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城市风景

放牛娃

      第三部  第三十九章  城市风景

　　早上的太阳总能给人带来一些希望。在家时的这个时间，没特别事谷娃几乎天天都到菜地里看看瓜秧的纠缠豆苗的长高小白菜又已开新叶了；而猪圈内的猪娃娃对着他嗷叫，鸡栏窝里的小雏鸡萌萌的耸头耸脑侧眼看他愈加的可爱；山坳的树叶绿得闪光，丛中鸟儿的歌声嘹亮欢快…当脚下小草尖的露珠蒸发后草地就显得更加青翠。山野空气清新到处充满着蓬勃的生机。谷娃喜欢大自然。所以来到这大都市他天天都在想，早晨的太阳可曾给这里的人们带来过什么样的希望？但当他发觉，太阳月亮星星似乎已与这里的人们无关。发现城里人的生活根本就不用分什么东南西北，他又一次愕然。

　　旅馆的空调很清凉，谷娃再次躺下又睡了近四个钟。醒来时明媚的阳光已经从窗口歪歪地照在他的脸上。谷娃揉揉眼睛觉得舌尖有点苦口腔有点干，愣了愣想起是昨晚吃了油炸鸡腿喝了斋咖啡的缘故。炸鸡腿和斎咖啡都是燥热的东西。谷娃在家里很少吃燥热的食物，因为吃了这些燥热的食物喉咙很快就会沙哑疼痛。所以，歆兰每个暑假回来几乎天天都为他煲清润的汤水。

　　…弟，先喝碗汤再吃饭。这菜干罗汉果猪肺汤我足足熬了三个小时。

　　…嗯！这汤很清甜。姐，就奇怪为何你的厨艺越来越精进，真怀疑你进修的厨艺大学。

　　…别顾着贫嘴。快多喝一碗。我在学校里一有空余时间就看有关烹饪的书籍。

      ...难怪。我还以为二婶教你的呢。

      ...妈那点厨艺哪里够？弟，我以后要做天天不同风味的菜给你吃。

      ...姐，那弟实在是太幸福了。我希望那一天很快就到来。

      ...快了。你现在不是也过的很滋润吗？

      ...是...姐，弟谢谢姐，来，让我亲亲。

      ...哎哟，弟...你小心烫着。

　　姐，姐！真是你么？

　　恍惚之间谷娃跳下床往前扑了个空。定了定神，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终于确定自己现在已经不在家乡。为何总是神思游离？咳！他苦苦地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豹子。糟糕！已经八点多。谷娃急忙走进浴室迅速洗漱完，到服务台退了房就往外冲。

　　“豹子！你在哪儿？”

　　回到黄塘街，谷娃开了店门喊了几声豹子却没有人应答。“豹子！”他又喊了一声，大厅空荡荡哪里有人？踏上梯子麻利地窜上阁楼又像猴子一样三并一二地荡回下来，钻进洗手间还是不见人，最后走回柜台旁发现柜台上的青花茶壶下压着一张字条：哥。厨房电饭锅里煮了面条。这面条是我刚买回来的放心食用。茶壶里的茶是刚泡好的，你先吃了面条喝几杯茶，等一下我回来就和你出去逛街。看到字条谷娃嘀咕：刚来这人生地不熟的，你这么早能跑哪里去？其实豹子也是一个很容易适应环境的人。山里人生命力特别强，象萱花葭草那样地丢到那里就会在那里落地生根。

　　“哥！我回来了。”

　　谷娃还没有吃完面条豹子就蹦跳着进来。“我早上起来肚子有点饿，就去买面条回来煮。打开冰柜里面什么都没有，想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一个人无聊我又去了一趟市场。诺！买一些你爱吃的肉菜回来。”说着就将手上拎着的牛肉羊肉排骨小白菜等在谷娃眼前晃了晃又怪叫。“哗！这里的青菜比我们家贵十倍。这么一点东西就近两百元。哥！肉类急冻土豆放着，以后我们忙的时候就不用出去买菜了。”

　　“哟！”谷娃诧异地看着豹子说：“你这位荤素不沾，只吃不买的少爷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过小家子日子？”

　　“别说那么多。”豹子说：“妈和二婶娘叫我好好地照顾好你都啰嗦好几天了。”

　　“你照顾我？” 谷娃睁大眼睛。

　　“嘿嘿！”豹子咧嘴就笑。“我们现在不能象在家那样。以后我们要互相照顾。”

　　“互相照顾？你若能照顾我，当然好啊！”谷娃含糊地说着三扒两拨就把碗里的面条吃完；豹子往厨房忙去；谷娃喝了两口茶将碗筷收拾端到厨房里洗。在家里，做饭洗衣嘘寒问暖的都是他照顾豹子。现在听了他要照顾自己的话谷娃非常感动。对！现在已经不是在家里。在家里搞种养长年有蔬菜和鸡鸭鱼不需要到外面买菜。到这里的生活环境和步骤已经完全改变。

　　“豹子！”

　　谷娃爬上阁楼拿下来两盒新衣服，看清楚编码后递了一套给从厨房走出来的豹子。“等一下换上这套衣服。我们从家里带来的粗衣服以后是很少穿的了。”

　　“为什么？”豹子不解地问：“我们在家里带来的衣服好端端的为什么就不穿了？”

　　“你以为我们来这里是做搬运工吗？那些大学生难道真的会专门挑一些土炮子来求爱么？别忘了，我们在这里的身份是一个老板。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泡到那些贪慕虚荣的女大学生！” 谷娃认真地说自己先上阁楼换衣服。

　　“哎呦！苦哔哔。”

　　豹子走到柜台旁喝了口茶，叫了一声又钻进厨房里的洗手间……十分钟后，他们哥俩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地走在大街上。太阳已开始发挥它特有的威力，街上光辉闪烁人面灿烂。谷娃和豹子清一色的穿着，白底橘红鳄鱼领t恤啡蓝灰色直筒西裤环球运动鞋。兄弟装虽然都是中档货，但宽窄长短适身，款式有个性颜色搭配得自然就能给人光鲜夺目的感觉。加上差不多高大的身材，阳光满面他们更显得潇洒帅气的风流倜傥。

　　“哥！你看那些大婶娘，一把年纪了还穿成花花绿绿地卖弄风骚。”豹子在顽笑。

　　“豹子，等一会带一个回去煲一煲。” 谷娃附议。

　　“别，我还是青头仔肯定会虚不受补。” 豹子一惊。

　　“要么就这两个，模样挺俊俏的。”谷娃眼神瞟一瞟迎面走来的两个少女。

　　“妈呀…别！你看她们的胸是专用停飞机的。我最怕打滑！”豹子怪叫。

　　“哈哈哈！”谷娃大笑。

　　“哥！你看那个少奶奶的臀臀。” 豹子瞪大眼睛。“哇呦！用卤水酱起来可以吃半年，吓死人！”

　　虽然没有恶意，但私下对人评头品足是不礼貌的在外国是有可能被告上法庭的。谷娃和豹子的个性都非常活跃开朗。在家闲着的时候，他们常常对着杂志图片和电视里的女人说三道四贫嘴取乐，语言龌龊刻薄只是贪口快而已，绝不是那种刻意的猥琐和恶毒攻击。现在走在现代化的都市大街，他们用家乡话聊天搞怪笑没人听懂，所以一边走一边说着“损人“的话，戏耍论谈街上那些师奶少妇找趣味，肆无忌惮的欢声嘻笑，所到之处惊动的回头率绝不亚于任何一个性感美眉。谷娃越来越觉得，这年头有气质的帅哥更能吸引人。

　　“哥。”豹子兴奋地说话星眸流盼目不暇接。“这里的街比我们县城热闹得多。”

　　“当然！不热闹那能叫大都市？”谷娃的目光也到处瞟飞。“豹子。你看这城里的人都长着大肚子溜溜，像我们菜地里的萝卜一样快要滚着走路了。”

　　“嘿嘿！”豹子笑：“我看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变种地瓜。”

　　“哈哈…”谷娃点点头：“是的是的！都一样。”

　　“哥！”豹子问：“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人类会不会变种？”

　　“不早就变了么？”谷娃道：“你没见当今社会上已经滋生了无数的怪胎么？你看，又有几个超级大番薯来了。咳！去那里都带着这么一个大肚子，真替他们累。” 豹子来了，谷娃的心情好的原因是他们有共同的话题，可以嬉笑怒骂发泄心中的郁闷直至心情舒畅。谷娃说：“其实，任何动物养尊优处都不是一件好事。得一总是要失一的，把自己养肥，行动都不灵活那该少了多少生活乐趣？人生省略了许多过程也许就等于自杀了某些生命的意义。”

　　“这是肯定的！”豹子左顾右盼地说：“我们从人猿演变至今天的唯美人体，本是通过长期劳动蜕变的结果。人不做事光长膘有什么意思？依我看，照这样下去，我们人类迟早都会变回恐龙时代。”

　　“人是回不了过去的。”谷娃道：“人生百态，有些怪胎不足为异。如果整个人类都抢着要变怪胎就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恐怖了。嗨！这叫什么大势所趋。不理他们了，只要我们自己长得越来越帅女孩们都团着我们转就得。”

　　“这个当然！”豹子忽然指划着说：“哥！其实这些城市那里都是差不多，除了车子就是房子。我觉得我们省城里的新楼高楼好像要比这里多。”

　　“这里是旧城古楼区。古城自有古城的样子。”谷娃用手指指前方不远处说：“新城区好像是那个方向。有时间我们去参观参观。”

　　“有什么好参观？”豹子道：“其实新楼旧楼还不都是一样，我认为古楼好象更接近自然一些。”

　　“嗯！”谷娃点点头。

　　“不管怎么说，”豹子接着说：“我总觉得住在这些城市里就是不舒畅。刚下车时觉得新鲜，但到那里都好像差不多的景物，我估计走远一点的话会很容易迷路。”

　　“同感！”谷娃若有所思。“你兰姐的日记也经常这样说。总的来说，千篇一律的生活的确令人烦厌。想想我们家里的风景年年的物象都不同。一年四季天天都有新鲜感才有意思。”

      “哥！”豹子脸色忽然阴沉下来。“你知不知道，鬼头盛和烂仔铭被抓了。”

      “为什么？”

      “他们合伙把羿穹山的三棵古槐树挖去卖了。哇，原来这些树很值钱的。”

      “哦，值多少钱？”

      “听说三棵树差不多卖一百万。这次他们可能被判无期徒刑了。”

      “钱追回来没有？”

      “当然追回来了，在政府那里。”

      “有没有退还给村里。”

      “想都别想。那次我们的牛被偷了。贼捉了，钱退还给我们了吗？”

      “土匪。土匪！”

　　“嘿嘿！” 豹子笑：“所以，有钱有势的人在这种环境下活腻了，于是就生出很多怪想异事来娱乐，忽悠自然的事物。残害那些贪婪无比愚昧至极的穷人。他们也知道环境的重要，可就知道破坏环境。”

　　“呵呵！”谷娃说：“可恶与活该原本就是一对孪生姐妹。可怜人自有可怜人的因果。他们根本不用流一滴汗就过亿地获取那也没所谓了，却用这些百姓血汗反过来荼毒百姓，破坏环境。”

　　“嗨！不提它。” 豹子呼了一口气。“这都市的色彩的确能迷惑人。哥！我们千万别陷进去！”

　　“不会。”

　　世界异变谁能预料？自踏进这个迷城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陷下去。走着指指点点天南地北地扯谈，关于会不会陷进这世态浊流的漩涡，谷娃不知道怎样回答豹子只好转换话题。“豹子你看。这里的旧楼都很有特色，那些彩楼牌就像图画里的花灯哨所，象凌霄殿外的南天门。”

　　“这些已在电影里看过，不都一个样。哎哟…”

　　豹子说着突然怪叫起来：“你看那骚妹丁，胸领再下半公分就全都露出来了。”在家里虽然经常到县城里玩他们也算是有见识的青年。但在那不山不水的地方，有凤，飞不上天；有龙，下不了海。而目前，他们始终是虾仔进城，觉得这里的景象处处透着新鲜奇异。男人在一起始终都是说女人方面的话题比较上心。豹子一有新发现就把话题转回来。“哥！你看这里的女人。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她们一个比一个穿的少。”谷娃笑：“这叫要靓就不用害羞。” 豹子道：“呸！她们哪里可以叫靓的？你看那些松肉都巴巴塌的象灌不涨的猪肚，核凸着的难看死！”

　　“哈哈哈！”

　　豹子在说谷娃在笑。他们灿烂的笑声，渲染了这条灰色的街道。前后跟着的、那些被他们贬笑的少奶少妇少女们，居然也跟着他们的笑声看着他们莫名其妙地跟着愉悦起来。她们肯定都在想，这两个小帅哥是不是在议论赞美我的美丽？又或者在赞美我的性感？于是，走在前面的放慢了脚步；落在后面的加快了行进，迎面而来的干脆把胸脯挺得高高地在左弹右跳。当然，她们心里赞美他们必定比赞美自己要多得多。这哥俩在这街上俨然象一对阳光统帅。！

　　呆板的大街生动起来，到处都有闪光的活力。

　　“哎呀，那个还对着我们笑呐。” 豹子还是怪叫：“哥！她笑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哈哈哈哈！”
      他们又是一阵放肆地笑。忽然想到冯翠灵唐家萍的表现，谷娃好象有了新的觉悟：这些莫名其妙地聚到城市来的人，披着繁华的外衣其实内在的情感非常空虚。天天对着一些匆匆而过的事物活在虚幻之中。错不了，纯朴自然的真实对城里的人来说是多么的金贵。而在那些本来就空虚的心灵里面，越是多了这些只会令人晕眩的霓虹梦想，就越是加深他们无穷无尽的对纯真的渴望。我们长得不但帅气，而且十分洒脱，天然地实实在在地摆在她们面前。嘿嘿！只要我们放开怀抱，那些心灵空虚的美眉们肯定会成群地涌过来飞蛾扑火！

　　“哥。你又在诡秘的笑什么？”

　　豹子的眼睛总是往那些热闹的地方瞧和追上女人的身体看；而谷娃却好像考古学家一样，在仔细地端详那些风格各异的古楼。豹子发觉他的神态后问：“哥，你在看什么这么的上心？这些房子不就是多了点凹凸的色彩么？花面青蛙似的有什么值得研究？”

　　“有！” 谷娃淡淡地说：“我正在想着，以后我们的花盆怎样才能放到这家家户户的窗台上。”

　　“哥！” 豹子收敛了外放的神采，兮兮地叹了口气说：“该轻松的时候就轻松一下。别随时随地都强迫自己想那么多事情。这样会累死你的！”

　　“我在想什么？” 谷娃笑笑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需要多想。现在好好看你的风景。以后我们花店开张了，你想这么悠闲地和我一起逛街的机会恐怕是少之又少。”

　　“这有什么！” 豹子毫不在乎的说：“这些呆板的街道本来就没有什么好逛。还不如在家里爬山掏鸟蛋摸鲤鱼玩得开心。”

　　“肯定啦！”谷娃说：“但问题是我们现在不是在家。这城市里连走路也会累人的奇怪之极。”

　　“是啊！”豹子提高声音附和：“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我现在就觉得有点累，而且肚子也有点饿。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在家时干一整天的重活都不会这样。”

　　“你不是吧？” 谷娃以为豹子又在开玩笑。“刚吃过面才走了两条街，还不到两个钟你这么快就饿了？”

　　“哥！你不是不知道我。” 豹子说：“这种面不耐肚子。它们早就跑大西洋里去了。”停了一停，豹子又说：“不过想起来又的确是快了一点。奇怪！”

　　“别奇怪了。”谷娃道：“到那边去，我们找地方吃烤鸭和红酱猪蹄。”

　　BJ城夏天的阳光原来是这么的热烈，逛了三个多小时，他们汗流浃背地好不容易才把临近的几条街都走了一遍。吃过饭回到店门口，谷娃示意豹子先不要回去径直走进隔壁的时装店。或许接受过他赠送的原因，时装店老板很热情地招呼他们。

　　“老板！”谷娃的眼睛在搜索。“我们想要三两套今年最流行的夏服。请老板您介绍一下。”接着他说出对服饰的一些要求。一个要充满青春活力风流潇洒；一个要自然沉稳风度翩翩。

　　“兄弟！”时装店老板说：“真是不好意思！我这里做的是小本生意，经营的全都是中低档服装可没有您们想要的新潮礼服。不过，我可以介绍您们到我老乡那里看看。他专营高档男士系列服装，有很多韩式法式日系列名牌。”

　　“是吗？”谷娃道：“这样就麻烦老板指引一下了。”

　　“好说！”服装店老板道：“我老乡的店叫绅潮时装店。你们到对面公巴站坐46路公巴，两个站下车就能看见他店子的门面招牌。您们什么时候去就告诉我。只要我打个电话过去，保准能叫他给您们打个八五折。”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 谷娃高兴地说：“那真是太感谢老板您了。”

　　“不客气。”

　　服装店老板堆着笑递给我一个名片。看看名片上的名字，原来他是我们假姓名的同宗。名叫巫鉴尚。按照巫老板的介绍指引，我们买了衣服从绅潮时装店出来已是下午三点半。豹子自看到我们两人共买了近八千元的衣服，神情一直怪怪地不说话。回到黄塘街，谷娃推他进眉黛丝。他们做了发型出来又进了状元文具店。看到豹子仍然懒懒散散谷娃就逗他说：“豹子！等一下我们兄弟都换上新衣站在店子门口做模特秀。”

　　“这么快？”豹子神经兮兮地说：“做什么模特秀？”

　　“衣服买回来就是要穿的。”谷娃笑：“今天是星期日。大学生们都会出来逛街，我们哥俩一起搞几个造型闪闪他们的眼球。” 他知道豹子在纠结什么。因为他们在家从来就没有买超三十元一件的T恤。现在居然穿三百多元的。挑选时候他就老是嘀咕，说不要这么夸张地心里就疼那几个钱。看到豹子仍然不想说话，谷娃又对他说：“别闷闷不乐了。难道你还不知道，鱼饵下得越大就越不会亏本的道理？算一算，比起去桑拿睡女人的价钱，我们如能泡到大学生，这可是便宜中的便宜。”

　　“哥！你有没有搞错？”

　　谷娃也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豹子听了惊讶地怪叫。“哥！你怎么能想的这么邋遢。你，你真的好象变成另外一个人。”

　　“世界都变了，我为什么不能变？”


      谷娃狡黠地笑：“什么叫邋遢？我们本来就是卑微的人无需自命清高。现在不是都流行等价换算么？很多卑鄙的行为加一个好听的名字就会变得冠冕堂皇。豹子！做现代人就得适应潮流。我们要办好这次的事就更不能例外。为了达到此行目的我们必须不拘一格。”

　　“我说的可不是这方面。”豹子幽幽的说：“唉！是不是兰姐平时把你困得太死，一旦松绑了你就变本加厉？不过…看你现在能这样想，倒是让我欢喜让我忧。我知道哥你不会学坏的，是不是？”

　　“哼！” 谷娃说：“什么叫坏什么叫不坏？这些两情相悦各有所需的事情，追究起来哪有好坏之分？而穿名牌只是心理需求而已。从地上一下子升天，虽然心里有点不平衡，但习惯了就会好。” 拿了刚买的软皮本和订书机，谷娃和豹子一起走出状元文具店回自己店铺。常言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来了这里竟然好事连连，谷娃虽然非常开心但却没有乐极忘形。除了认识冯翠灵和唐家萍是意外收获，他一直都按部就班地进行原定计划。接下来当然就是把握一切机会认识BJ大学的学生，了解学校里的情况的同时，给他们好印象让他们回去宣传。要尽快让校园内沸沸扬扬地传说：校门外有一对特纯情特可爱的帅哥在开花店。这样，即使不能直接认识带歆兰出去女生，也可以制造好奇令她们出来瞧瞧。哼！只要她们能到我们的花店来就好办。谷娃早就设计好各个怎样与她们认识交往的方案。即使在短时间内泡不到她们。谷娃想着铁了心地要钉死她们。就算她们毕业了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们弄到手。就不信她们人人都铁骨铜皮毫无破绽，全都能一生地守口如瓶。

　　“哥。我觉得文具店那个老板娘看你的眼光有点暧昧。” 豹子一边泡茶一边说话。

　　“你那里知道这么多。”

　　想到那几只吱溜鸟今天应该也会进来瞧瞧，谷娃拿了新衣服笑眯眯的走进洗手间。随着水龙头沙沙响他哼起了乡间小调。豹子却在外面喊：“哥！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什么开心？”谷娃大声说：“等会街上会有好多花蝴蝶飞过。你立即换衣服到门口站站，想象一下山茶花怒放有花仙子躲在其中的浪漫画面。”

　　“怪胎！”豹子道：“哪有人象你这样反过来说自己？”

　　谷娃说：“这叫逆位思维，将心比心你可要好好地适应。”

　　豹子笑：“哥。你能篡改新成语，证明你已完全没事。”

　　我说：“我什么时候曾有事？只是世界观有所改变。”

　　豹子道：“濛哥分析的很有道理。哇呀哥！莫非…莫非你已经脱青了？”

　　“脱什么青？”谷娃心里嗤笑：“濛哥说了什么？那怪物危言不中听的话，你听多了就会做恶梦。”

　　豹子说：“没有那么恐怖。我觉得濛哥的预言准得很。哟！真有几个靓女看着我们店子朝这边走来。”

　　谷娃问：“几个？”

　　豹子答：“五六个。”

　　谷娃故作惊讶：“哇！这么多？那好！你别说话站到门外去。如果她们进来你就装萌。”

　　豹子问：“什么叫装萌？”

　　谷娃笑：“我也是听人说的，也不知道萌是什么意思。估计是傻萌萌可爱的意思。”

　　豹子也笑：“这个不用装，我本来就是。哎呀！她们进了隔壁的文具店。”

　　谷娃说：“你站到门外侧就可以偷听到她们说什么。”

　　“喔唷！”豹子又叫：“陆续有来。哈，原来这里真的有好多美女！”

　　“那你还不快出去！”时间紧迫，谷娃吼得急急地要尽快把豹子推销出去。“注意形象。”

　　“哥！”豹子呻：“外面的阳光这么的烈，你想嗮死我？”

　　谷娃骂：“你难道就不会走到树荫下凉爽？死蠢！”阳光代表温暖，但太烈了就会变得恶毒。谷娃牙痒痒地穿好新衣也走出去往文具店里瞄。道：“豹子。高高的那个叫刘佧菲，她的伙伴们叫她菲姐；刘佧菲身旁那个有点胖的叫林敏清，她的伙伴叫她小胖妹。其余三个没有见过。”

　　“哥！”豹子侧眼看他。“你好厉害的，连她们的名字也知道？”

　　谷娃说：“这几个死妹丁戏弄过我。叫我傻蛋的就是她们。”

　　“吓！”豹子诧异：“她们竟然敢戏弄你。”

　　谷娃说：“你以为她们不敢？这城里的女孩胆大得让你跳起来。她们还口口声声叫我小弟弟呢。”

　　豹子笑：“嘿嘿！我们比她们至少大三岁。她们不是暗示要你的小弟弟吧？”

　　谷娃叱道：“龌龊、胡扯！那会有这么的快！你先别往这方面想。她们只是想在语言上讨点平宜，后来终于知道自己吃亏了。”

　　豹子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哥！她们好象老在往我们这里偷偷地瞧，在注意我们。”

　　谷娃道：“她们肯定又在跟老板娘议论我们。不过奇怪的是，她们这次说话远远没有上次那么大声。上次我能把她们说的话听个大概，这次却一点都听不到。是不是看到我们现在是两个人，感到不好欺负不敢太放肆，又或是已经喜欢我了！”

　　谷娃和豹子避开阳光的玄晃，在银杏树荫下对着自己的门面指指点点，装模作样似在研究什么，但实质是在注意这些女大学生的一举一动。豹子说：“应该是！人与生俱来就有恃强凌弱的动物性。不过，我看她们的神态有点扭捏，眼睛春情荡漾。”

　　谷娃道：“你又知道什么叫春情荡漾？”


      豹子笑：“第六感觉。异性相吸，这一点我的反应是很灵的。”

　　不一会儿，谷娃和豹子议论之间那几个女生谈笑着走出状元文具店，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他们的店里。谷娃和豹子仍然在外面若无其事地说家乡话。但很快就听到她们在里面喊：“老板！你的东西呢？”

　　“不好意思！我的东西都卖光了。” 谷娃和豹子会意地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走进屋内。谷娃阳光地笑着说话招呼她们，豹子却腼腆地走进柜台里面傻呆呆地坐了下来。

　　“怎么这么快就卖完了？”听了谷娃的话刘佧菲说：“我还以为没有这么快卖完的呢，所以带我的同学来买茶缸。”

　　“店子要赶装修，剩货我一次性清给其他同行。小妹，不买东西也可以进来坐坐喝杯茶！”谷娃对刘佧菲她们说完又对豹子说：“豹子。还不快拿几个杯出来。”

　　“奥！”豹子应着蠕蠕的站起来拿杯去。

　　“不了不了！我们要走了。” 林敏清急忙说着瞟了谷娃一眼。乖乖！她走出店门又转过头对谷娃说：“你们的花店开张时我们再来光顾。” 看神情，谷娃觉得这甜甜可爱的小胖妹已经有点喜欢自己。为什么那个戴复古黑框眼镜的四眼妹没有一起来？

　　“那就先谢谢小妹，欢迎届时光临。” 谷娃对着她们的背影喊：“过几天就可以开张的。到时买一送一给你们优惠就是。” 小胖妹她们走后，零零星星也有男女生进来问要买东西。谷娃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开始起作用。相信这些女生只是要来瞧瞧他们而已。谷娃很留意地看她们的胸牌但目标没有出现。

　　“哥！你盯人家女孩的胸部时眼光还要自然一些快一些，最好停留的时间不要超过零点三秒。” 豹子嬉笑着说：“刚才我看到，那个大波女生，发现你在瞄她的胸时脸一下子就红了。别传进去说我们有一双饿狼般的青光眼。”

　　“真的？” 谷娃想想也有道理。于是说：“可能是我太用心疏忽了这些细节。是了，我已留意了这些学生的校徽，竟然没有发现一个与歆兰同级的，就更别说是她们班里的同学了。豹子！你想想这是什么缘故？”

　　“这怎么能想的出来？”豹子说：“哥你别心急，五百分之一的机会怎么会这么容易碰到？”

　　谷娃说：“没几天就放假了，新学期编号肯定要改，到时目标就会更迷糊。”

　　豹子说：“这个容易。认识里面的学生以后找个同级的随意打听一下不就清楚？哥！一切都是有定数的，我们急也急不来。”

　　定数？谷娃没有回答豹子胆话，看着门外乌鬓悠扬波涛暗涌地玄晃的风景在沉思。阳光斜了又斜地照进大厅。只是，这阳光虽然强烈，却始终照不亮他心里那一片阴霾。歆兰！不管怎么迷茫怎么困难，我一定要找出害你的人为你讨回公道。你一定要保佑我们顺顺利利！！



          第三部  第四十章　布局

　　心境平静自然是处处有风景。但心情十分焦躁的我，身处现代都市之高楼栋栋铁桥迢迢这些人为刻意之中，不管多么别致的景点也觉得是不自然的矫揉造作。豹子说若是太较真地追求感受正义人生，在当今事事上心地计较是十分累人的。思考能把平淡变成趣味，把苦涩变成甜美，那生活就自然多姿多彩起来。我当然知道不能凡事计较。只是，突然敲问假如自己的人生信仰已失没有活下去的目标，是否有所觉醒自己的生活已毫无意义？如果没有这醒觉，那么只能证明我已经失去人性的良知。

　　生活既然毫无意义，那么还在意自己在做什么干什么？

　　表面平淡如水，心却有千千愤恨情结是一种怪态。世界扑朔迷离，千幸万幸我的目标还剩下一个。所有的一切就只剩下坚持。无论怎样紧张，岁月悠悠，日子永远是一分一秒地过。让时间催促还是让时间等候完全取决于自己对生活的态度。不管社会怎样怪异，我们对生活的态度始终是认真的，不经意之间豹子来到BJ又是第六天，清晨我忽然心血来潮打开手机，信号刚接通就嘟嘟嘟地飞来十多条短信息，全都是唐家萍近两天发来的。信息里全都是是骗子、骗子、骗子的一连串二十多个骗子。我复信后慌忙地又把手机关掉。都说有一必有二，有二接连三四五，事关这两天我忙里忙外只约会了两次陆翠灵。唐家萍的脾气我是略略知道的。心想：你不是还痛的吗我是在爱护你！龌龊地笑着忽然想起我曾经答应她，要和豹子一起请她们表姐妹吃饭现在却失约已过了两天。恍然大悟怪不得她骂我是骗子。于是我又开了机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豹子来后我们已把店子应该怎样装修研究妥当。花店虽然不大，但怎样装修豹子比我更外行，所以与其说是一起研究不如说是我提出方案让他参考。花厅装修主要是将阁楼加宽一米后再间开分成三格，在厨房门侧用活动竹梯上落。入口的间格用来放杂物，之后两间隔分别用来做我们两人的卧铺。两卧铺点床头都有一个小窗，晚上打开可以通风。阁楼前面挡板正屏面壁贴上山水园林墙纸。这样阁楼正面就像是花厅的复式令整个花厅更加有层次感更觉宽敞。阁楼前天花顶上装一吊水晶灯；四面墙壁原来的色调已陈旧但壁面仍然很平滑，将其洗净喷乳胶漆翻新后钉上装饰支架就能增加美观。一点滴的工程，按照逛街时抄下的电话号请来两位装修师傅，加上我和豹子两人都是半熟手，四个人一起做所以做了两天就差不多完工，而今天只是收拾一些手尾工作而已。当我们把那几个镶螺丝的旧货架拆卸完毕，并把那些原来留下来的板凳杂物全都搬出去把地板胶铺开后，一间宽敞明净、典雅大气的大花厅就全新地闪现在我们眼前。

　　“好厉害啊！简直是神仙变戏法。”豹子站在焕然一新的花店大厅门口惊奇地喊了起来：“哥！你从来没做过这个。这设计你是怎样想出来的？”

　　“喊什么？”

　　豹子向来喜欢一惊一乍地夸张。我淡淡地说：“别大惊小怪。我这是凭空想出来的。”

　　“凭空…哥！你恐怕还能凭空地想象出个绝世美人来呢？”豹子喜欢美女，赞叹着说我的凭空想象居然这么神奇。的确，这店铺一改，从破落衰败到自然清新，狭窄晦暗到宽敞明亮的变化实在是匪夷所思。

　　“你真的以为我是凭空想象的？”

　　我有点得意地对豹子说：“在这间店子刚打下来那几天，我连日带夜地奔忙也不知道跑了多少条街多远的路，参观过怕有十三四家的花店，一家家综合它们的特色优点；之后我还在大图书馆里面蹲了几个小时查阅有关资料图片！十多天的苦思冥想才落实下来的心血结晶。”

　　“总之，你的想象力实在太犀利。”豹子突然拉起哭腔说。“呜，呜——。哥——你看看书就能想象出东西来，那你快去看看《红楼梦》，想象一下看看能不能替我想象出个林妹妹来？”突如其来如假包换地哭，那两个正在收拾工具的装修师傅见状愣愣的站直，看着我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哎呀！你这个衰仔，生性一点争气一点啦。以后好好地做事，等做出了成就，怕那西施貂蝉，杨玉环赵飞燕地不都一咕噜排队跟着你？”我学着豹子他妈王秀芬的腔调神态，笃一笃豹子的额头。“看你这孬孬的样子真没出息！什么林妹妹别想坏你的肺。傻愣着干吗？还不干活去？”

　　“哎呀，我的妈！”

　　豹子最怕他妈唠叨，在家时一碰到他妈说他，就算是正在吃饭他也会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听我学他妈的语气调侃他停止假哭打了个愣，说：“切！都不好玩的。可是，一想到老妈子的唠叨我真的想家了。”

　　“哈哈！看来只有你妈才能收拾你这个豹子精。你妈才是孙悟空。”我笑完幽幽地说：“可能是第一次出远门的缘故，我开始来的第三天就开始不停地想家，直到你来了才缓解。嗨！男儿志在四方，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嘿嘿！你这两天乐悠悠的还会想家？”豹子阴阴地笑着别有意味地扫了我一眼。看到我们又笑着说话。那两位装修工才如梦初醒看出我们兄弟是在用家乡话装哭说笑闹着玩，接着也就半夜吃黄瓜不知头不知尾地跟着我们傻笑。

　　“谢谢两位师傅，”看到装修师傅收拾妥当，我依约拿出工钱递给他们。

　　 “不客气！”装修师傅点过钱后说：“老板以后有什么活儿记得打我们手机。”

　　“会的！”我说：“就冲两位师傅手脚麻利，以后有活一定通知你们。”

　　“谢谢老板。再见！”客套完，两位装修师傅蹬着三轮车载着工具乐歪歪的回家去。

　　“你爷爷！两天时间就砍老子两千多。”

　　待装修师傅的三轮车走远，豹子指着他们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一次就砍老子一脖子血的还会有下次？快回家吃奶去！”

　　“抠门鬼！”我摇头苦笑：“难道要人白跟你干活你才没意见？”

　　“哥！”豹子听我这么说又拉起哭腔：“你怎么又在调侃我？你是知道的，我只不过是骂两句取乐子罢了。”

　　“真是为了取乐？”我不买他的帐。“是了是了！你豹子的话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我都听不出来？”

　　“本来就是。”豹子申辩：“我们家里才五十元一工；他奶奶的差不多赚我们五百元一天。十倍啊！这是什么概念？”

　　“你呀…”我没好气的说：“又拿家里比。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大都市嘛！”豹子截住我的话：“来了不几天已听你说什么大都市的不下一百次。一点新意思都没有。”

　　“这里天天都一样的风景哪来新意思？”我笑：“就算真有新意思你也舍不得买。”事实上，这世间很多东西不是用钱就可以买到的。钱只是物质财富代替不了精神。

　　“那要看是什么玩意。”豹子说：“如果我喜欢那就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了。”

　　“比如林妹妹？”我道。“你本来就是抠门，现在的社会那个美女会喜欢你？正所谓那里赚钱那里花，你就不能随着环境改变而改变。”

　　“哥！我们以后也这么容易赚钱当然好。”豹子说着叹气。“咳！怕就怕，在这里花钱容易赚钱难。我们那点血本维持不了多久。”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道：“钱的问题慢慢再说。何况我们来这里又不是为了赚钱。”说着示意他一起重新把地胶卷起，将刚才那些拆掉旧货架的旧角铁和板凳杂物全都搬回店里面去。好了，我又一次松了口气说：“豹子。接下来的工作好办得多。如果买回手磨机小焊机手电钻等工具。剩下的花架和一些零丁的构件我们自己做就行。免得请人做你又哭天喊地。也不想想，那老铁算一下子就被你宰了六七万元。”

　　“这怎么同？我们在商言商的怎么算宰他？”

　　一提老铁算，豹子又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起来。“我们辛苦了那么多年，每分钱都带着血和汗。那家伙的钱得来不费劲。每次看到他那台宝马和那些压成砖块的人民币你就会浮想联翩。”

　　“人家是官僚。你用什么比？”我淡淡地说：“豹子。这就是社会的大势。我们联想翩翩可以，但却无可奈何的有时得认命。”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谁奈何他？”豹子道：“哥！如果兰姐不出事我们也不会来这鬼地方。既然来了，即使达不到目的，能挣回自己该得的份额钱安安稳稳生活也行。不是么？我们老百姓生活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仇富的想法我可从来都没有。”

　　“没错！别人有别人的活法。虽然我们的目标绝不能改变，但生活的态度是可以随着环境改变的。”

　　生活的观念各人有各人的不同。即使是推心置腹，我和豹子的想法也存在很大的差距。我的确不愿意让豹子象自己一样无时无刻都思想着寻根问底地仇恨，不顾一切地把自己推进社会不平的漩涡之中。没完没了地被现实纠缠折磨着实是苦恼的。因此，在平常的日子里我也想尽量掩盖伤疤忍着痛，过一些令自己开心生活。忽然想起唐家萍她们的约会，我道：“豹子。今晚我们也来些小情调轻松一下好不好？”

　　“什么小情调？”豹子疑惑地问。

　　“还未想好。”我狡黠地笑。

　　“扫兴！”豹子突然盯着我说：“生活的事，开心不就是情调？哥！其实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你真的能放开自己好好地生活，这比什么都开心就天天都有情调。”

　　“我会的！”看看天色还很早，我干脆把柜台抽屉内的物品拿出来后示意豹子一起将它抬到店门外。说：“豹子。你用砂纸把柜台前后侧面那几处旧漆凸裂了的地方磨平。我过对面街买两瓶喷漆回来将它翻新一下。”

　　“好咧！”豹子回屋取砂纸我往人行道那边走去。到对面街买了两瓶喷漆回来豹子已经把柜台要磨的地方磨平。我进店里打了一桶水出来把柜台洗刷干净。这里的气候很干燥，柜台洗净后水很快就晾干，我们快手地底底面面地把它喷了个全新。刹那间柜台改头换面在落日的余晖折射下闪闪发光。

　　“又是焕然一新。”

　　我思忖着怎样不粘油漆把这钱柜台抬回去。道：“豹子。我们用一指禅功把柜台顶回去，小心印上指模。”

　　“不要这么快。”豹子说：“这喷漆很快就会干，让它在外面散散油漆味也好。”

　　“得。”我对着夕阳下去的方向伸伸懒腰，然后转身顺势指着店子门楣上面说：“豹子，你看看店子的招牌灯箱装在左边好还是右边好？”

　　“这…”豹子朝我手指的地方看了看说：“我哪里懂这个？按理说应该是容易引起行人们注意的方位就行。”说着我们试着走远几步看着臆想。

　　“就这边！”

　　最后，我指指店门的左上角说：“灯箱招牌对着银杏树成一道无形屏风，能把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拦截。”

　　豹子笑：“能不能挡住妖怪先别说。有银杏树影对应着，招牌肯定会更加显眼。”

　　“嗯！”我诡秘地说：“至少可以拦几个小美女进来给我们兄弟分享一下。豹子！把柜台搬回去再欣赏一下花厅。”

　　“要的！”豹子应了一声和我一起把柜台搬回去放在花厅正面靠厨房门口的一边摆放好。

　　“豹子！将天花水晶吊灯和所有的壁灯打亮。”

　　我说着关上玻璃门落下卷闸，豹子搬来一张长板凳，我们并排坐在卷闸内慢慢地欣赏这清新脱俗典雅非常的大花厅。看着那天女散花式水晶灯光映在玫瑰红的柜台台面上，和着侧面嫩绿正面湖水蓝的墙壁化成一颗颗紫薇星光，闪烁着给人梦幻般的联想。

　　“哥！”豹子神往地说：“这种感觉真的非常奇妙。我迷迷蒙蒙地好象回到从前，仿佛在自家的阳台上看星星。”说着眼神有点迷茫。“现在，我终于明白你的心思了。”

　　“豹子！”我瑟瑟地说：“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呼唤你兰姐归来。”

　　“哥，我，我知道兰姐会回来的。”豹子愣愣地说着，看到我在黯然神伤急忙转过话题：“但是，我觉得这厨房门口太煞自然，如果装一扇跟墙壁一样颜色的门，一个平面呈现一片天空就更令人有飞翔的向往。”

　　“这点我也曾想过。”我思索着说：“但…如果装门我们经常进进出出不大方便。如果门楣上吊一屏翡翠水晶帘，门框挂一些紫蔓藤塑胶花搭配装饰就会好看得多。”

　　豹子说：“那样当然好。只是水晶帘会不会很贵？”

　　我说：“买一些比较平宜的玻璃水晶。我曾经到专卖店看过，那些玻璃水晶很便宜可以以假乱真。”

　　豹子点点头：“原来你什么都想好了。”

　　我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只能一个人胡思乱了。否则时间怎么过？”

　　豹子看看我。“我猜到！”

　　“豹子！”我忽然摸摸肚子说：“我们先不说这些，可能是中午吃那些东北大米不习惯，总是觉得粘着舌头让我吃不饱。现在，轮到我的肚子打鼓了。我们吃饭去。”

　　“等等。”豹子站了起来急急往厨房的洗手间走：“我先去解个手。是不是还去那间粤菜馆？想来这里也只有那间饭店的菜合我们口味。”

　　“不！”我神神秘秘地说：“我在想，等会看看能否找两个女孩陪我们吃饭。”

　　“找女孩？”豹子高兴地说：“有女孩陪吃饭当然是好事。嘿嘿！来了这么多天，你经常鬼鬼祟祟地单独出去行动，就知道你已经有艳遇了是不是？或早就在别处金屋藏娇，我该有嫂子叫了吧？”

　　“在这里哪来的金屋？”我狡黠地说：“不过，严格一点来说。你应该有两个嫂子可叫。”

　　“妈呀！一盅两件，哥你实在是太能干了简直是神！”豹子听了我的简单叙述后跳了起来。“哇呀！蒙哥更神。他说你必须尽快把身体压抑的情感发泄，否则就会欲火焚身会一发不可收拾。我听了担心死才急急赶来。想不到…怪不得你现在一点事都没有。神！你们都太厉害太神奇！”

　　“什么神不神奇？”我笑着说：“既然撞上了正好劳逸结合。等一下吃完饭，我们还要到处走走，看看这大都市的夜景如何辉煌。豹子！我们兄弟有福同享，明天哥介绍一个比你的两个过路嫂嫂还要漂亮多的女孩给你认识。”

　　“还有？”豹子的眼睛在咕噜咕噜地看我。“不足一个月，你竟然抓了一把美女？”

　　“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淡淡地说：“都说了，帅哥那个女孩不爱？只是这段时间到处走，十多家的花店只看上一个。总之别说那么多了，等会吃完饭，我们哥俩一起逛逛夜街猎猎夜色，顺便看看还有没有艳遇。”

　　豹子憧憬着道：“与美人走夜街似遨游银河，想一想这情调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说：“豹子！今晚我们是不能与美人遨游的。我碰过的女人你又不能碰有什么意思？”

　　豹子颓废地说：“当然！”

　　我认真地说：“吃完饭我就打发她们回去。今晚只能是我们兄弟俩一起逛街购物。”

　　“我们还有什么物要买？”豹子点头笑。“哥。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想法很多时候都跟我的想法一样。刚才我正想提议，今晚我们哥俩一起出去逛逛夜街，不想被你先提出来。”

　　我搭着豹子的肩膊说：“这是前生缘！以后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豹子笑得很灿烂。“这个还用说？哥！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看着花厅的全新格局，我愉快地拿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