。“你,你肯定是故意的?”

  “我…” 看着
唐家萍屁股薇翘,薄薄衣布裹着迷幻的轮廓......。谷娃开始气喘眼珠滴溜溜的在转。

      …弟!你、你在看什么?

      …姐!你真美。

      …口花!

      …真的!姐,我又想抱抱。

      …歪瓜!就是喜欢胡思乱想。

      …姐!那你抱我。姐……

  “呀!你…”


      唐家萍的声音有点颤抖,刚想抬头看到谷娃还站在她眼前又慌忙的把脸掩埋。“你…你难看死了的...你还不快点穿衣服!”

  “我…我的衣服被你压住了。” 谷娃的喘息在加快,身体迅速膨胀。

  “你!……”

  唐家萍在翻身。谷娃刚弯下腰想拿衣服却被她撑起来
的胳膊碰到,一个站不稳倒下将她压在床上。她又想说话但没机会了,嘴已被谷娃的唇封住。嗯呀嗯的,唐家萍鼻息喘急地挣扎了两下身体就软软地不动。谷娃的手很自然地往她身上搜索抚摸。唐家萍神魂颠倒地呢喃着,手在辗转着要推谷娃的手身体却迎上来,最后干脆一把抱着谷娃。“苦娃!你别…我…我虽然已经是第三次。但…但好像还是第一次…你…你不要这,这么的粗鲁……”

  已是第三次?第三次就第三次,怎么又变成好象是第一次?管你第几次,这次谷娃虽然烧得迷糊但还是比之前几次清醒多。他很有耐心把的唐家萍的衣服全部褪掉。唐家萍忽然袒露的身体虽然没有冯翠灵那么饱满却也是珠圆玉润的滑脂晶莹,而尖耸
雪脂点红更令他迷昏。谷娃无法控制了。

  “呜呀!”

  唐家萍全身颤抖突然细细的叫喊了一声用力要推谷娃。而谷娃半醉半醒的冲动了好一会才释放体能并把她抱的紧紧。一切平复后,谷娃撑起来跳下床冲进淋浴间。

  “家家。快起来洗个澡,然后去吃肯德基。”

  谷娃淋完欲走出浴室,看到唐家萍还在盖着被单蒙着头。
俯下身把被单揭开。她的脸和身体都红晕晕的眼睛还有泪花。

  “家家。你这是怎么啦?”谷娃的声音很温柔。

  “都叫你轻点。你,你弄的人家很痛。” 唐家萍又把被子拉过来蒙住脸伏着身背向谷娃。“你,你根本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我…”谷娃不想说假话哄她更不想说真话让她生气,所以干脆不说话。

  “你…”唐家萍泪眼模糊地说:“你,你就知道一次又一次的欺负我!”

  “家家…你…”


      谷娃想慰问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唐家萍蒙着脸不知道在生气还是在害羞。但身体屁股全都光溜溜地弓着露在外面。见这状况谷娃突然想起电视里说的,鸵鸟被追赶急了就会把头埋在沙堆里而身体却全露在外面,于是脱口而出:“家家。你不是说这些都很正常么。为什么你也会害怕的?看你,你现在象被赶急了的鸵鸟,把头埋着身体屁股却全都露在外面任人逮。”

  “嗤...你真是坏人!”


      唐家萍撑着坐起来,转过头狠狠的瞪了谷娃一眼。“你,你才是鸵鸟!欺负完人家还骂人家你真的是没良心,坏死了!”

  “家家。你…”

  看着唐家萍的身体,突然发现她大腿内侧真的有一条血流过的痕。正想伸手去搂她过来看个究竟。她却忽地跳下床往浴室跑。摸摸床单留下的那个猪蹄印大小的血痕迹。想了想谷娃终于明白她说的,第三次又好象是第一次的话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想着想着,居然异常高兴地得意起来。哈哈!我终于不亏了!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是如此的龌龊邋遢。这人嘛,好与坏仅仅区分在一线之间。所以是非错对是很难界定的。濛哥也曾对他说过,事情的好坏一般看结果来定。而错与对就要看各人的观点立场了。人与禽兽本来就有着很多共性。只是,人有理智可以控制自己的本能而禽兽却没有。人类以不伤害他人不危害
社会自然为道德准则。所以当人的理智完全消失时,就与禽兽无异。自己现在竟然跟禽兽无异?谷娃正在茫然之间,唐家萍围着浴巾出来了。喊他穿衣服后,她也穿上新买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象一只白天鹅翩翩地牵谷娃往外走。

  身心十分愉悦。管他好人坏人禽兽。现在什么都过去了。噩梦过去危情过去,谷娃默默地一口鸡腿一口咖啡地在想象着下一步的计划。如果花店顺利开张,什么时候、怎样才能吸引带歆兰出去的同学到来与自己交往?她们会不会象唐家萍她们那样对自己一见倾情并闪电般以身相许?常说吃着碗里的看锅里的不好。新鲜热辣的摆在面前,而且人家还是纯洁的奉献,自己竟然这么快就想怎么泡别的女孩可真是罪恶之极!惊奇地思忖着自己的心态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流氓,侧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打扮得象白雪公主一样的、非要坐到自己身边的、平时不可一世的唐家萍。乖乖鸟,谷娃心里悠悠地升起一股歉意。对不起家家!对不起灵灵!姐!我更对不起你!

  “苦娃!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唐家萍轻轻靠在谷娃身上甜蜜地说:“你真的很会选衣服。我觉得我今晚比白雪公主还要美丽。”

  娇艳明亮的脸蛋,瀑布般倾洒而的发丝,头顶上一只大嫣红和滇绿相间的花蝴蝶展翅待飞;全身雪一样
白流水状皱折连衣窄身中长裙,衣内那圆满精致的翠绿文胸灵峰隐现。其实,他们一踏进这间肯德基大厅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到现在还有不少的余光在偷偷地扫描他们。谷娃说:“家家!那里有人象你这样自己说自己美丽的黄婆卖瓜。你总是不知道害臊。”

  “苦娃!连肯定一下自己的信心都没有,那活着该多没意思。” 唐家萍嫣然一笑。“美就是美,不美就是不美。我觉得做人要象阳光般坦然地更要正视自己。讨厌虚伪惺惺作态,更不喜欢自欺欺人地骗人。你知道么?”

  嘿嘿!又感觉到这死女包在含沙射影地踩自己了。谷娃忍住笑淡淡地说:“你说对了。那你以后就不要再叫我说假话骗人了。否则,你不就自己掌自己嘴巴?”

  “苦娃!”唐家萍愕然的看着他。“我可没有叫过你说假话骗人啊!”

  “是没有啊!”谷娃用诡秘的眼光回看她。“所以,我也没有说假话骗人啊!”

  “我叫你不要告诉我表姐说我们在一起。但我没有叫你说慌话啊!”唐家萍眼神变得怪怪的。

  “我跟你表姐说我兄弟来了我现在很忙,说的也不是谎话啊!”谷娃的眼神越来越狡黠。

  “嘻嘻,你不是说谎。”唐家萍想了想笑。“只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是狡辩!”

  “你真以为我说谎?家家,我兄弟今天下午两点多钟到的;今晚见你之前忙着处理一些事后我为我兄弟接风,刚和他吃完饭又马上去办了一件事。他在住处睡了我又要急忙的赶过来和你约会。” 谷娃满脸迷茫的说:“家家,我跟你表姐说的话里可没有一句是假的。我这样实话实的说叫信口开河是胡说八道么?”

  “你真的没说谎?”唐家萍的眼睛在闪光。

  “我真的没说谎!” 谷娃非常认真地说:“我堂弟现在还在住处一个人睡觉。不信的话,明天或后天我带他过来跟你们一起吃饭。”

  “嘻嘻!你真的没说谎就好。”唐家萍开心地说:“苦娃,我真还以为你很会骗人呢!”

  谷娃兮兮地说:“我一直都讨厌说假话…只是,目前的环境,我必须有所保留而已。” 心想:既然明知道我会骗人又喜欢跟我在一起,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态?

  唐家萍喵喵嘴。“但我却什么都没保留。”

  “我是迫不得已的…”谷娃诚恳地说:“家家。除了真的不能告诉你的事情。我之前没对你们说谎,之后也不会对你们说谎。”

  “嗯…” 唐家萍忽然把嘴附在他的耳边说:“苦娃哥。我很想去旅馆陪你聊天。只是,又怕你忍不住还要…我,我现在还觉得痛…”

  “家家!” 谷娃也把嘴挨近她耳边说:“我们来日方长。你回家好好的休息,我也,也有一点痛。而且今天一整天在忙的很累。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回旅馆好好的睡一觉。”

  “嗤!”唐家萍的脸忽红起来。伏在谷娃膊头上,道:“从来就没听说过…男…男的第一次也会痛。”

  “嗯!”谷娃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等一下回去是得好好地检查一下,看是怎么回事。”

  “嗤嗤!你!”唐家萍更羞地低下头不再说下去。

  “家家!你会跟我结婚么?”谷娃突然问。

  “这,这个你叫我现在怎么回答你?”唐家萍身体往外挪了挪。道:“苦娃,我还要读书,结…结不结婚总得要…要等我毕业后再说,好不好?”

  “好!” 谷娃终于舒了一口气。“那就全都听你的。”


      “你好象如释重负?”唐家萍狐疑地看着谷娃。“你说的结婚是言不由衷......”

  有人说,生活是否幸福不在得到多少;而生活的苦难也不在失去多少。即使物质上一无所有,只要生活温饱爱情也少不了地能延续下去至生命终结,这人的一生呀,就幸福了。谷娃觉得这是扯蛋的说法:什么才算温饱?什么才叫女人少不了?不弄清楚这些概念就谈幸福,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妈的,如果温饱和女人都齐备了就叫幸福,那么现在我吃好穿好又有女人陪着,我岂不是幸福透顶了。可是,痛失爱侣,自己的情感象无主孤魂一样到处漂泊,不远万里地流浪他乡。我今天不知明天的结果提心吊胆地活也叫幸福?不,打死我也不承认这是幸福。谷娃认为,只有能平静安宁地生活,踏实地去信仰、去等待才能有幸福的感觉。


      回到旅馆躺在相思床上,胃里的鸡腿香和咖啡的暖谷娃觉得舒服极了。嗅着冯翠灵和唐家萍留下来的体味,带着一天的激动和快慰他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弟!你在傻笑什么?

  …没,没有!

  …还说没有?

  …嘿嘿!我,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

  …刚才路过后面的那个竹林。我…我看见……

  …看见什么?我也要去看看。

  …姐!你可不能去。不,不能看的。

  …不!你不说是什么我就要去。

  …姐。别去!

  …弟!你好龌龊,你,你坏死了。

  …我,我都叫你不要去你偏要去。刚才我是想进去撒尿无意看到的。

  …弟!那你说六叔和霞姑他们在里面脱光衣服干什么?

  …姐。你还问!我妈说过,小孩子看见男的和女的脱光衣服在一起就会不吉利,是会很倒霉的。

  …弟。你别吓我!那,那我们怎么办?我们都看到了会不会倒霉?

  …不知道,我现在去摘柚子叶回去烧水,我们用柚子叶水洗过眼后就会去掉邪气。

  …弟,我们快点走!

  姐!姐。谷娃的梦呓在一个接一个......

  …弟。你在做什么?

  …姐。你别进来。

  …弟。你,你龌龊死了。换衣服也不说一声。

      …谁龌龊了,我,我那里知道你这么早就过来?是你冒冒失失还说人。

  …反正你迟早是我老公。弟!你为什么晨早起来就要换衣服?

  …我,我…明知故问。

  …嗤!我,我可以进来了没有?

  …可,当然可以了。

  …嘻嘻!你,你要做什么?

  …姐。你看过我的,那,我也要看你。

  …嘻嘻嘻!你不要!

  …姐,你放手。

  …轻点,你坏死。你压得我喘不过气…

  …姐。姐…

  …嗯。呀!弟,我们…

  …姐。我,我知道…但我…

  …嗯!弟…我想下个月高中毕业就回来和你结婚。

  …不行!我们还未满二十岁。而且,你妈说一定要你考大学。还说你考不上大学她就不让我们在一起。

  …切!我要嫁谁这可轮不到她说。她敢阻止我跟你在一起,我,我就死给她看。

  …姐。你别老是吓我!你考不到大学二婶也说要死给你看。

  …嗤!她是在故意吓唬人。

  …姐!我们四个爸妈就只剩下你妈一人。难道。我们以后想看到她不开心么?这样就算是我们结婚了也会有遗憾。所以,你真的要用心考上大学我们才十全十美。

  …知道了。唠叨!看你越来越象老学究。

  …我那里象老学究的?

  …嘻嘻,像极了。弟,你的手不要伸进去!不要脱。我,我妈就在外面。

  …她就在外面,她跟你一起来的?

  …嗯。她最近对我就象猫盯老鼠一样的。嘻嘻!守住你这只想偷吃的老鼠。看你,我的扣子都掉了。

  ……


  …姐,姐。你在哪里?姐,姐!你等等我。

  …弟,你快来呀!快来呀!

  …姐!你为什么跑到云上边去了?姐。我,我追不到你!

  …弟,弟!呜呜!你,你快来呀,弟,你快来呀!

  …姐,姐!

  …弟,快来呀!快来救我!

  …姐,姐!你在哪里?我为什么看不见你?

  …呜呜!弟,我也不知道我在哪...

  …姐,姐……

  …弟!这是哪儿?快来救我…呀——

      曾经有多少人赞美过夏天的夜。因为夏天白天的暑气令人烦躁不已令人狂热失去自我,但!一旦回归夜,人们的燥热不安就会被夜的清凉夜的宁静抚慰而渐渐平复重新拾回自我。在农村,入夜的景致到处恬美中带着浪漫。树林雀鸟回巢卿卿我我,田园虫声低奏唧唧复唧唧,鸶啼吟蛙鸣唱地合奏,月色朦胧,苍峦叠墨神秘兮兮。他们爱巢的茅屋旁土墙边竹影婆娑,天空星辉朗朗。迎清风饮玉露,看流萤披云影,得也好失也好是非曲直全搁在脑后;鬼也好神也好,不碍心无异想的轻魂游魄情意绵绵。这个时刻,人自然就会心扉豁达胸怀坦荡荡。当然,城市的夜也是美妙的。上一半,恋人们披虹戴彩,街头闪影双双沐爱河;下一半,夜归温馨锦衾,鸳鸯嬉戏斗激情。只是,有多少梦幻就多少孤清。目前,噩梦醒来的谷娃倚在窗口旁,看着下面行人稀少但依然灯火阑珊的大街。城市,为何总是给自己带来突如其来的失落。

  咚咚叮,咚咚叮。豹子打来电话。
“哥。你去那里了?都四点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没去那里。”谷娃关怀地说:“你都两天睡不好了,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豹子道:“都已睡这么多个钟。醒来有点口渴有点热,刚才下去喝了两杯你泡的苦荆蕊茶,淋了个浴就睡不着了。”

       “三更半夜,睡不着也要睡。”谷娃说:“你再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九点我回来和你一起出去走走。”

      豹子问:“那你今晚不回来了么?”

      谷娃笑:“到今晚还远呢?天都快亮了,别啰嗦,你再很好睡一会。”

  挂了电话回床上躺下,轮到谷娃睡不着了。想起刚才做的梦他心里苦苦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人生冷清,他忽然龌龊地想:要是冯翠灵或唐家萍在,这一夜该是多么的美好!

  谷娃真的在变坏了?其实,他的情感一直都在颠沛流离,不管在什么环境下,只要一静下来,爱人的影子就会与他不离不弃。但现实中,总是控制不了肉欲的出轨,令他常常感到无地自容却又十分无奈。



      第三部  第三十九章  城市风景


  早上的太阳总能给人带来希望。在家时的这个时间,没特别事我几乎天天都到菜地里看看瓜秧豆苗小白菜又已开新叶了;而猪圈内的猪娃娃,鸡栏窝里的小雏鸡萌萌的耸头耸脑愈加可爱;山坳的树叶绿得闪光,丛中鸟儿的歌声嘹亮欢快……当脚下小草尖的露珠蒸发后草地就更加显得青翠,山野空气清新到处充满蓬勃的生机。我喜欢大自然,所以来到这大都市天天都在想,早晨的太阳可曾给这里的人们带来什么样的希望?但当我发觉,太阳月亮星星似乎已与这里的人们无关,他们的生活根本不用分清东南西北,我又一次愕然。

  旅馆的空调很清凉,再次躺下又睡了近四个钟,醒来时明媚的阳光已经从窗口歪歪地照在我脸上。我揉揉眼睛觉得舌尖有点苦口腔有点干,愣了愣想起是昨晚吃了油炸鸡腿喝了斋咖啡的缘故。炸鸡腿和斎咖啡都是燥热的东西。我在家里很少吃燥热的食物,因为吃了这些燥热的食物喉咙很快就会沙哑疼痛。所以,歆兰每个暑假回来几乎天天都为我煲清润的汤水。

  …弟,先喝碗汤再吃饭。这菜干罗汉果猪肺汤我足足熬了三个小时。

  …嗯!这汤很清甜。姐,就奇怪为何你的厨艺越来越精进,真怀疑你进修的厨艺大学。

  …别顾着贫嘴。快多喝一碗。我在学校里一有空余时间就看有关烹饪的书籍。

  姐,姐!真是你么?

  恍惚之间我跳下床往前扑了个空,定了定神,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终于确定自己现在已经不在家乡。为何总是神思游离?咳!我苦苦地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豹子。糟糕!已经八点多,我急忙走进浴室迅速洗漱完,到服务台退了房就往外冲。

  “豹子!你在哪儿?”

  回到黄塘街,我开了店门喊了几声豹子却没有人应答。“豹子!”我又喊了一声,大厅空荡荡哪里有人?我踏上梯子麻利地窜上阁楼又像猴子一样三并一二地荡回下来,钻进洗手间还是不见人,最后走回柜台旁发现柜台上的青花茶壶下压着一张字条:哥。厨房电饭锅里煮了面条。这面条是我刚买回来的放心食用。茶壶里的茶是刚泡好的,你先吃了面条喝几杯茶,等一下我回来就和你出去逛街。看到字条我嘀咕:刚来这人生地不熟的,你这么早能跑哪里去?其实豹子也是一个很容易适应环境的人。我们山里人生命力强,象萱花葭草那样的,丢到那里就会在那里落地生根。

  “哥!我回来了。”

  我还没有吃完面条豹子就蹦跳着进来。“我早上起来肚子有点饿,就去买面条回来煮。打开冰柜里面什么都没有,想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一个人无聊我又去了一趟市场。诺!买一些你爱吃的肉菜回来。”说着就将手上拎着的牛肉羊肉排骨小白菜等在我眼前晃了晃又怪叫。“哗!这里的青菜比我们家贵十倍。这么一点东西就近两百元。哥!肉急冻土豆放着,以后我们忙的时候就不用去买菜了。”

  “哟!”我诧异地看着豹子说:“你这位荤素不沾,只吃不买的少爷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过小家子日子?”

  “别说那么多。”豹子说:“妈和二婶娘叫我好好地照顾好你地啰嗦了好几天。”

  “你照顾我?”我睁大眼睛。

  “嘿嘿!”豹子咧嘴就笑。“我们现在不能象在家那样。以后我们要互相照顾。”

  “互相照顾?你若能照顾我,当然好啊!”我含糊地说着三扒两拨就把碗里的面条吃完;豹子往厨房忙去;我喝了两口茶将碗筷收拾端到厨房里洗。在家里,做饭洗衣嘘寒问暖的都是我照顾豹子,现在听了他要照顾我的话我非常感动。对!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在家里。在家里我们搞种养,长年有蔬菜和鸡鸭鱼不需要到外面买菜。到这里我们的生活环境和步骤已经完全改变。

  “豹子!”

  我爬上阁楼拿下来两盒新衣服,看清楚编码后递了一套给从厨房走出来的豹子。“等一下换上这套衣服。我们从家里带来的粗衣服以后是很少穿的了。”

  “为什么?”豹子不解地问:“我们在家里带来的衣服好端端的为什么就不穿了?”

  “你以为我们来这里是做搬运工吗?那些大学生难道真的会专门挑一些土炮来求爱么?别忘了,我们在这里的身份假假也是一个老板。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泡到那些贪慕虚荣的女大学生!”我认真地说自己先上阁楼换衣服。

  “哎呦!苦哔哔。”

  
豹子走到柜台旁喝了口茶,叫了一声又钻进厨房里的洗手间……十分钟后,我们哥俩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地走在大街上。太阳已开始发挥它特有的威力,街上光辉闪烁人面灿烂,我们清一色的穿着,白底橘红鳄鱼领t恤啡蓝灰色直筒西裤环球运动鞋。兄弟装虽然都是中档货,但宽窄长短适身,款式有个性颜色搭配得自然就能给人光鲜夺目的感觉,加上差不多高大的身材,阳光满面我们更显得潇洒帅气风流倜傥。

  “哥!你看那些大婶娘,一把年纪了还穿成花花绿绿地卖弄风骚。”豹子在顽笑。

  “豹子,等一会带一个回去煲一煲。”我附议。

  “别,我还是青头仔肯定会虚不受补。”豹子一惊。

  “要么就这两个,模样挺俊俏的。”我眼神瞟一瞟迎面走来的两个少女。

  “妈呀…别!你看她们的胸是专用停飞机的。我最怕打滑!”豹子怪叫。

  “哈哈哈!”我大笑。

  “哥!你看那个少奶奶的臀臀。”豹子瞪大眼睛。“哇呦!用卤水酱起来可以吃半年,吓死人!”

  其实我和豹子的个性都非常活跃开朗。在家闲着的时候,我们常常对着杂志图片和电视里的女人评头品足贫嘴取乐,语言龌龊刻薄只是贪口快而已,绝不是那种刻意的猥琐。现在走在现代化的都市大街,我们用家乡话聊天搞怪没人听懂,所以一边走一边说着“损人“的话,戏耍谈论街上那些师奶少妇找趣味,肆无忌惮的欢声嘻笑,所到之处惊动的回头率绝不亚于任何一个性感美眉。我觉得,这年头帅哥更能吸引人。

  “哥。”豹子兴奋地说话星眸流盼目不暇接。“这里的街的确比我们市里热闹得多。”

  “当然!不热闹那能叫大都市?”我的目光也到处瞟飞。“豹子。你看这城里的人都长着大肚子溜溜,像我们菜地里的萝卜一样快要滚着走路了。”

  “嘿嘿!”豹子笑:“我看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变种地瓜。”

  “哈哈…”我点点头:“是的是的!都一样。”

  “哥!”豹子问:“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人类会不会变种?”

  “不早就变了么?”我道:“你没看见当今社会上已经滋生了无数的怪胎么?你看,又有几个超级大番薯来了。咳!去那里都带着这么一个大肚子,真替他们累。”豹子来了,我心情好的原因是我们有共同的话题,可以嬉笑怒骂发泄心中的郁闷直至心情舒畅。我说:“其实,任何动物养尊优处都未必是一件好事。得一总是要失一的,把自己养肥,行动都不灵活那该少了多少生活乐趣?人生省略了许多过程不就等于自杀。”

  “这是肯定的!”豹子左顾右盼地说:“我们从人猿演变至今天的唯美人体,本是通过长期劳动蜕变的结果。人不做事光长膘有什么意思?依我看,照这样下去,我们人类迟早都会变回恐龙时代。”

  “人是回不了过去的。”我道:“人生百态,有些怪胎不足为异。只是我们都抢着要变怪胎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嗨!这叫什么大势所趋。不理他们了,只要我们自己长得越来越帅气就得。”

  “这个当然!”豹子忽然指划着说:“哥!其实这些城市那里都是差不多,除了车子就是房子。我觉得我们省城里的新楼高楼好像要比这里多。”

  “这里是旧城古楼区。古城自有古城的样子。”我用手指指前方不远处说:“新城区好像是那个方向。有时间我们去参观参观。”

  “有什么好参观?”豹子道:“其实新楼旧楼还不都是一样,我认为古楼好象更接近自然一些。”

  “嗯!”我点点头。

  “不管怎么说,”豹子接着说:“我总觉得住在这些城市里就是不舒畅。刚下车时觉得新鲜,但到那里都好像差不多的景物,我估计走远一点的话会很容易迷路。”

  “同感!”我若有所思。“总的来说,千篇一律的生活的确令人烦厌。想想我们家里的风景年年的物象都不同。一年四季天天都新鲜感才有意思。”

  “嘿嘿!”豹子笑:“所以,有钱有势的人在这种环境下活腻了,于是就生出很多怪想异事来娱乐,忽悠残害那些贪婪无比愚昧至极的穷人。”

  “呵呵!”我说:“可恶与活该原本就是一对孪生姐妹。可怜人自有可怜人的因果。”

  “嗨!”豹子呼了一口气。“这都市的色彩的确能迷惑人。哥!我们千万别陷进去!”

  “不会”

  世界异变谁能预料?自踏进这个迷城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陷下去。走着指指点点天南地北地扯谈,关于我们会不会陷进这世态浊流的漩涡,我不知道怎样回答豹子只好转换话题。“豹子你看。这里的旧楼都很有特色,那些彩楼牌就像图画里的花灯,象凌霄殿外的南天门。”

  “这些已在电影里看过,不都一个样。哎哟…”

  豹子说着突然怪叫起来:“你看那骚妹丁,胸领再下半公分就全都露出来了。”在家里虽然经常到市里玩也算是有见识的青年。但在那不山不水的地方,有凤,飞不上天;有龙,下不了海。而目前,我们始终是虾仔进城,觉得这里的景象处处透着新鲜奇异。男人在一起始终都是说女人比较上心,豹子一有新发现就把话题转回来。“哥!你看这里的女人。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她们一个比一个穿的少。”我笑:“这叫要靓的不要羞。”豹子道:“呸!她们哪里可以叫靓的?你看那些松肉都巴巴塌的象灌不涨的猪肚,核凸的难看死!”

  “哈哈哈!”

  豹子在说我在笑。我们灿烂的笑声,渲染了这条灰色的街道。前后跟着的、那些被我们贬笑的少奶少妇少女们,居然也跟着我们的笑声看着我们莫名其妙地愉悦起来。她们肯定都在想,这两个小帅哥是不是在议论赞美我的美丽?又或者在赞美我的性感?于是,走在前面的放慢了脚步;落在后面的加快了行进,迎面而来的干脆把胸脯挺得高高地在左弹右跳。当然,她们心里赞美我们必定比赞美自己要多得多。这哥俩真是一对阳光统帅!

  呆板的大街生动起来,到处都有闪光的活力。

  “哎呀,那个还对着我们笑呐。”豹子又怪叫:“哥!她笑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哈哈哈哈!”我们又是一阵放肆地笑。忽然想到冯翠灵唐家萍的表现,我好象有了新的觉悟:这些莫名其妙地聚到城市来的人,披着繁华的外衣其实内在情感非常空虚。天天对着一些匆匆而过的事物活在虚幻之中。错不了,纯朴自然的真实对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金贵。而在那些本来就空虚的心灵里面,越是多了这些只会令人晕眩的霓虹梦想,就越是加深他们无穷无尽的对纯真的渴望。我们长得不但帅气,而且十分洒脱,天然地实实在在地摆在他们面前。嘿嘿!只要我们放开怀抱,那些心灵空虚的美眉们肯定会成群地飞蛾扑火!

  “哥。你又在诡秘的笑什么?”

  豹子的眼睛总是往那些热闹的地方瞧和追上女人的身体看;而我却好像考古学家一样,在仔细地端详那些风格各异的古楼房。豹子发觉我的神态后问:“哥,你在看什么这么地上心?这些房子不就是多了点凹凸的色彩么?花面猫似的有什么值得研究?”

  “有!”我淡淡地说:“我正在想着我们以后的花盆怎样才能放到家家户户的窗台上。”

  “哥!”豹子收敛了外放的神采,兮兮地叹了口气说:“该轻松的时候就轻松一下,别随时随地都强迫自己想那么多事情。这样会累死人的!”

  “我在想什么?”我笑笑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需要多想。现在好好看你的风景。以后我们花店开张了,你想这么悠闲地和我一起逛街的机会恐怕是少之又少。”

  “这有什么!”豹子毫不在乎的说:“这些呆板的街道本来就没有什么好逛。还不如在家里爬山掏鸟蛋摸鲤鱼玩得开心。”

  “肯定啦!”我说:“但问题是我们现在不是在家。这城市里连走路也会累人的奇怪之极。”

  “是啊!”豹子提高声音附和:“你不说我差点忘记,我现在就觉得有点累,而且肚子也有点饿。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在家时干一整天的重活都不会这样。”

  “你不是吧?”我以为豹子又在开玩笑。“刚吃过面才走了两条街,还不到两个钟你这么快就饿了?”

  “哥!你不是不知道我。”豹子说:“这种面不耐肚子,它们早就跑大西洋里去了。”停了一停,豹子又说:“不过想起来又的确是快了一点。奇怪!”

  “别奇怪了。”我道:“到那边去,我们找地方吃烤鸭和红酱猪蹄。”

  BJ城夏天的阳光原来是这么的热烈,逛了三个多小时,我们汗流浃背好不容易才把临近的几条街都走了一遍。吃过饭回到店门口,我示意豹子先不要回去径直走进隔壁的时装店。或许接受过我赠送的原因,时装店老板很热情地招呼我们。

  “老板!”我的眼睛在搜索。“我们想要三两套今年最流行的稍高档的夏服。请老板您介绍一下。”接着我说出对服饰的一些要求。一个要充满青春活力风流潇洒;一个要自然沉稳风度翩翩。

  “兄弟!”时装店老板说:“真是不好意思!我这里做的是小本生意,经营的全都是中低档服装可没有您们想要的新潮礼服。不过,我可以介绍您们到我老乡那里看看。他专营高档男士系列服装,有很多韩式法式日系列名牌。”

  “是吗?”我道:“这样就麻烦老板指引一下了。”

  “好说!”服装店老板道:“我老乡的店叫绅潮时装店。你们到对面公巴站坐46路公巴,两个站下车就能看见他店子的门面招牌。您们什么时候去就告诉我。只要我打个电话过去,保准能叫他给您们打个八五折。”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我高兴地说:“那真是太感谢老板您了。”

  “不客气。”

  服装店老板堆着笑递给我一个名片。看看名片上的名字,原来他是我们假姓名的同宗。名叫巫鉴尚。按照巫老板的介绍指引,我们买了衣服从绅潮时装店出来已是下午三点半。豹子自看到我们两人共买了近五千元的衣服,神情一直怪怪地不说话。回黄到塘街,我推他进眉黛丝,我们做了发型出来又进了状元文具店,看到豹子仍然懒懒散散我就逗他说:“豹子!等一下我们兄弟都换上新衣站在店子门口做模特。”

  “这么快?”豹子神经兮兮地说:“做什么模特?”

  “衣服买回来就是要穿的。”我笑:“今天是星期日,大学生们会出来逛街,我们哥俩一起搞几个造型闪闪他们的眼球。”我知道豹子在纠结什么。因为我们在家从来就没有买超过三十元一件的T恤,现在居然穿三百多元的,挑选时候他就老是嘀咕,说不要这么夸张地心里就疼那几个钱。看到豹子仍然不想说话,我又对他说:“别闷闷不乐了。难道你还不知道,鱼饵下得越大就越不会亏本的道理?算算,比起去桑拿睡女人的价钱,我们如能泡到大学生,这可是便宜中的便宜。”

  “你有没有搞错?”

  我也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豹子听了我的话惊讶地怪叫。“哥!你怎么能想这么邋遢又卑鄙的事。你,你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为什么不能变?”我狡黠地笑:“什么叫邋遢?我们本来就是卑微的人无需自命清高。现在不是都流行等价换算么?很多卑鄙的行为加一个好听的名字就会变得冠冕堂皇。豹子!做现代人就得适应潮流。我们要办好这次的事就更不能例外。为了达到此行目的我们必须不拘一格。”

  “我说的可不是这方面。”豹子幽幽的说:“唉!是不是兰姐平时把你困得太死,一旦松绑了你就变本加厉?不过…看你现在能这样想,倒是让我欢喜让我忧。我知道哥你不会学坏的,是不是?”

  “切!”我说:“什么叫坏什么叫不坏?这些两情相悦各有所需的事情,追究起来哪有好坏之分?而穿名牌只是心理需求而已。从地上一下子升天,虽然心里有点不平衡,但习惯了就会好。”拿了刚买的软皮本和订书机我和豹子一起走出状元文具店回到自己的店铺。常言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来了这里竟然好事连连,我虽然非常开心但却没有乐极忘形。除了认识冯翠灵和唐家萍是意外收获之外,我一直都按部就班地进行原定计划。接下来当然就是把握一切机会认识BJ大学的学生,了解学校里的情况的同时,给他们好印象让他们回去宣传,我要尽快让校园内沸沸扬扬地传说:校门外有一对特纯情特可爱的帅哥卖花郎。这样,即使未能直接认识带歆兰出去的那几个女生,也可以制造好奇令她们出来瞧瞧。哼!只要她们能到我们的花店来就好办,我早就设计好怎样与她们认识交往,即使在短时间内泡不到她们,我想自己铁了心地钉死她们,就算她们毕业了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们弄到手。我就不信她们人人都铁骨铜皮毫无破绽,全都能一生守口如瓶。

  “哥。我觉得文具店那个老板娘看你的眼光有点暧昧。”豹子一边泡茶一边说话。

  “你那里知道这么多。”

  想到那几只吱溜鸟今天应该也会进来瞧瞧,我拿了新衣服笑眯眯的走进洗手间。随着水龙头沙沙响我哼起了乡间小调。豹子却在外面喊:“哥!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什么开心?”我大声说:“等会街上会有好多花蝴蝶飞过。你立即换衣服到门口站站,想象一下山茶花怒放有花仙子掩映其中的状况。”

  “胡说!”豹子道:“哪有人象你这样反过来说话?”

  我说:“这叫逆位思维,将心比心你可要好好地适应。”

  豹子笑:“哥。你能篡改新成语已证明你已完全没事。”

  我说:“我什么时候曾有事?”

  豹子道:“蒙哥分析的很有道理。哇呀哥!莫非…莫非你已经脱青了?”

  “脱什么青?”我心里嗤笑:“蒙哥说了什么?那怪物危言不中听的话,你听多了就会做恶梦。”

  豹子说:“没有那么恐怖。我觉得蒙哥的预言准得很。哟!真有几个靓女看着我们店子朝这边走来。”

  我问:“几个?”

  豹子答:“五六个。”

  我故作惊讶:“哇!这么多?那好!你别说话站到门外去。如果她们进来你就装萌。”

  豹子问:“什么叫装萌?”

  我笑:“我也是听人说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估计是傻萌萌可爱的意思。”

  豹子也笑:“这个不用装,我本来就是。哎呀!她们进了隔壁的文具店。”

  我说:“你站到门外侧就可以偷听到她们说什么。”

  “喔唷!”豹子又叫:“陆续有来哦。原来这里真的有很多美女!”

  “那你还不快出去!”时间紧迫,我吼得急急地要尽快把豹子推销出去。“注意形象。”

  “哥!”豹子呻:“外面的阳光这么的烈,你想嗮死我?”

  我骂:“你难道就不会走到树荫下凉爽?死蠢!”阳光代表温暖,但太烈了就会变得恶毒。我牙痒痒地穿好新衣也走出去往文具店里瞄。“豹子。高高的那个叫刘佧菲,她的伙伴们叫她菲姐;刘佧菲身旁那个有点胖的叫林敏清,她的伙伴叫她小胖妹。其余三个没有见过。”

  “哥!”豹子侧眼看我。“你好厉害的,连她们的名字也知道?”

  我说:“这几个死妹丁戏弄过我。叫我傻蛋的就是她们。”

  “吓!”豹子诧异:“她们竟然敢戏弄你。”

  我说:“你以为她们不敢?这城里的女孩胆大得让你跳起来。她们还口口声声叫我小弟弟呢。”

  豹子笑:“嘿嘿!我们比她们至少大三岁,她们不是暗示要你的小弟弟吧?”

  我叱道:“胡扯!那会有这么的快!你先别往这方面想,她们只是想在语言上讨点平宜,后来终于知道自己吃亏了。”

  豹子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哥!她们好象老在往我们这里偷偷地瞧,在注意我们。”

  我道:“她们肯定又在跟老板娘议论我们。不过奇怪的是,她们这次说话远远没有上次那么大声。上次我能把她们说的话听个大概这次却听不到。是不是看到我们现在是两个人,感到不好欺负不敢太放肆,又或是已经喜欢我了!”

  我和豹子避开阳光的玄晃,在银杏树荫下对着自己的门面指指点点,装模作样似在研究什么,但实质是在注意这些女大学生的一举一动。豹子说:“应该是!人与生俱来就有恃强凌弱的动物性。不过,我看她们的神态有点扭捏,眼睛春情荡漾。”

  我道:“你又知道什么叫春情荡漾?”豹子笑:“第六感觉。异性相吸,这一点我的反应是很灵的。”

  不一会儿,我们议论之间那几个女生谈笑着走出状元文具店,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我们的店里。我和豹子仍然在外面若无其事地说家乡话。但很快就听到她们在里面喊:“老板!你的东西呢?”

  “不好意思!我的东西卖光了。”我和豹子会意地对视一眼,然后赶快走进屋内。我阳光地笑着说话招呼她们,豹子却腼腆地走进柜台里面傻呆呆地坐下来。

  “怎么这么快就卖完了?”听了我的话刘佧菲说:“我还以为没有这么快卖完的呢,所以带我的同学来买茶缸。”

  “店子要赶装修,剩货我一次性清给其他同行。小妹,不买东西也可以进来坐坐喝杯茶!”我对刘佧菲她们说完又对豹子说:“豹子。还不快拿几个杯出来。”

  “奥!”豹子应着蠕蠕的站起来拿杯去。

  “不了不了!我们要走了。”林敏清急忙说着瞟了我一眼。乖乖!她走出店门又转过头对我说:“你们花店开张时我们再来光顾。”看神情,这甜甜可爱的小胖妹已经有点喜欢我。为什么那个戴复古黑框眼镜的四眼妹没有一起来?

  “那就先谢谢小妹,欢迎届时光临。”我对着她们的背影喊:“过几天就可以开张的。到时买一送一给你们优惠就是。”小胖妹她们走后,零零星星也有男女生进来问要买东西。我知道我的计划已经开始起作用,相信这些女生只是要来瞧瞧我们而已。我很留意地看但我们的目标没有出现。

  “哥!你盯人家女孩的胸部时眼光还要自然一些快一些,最好停留的时间不要超过零点三秒。”豹子嬉笑着说:“刚才我看到,那个大波女生,发现你在瞄她的胸时脸一下子就红了。别传进去说我们有一双饿狼般的青光眼。”

  “真的?”我想想也有道理。于是说:“可能是我太用心疏忽了这些细节。是了,我已留意了这些学生的校徽,竟然没有发现一个与歆兰同级的,就更别说是她们班里的同学了。豹子!你想想这是什么缘故?”

  “这怎么能想的出来?”豹子说:“哥你别心急,二百分之一的机会怎么会这么容易碰到?”

  我说:“没几天就放假了,新学期编号肯定要改,到时目标就会更迷糊。”

  豹子说:“这个容易。认识里面的学生以后找个同级的随意打听一下不就清楚?哥!一切都是有定数的,我们急也急不来。”

  定数?我没有回答豹子胆话,看着门外乌鬓悠扬波涛暗涌地玄晃的风景在沉思。阳光斜了又斜地照进大厅。只是,这阳光虽然强烈,却始终照不亮我心里那一片阴霾。歆兰!不管怎么迷茫怎么困难,我一定要找出害你的人为你讨回公道。你一定要保佑我们顺顺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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