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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文学是什么?有人说,文学是人类思想文明进步的里程碑。但对笔者来说,只是想把生活点滴的感知用文字记载下来而已。想不到的是,久而久之,文学竟然成了笔者生命的重要部分,甚至是全部。
历史见证的没错。与自然并存或斗争,即使面临绝望的困境或死亡的边缘,文学自始至终担负人类文明的重责。它给予我们坚定的信念,赋予我们崇高的智慧,同时让我们产生强盛的意志活力。因为文学,人类求生的传奇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屈不挠。尽管曾经含辛茹苦;尽管曾经遍体鳞伤,甚至是自暴自弃。当我们倒在血泊中仍坚持,愤怒地站起来的那一刻,最终活着。那么,文学又一次见证人类用苦难写下的辉煌。
仰望文学大观的炬火,笔者热泪盈眶地朗诵一篇又一篇瑰丽的诗章。
诗又是什么?诗仅仅是诗人感知触动时迸发的星星之火。从一霎到永恒,从萤萤之火到银河之辉。可是,当我们发觉自己的信仰一次又一次地被欺骗被亵渎,或被强迫去欺骗去亵渎,无数的不愿站起或已站不起来的人,除了一步一步爬向罪恶深渊,就是毅然地抛弃无奈和绝望,勇敢地携着无耻一起挺进?
细菌,病毒……非常吃惊,即使从臭水沟里滋长起来的虚无也能迅猛地把我们吞噬。而人类生活中最基本的自然道德,什么才是底线?生理有需要,精神要寄托,可资源分配有限欲望占有却无底,从索求利用到争斗掠夺。为了生活我们在有形或无形的硝烟里,在极度焦虑不安的状态中颠沛流离,因此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悲哀。
尽管,我们可以把所有的怨声载道,谱写成一曲曲厚颜无耻,然后再肆意地歌颂。尽管,我们可以颠倒黑白地篡改着让历史变得无比完美。正义在蒙羞蒙难之际,文学也因此荒废颓败。那么,道德的沦丧以及善意的失信,剩下的,还有什么能激励我们探索生活的勇气和奋斗的决心?
毫无疑问,倾注生命所有热情,用最亲切的语言喊出自己的心声。我们欣喜地发现,坚持正义,也只有正义的力量能重新改写人类不幸的历史。从这一刻开始,我们用文学重新记载,刷新人类健康文明的历史新篇章。
题 记
2008年8月4日中午1点半,在回农场家门口的山路上,笔者被埋伏的雅瑶镇政府黑恶势力的杀手报复追砍而倒下……
红色雪花纷飞…数度昏迷后渐渐清醒,笔者发现自己手脚已被砍断砍碎。绝望中人生信仰崩塌。就在笔者准备放弃生命的那一瞬间,天空再一次飘起了红色的雪花。沸沸扬扬地,瑰丽的红填满了整个世界。接下来,奇异的画面一幅一幅地在眼前重复闪现,之后十数年来不但没有被时间磨灭,反而越来越清晰。
贩卖蔬菜叫投机倒把。雅瑶派出所潮湿的囚室内,黑暗中看不到星星……(1982年);“你有什么权力打我?”“嘿!我有什么权力?…” 江门看守所十个月后菠萝山劳教……(1988年);“入户抢劫不是犯罪!”鹤山市公安局的答辩:鹤山市法院行政庭上主审官李祖强目光狡黠……(1999年);“随便认一个罪名,否则要你死在这里!”三水大塘公安分局刑讯室刑警队长叫嚣。笔者被打奄奄一息……(1999年底);“什么法?我说的就是法!”鹤山暴升电价群情沸腾,雅瑶派出所内雅瑶法庭庭长温健灿在咆哮……(2000年);“法律是你说的吗?”民事判决拖近两年才下枉法的裁决,雅瑶法庭庭长在冷笑……(2004年);“打死他!打死他!”雅瑶镇政府官员带领群匪围困人头山(2005年);“你跟我讲王法?在雅瑶我就是王法!”雅瑶法庭内,温健灿目露凶光……(2005年);“国务院定的补助,你去问国务院要啊!”雅瑶镇政府镇长办公室,魔鬼们在狞笑……(2007年);
……画面一幅幅的幽幽戚戚悲悲切切触目惊心,最后,一群群的蚂蚁蚂蚱在涌往酆都城。突然地愤怒。因为愤怒,山和水的面目变化狰狞。
诗如果不能在自然物象中成长,就必然在自我压抑里死亡。经历的种种,无数次的不寒而栗,惊怵中笔者发现,现实才是诗的主题。当天空又一次飘起红色的雪花。笔者决定把这组带血带泪,加上白骨累累的文字整理出来。
为什么非要花十多年的时间来修改一首诗?太痛,又或是已经面对死亡?灵魂出窍的瞬间耳边突然响起:
“假如天空总是那么的黑暗,那唯有摸黑生存;假如连发出声音都是危险的,那就只有保持沉默;再假如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发光,那只有选择蜷伏于墙角。 但!千万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也不要为自己能苟安而得意;更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活得更勇敢的人们。我们可以如尘土般地卑微,但绝不可象蛆虫般地扭曲。”
笔者平时写作极少引用他人语录。但在这里,笔者除了引用曼德拉上面的那段话外,还想再次唱他填写的歌词:
“现在开始祈祷,这是一首多么美妙的歌。你不必忧伤,当你站起来我将做你的翅膀,穿越一切飞翔于你的梦想。当你想要重新开始;当你的精神想要升华,我将做你的翅膀,困难被抛于脑后,总有一些行动需要奋斗…没有什么可以哭泣;当失望渐起,眼泪长流,向你的内心寻找,你会发现希望。”
放牛娃 初稿:2008年8月、第一次修改2010年11月、第二次修改2012年7月、第三次修改2014年8月、第四次修改2016年4月、第五次修改2020年12月
红色的雪花 ——又名:宇宙之花
楔子: 我在费力地想象着,这里
生话在东方的,是一群人!不
占据在东方的,是一群豺或狼?不
挡在东方约,是一群星宿。不
它们仅仅是一群邪灵 它们在翻江倒海、吞云吐雾 我,明明只一个人要回去。而
挡路的,也明明只有一个人。不
它是一只狼;一只咧着獠牙的恶狠 明明只是一个人;一只狼、为何
变成了一群人;一群恶狼;而
一群星宿突然变成一群邪灵,在… 江海腾挪云雾翻滚。 刀光之下,我慢慢地侧下……
光芒;激射;穿越…
伟大;光明;正确……飞溅
奇点;它在悠悠开绽、绽开
什么叫奇点;什么在绽开、开绽…
宇宙之花么?它在为谁飘渺着
剑影之中,我己经倒下……
青云在疯狂围猎、淹没候鸟 风在拼命地追逐、追赶热浪蒸汽 哪来的刀光?漫山遍野 它们就在我的眼前,似恶狼眼睛 刀光闪过,我终于倒下—— 倒在在这大地上,高山之巅 灵魂出窍、离开躯壳。我虚悬着 在森林穿梭,在荒野游荡 象空气流转,雪花绽放、飞扬
嘻、嘻、嘻,阴森森在回旋
嘿嘿、嘿嘿,喋笑寒飕飕 哈、哈,哈哈——狂笑卡然而止 耳鸣,轰隆隆山崩地裂 坠落,我在飞速地不停地坠落 无底的深渊,无边的黑暗 没有高低左右,但我想 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睁开双眼
我紧紧盯着,这弥漫的黑暗 无处不在却又若即若离若有若无 一个奇点在闪光,瞬间熄灭 漫长的等待,忽然地迸发 一个个天体;一个个星球;还有 一块块的陨石;漂浮着的 爆炸的微粒,融合无穷无尽的蓝
浩瀚,无边无际的深邃...... 渺茫,飘忽如何捉摸 难道,虚无才是宇宙的最终宿命 不!尘埃是最最伟大的 又或者,因为伟大的伟大 我们早已摸不着,也看不见
颤抖着摸索着,过去与未来 想象或许太遥远。但是 尘埃就在眼前,人类十分的拥挤 黑暗在铺天盖地地 忽略了卑微,我们因此面目全非 高呼太阳,我们光芒万丈 一片蔚蓝,伟大在透射道貌悍然 脸谱的背后,隐藏着 那一闪一烁,墙头挂着巨像
光明来回穿插着,折返后
芒刺千丈万丈,我们睁不开眼睛
放下所有怀疑,在欲火中焚身
高呼、呐喊,邪说强加的正确
这里的山;这里的土;这里的树
刀光闪过,我终于倒下 倒在这大地之上 倒在这高山之巅 灵魂出窍,我离开了躯壳 在森林里穿梭,在荒野里飘荡 在空气里流转,在天空绽放、飘扬
绽放、飘扬… 我象雪花一样地绽放 我象雪花一样地飘扬
绽放、飘扬… 我象雪花一样绽放、飘扬
雪花,雪花… 红色的雪花在绽放 红色的雪花在飘扬 红色,红色… 为什么雪花会是红色的? 我一片茫然…
雪花在天空中绽放、飘扬 红色的雪花在天空绽放、飘扬 我在天空里绽放、飘扬 我和红色的雪花在天空绽放、飘扬 绽放、飘扬;飘扬…飞翔 啊——我这是在飞翔 我和红色的雪花一起在天空飞翔 飞翔,飞翔…… 红色在飞翔,红,红,红… 我突然地迷失了方向 我突然地失去了知觉、意识 我突然地…我已不是我
一 太阳悬动,旋转; 银河悬动,旋转; 天和地都在悬动,天和地都在旋转。 惊奇、莫名、诡异… 我和红色的雪花一起悬动, 悬动、旋转。不,是飞翔。
我和红色的雪花一起飞翔, 飞翔、飞翔、飞翔…
我真的好想高呼, 实在太高兴…沸沸扬扬 我真的好想大喊, 实在太激动…扬扬沸沸
飞翔,飞翔… 雪花在倾洒飘飏,在飞翔。 红色的雪花在倾洒飘飏,在飞翔。
见过红色的雪花么? 在这个令人激动的时刻, 就在我的身旁, 就在我的周围。
天降异象,由远而近 一片屈膝跪拜的虔诚, 一片虔诚跪拜的呢喃,伴随 红色的雪花,在天空飘扬、飞翔。
飞翔,飞翔… 红色的雪花在天空中飞翔, 快快擂鼓,快快呐喊……
鼓声从小到大, 喊声从弱到强,震荡 大地高山、河流湖泊,震荡 日月星辰、银河宇宙; 震荡我失去灵魂的躯壳。
天空的遥远处,飘忽着 海鸥展翅在海浪之巅, 自由的欢呼,铺天盖地 海轮的笛声响起,和欢呼声一起 共鸣;一起乘风破浪, 一起刺破迷雾,刺入海的蔚蓝。
多么令人兴奋, 多么令人羡慕, 多么令人向往。 雪花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 飘扬、飞翔…但 突如其来的红把我湮没, 把世界湮没。我 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二 飞翔,飞翔… 我在天空飞翔, 我和红色雪花一起 在天空飞翔。 被染红的翅膀, 被染红的羽毛的枝叶; 被染红的花园, 被染红的面具和围墙。
灼热突如其来, 汹涌激射,来自地球深处, 将我慢慢炼烧溶化。
陨石在下坠。不… 下坠的是大黑山, 是大森林里的千年松树。
枯裂在瑟瑟作响, 山坳上未成熟的山捻子, 掉落在准备燃烧的白花草脚下。
飞翔,飞翔。我和 红色的雪花一起,飞翔… 红湮没、替代了蓝; 红湮没海、湮没江河、湖泊。 鲸鱼浮上水面胡子花白, 和漩涡一起急湍、旋转。
我象一片枯叶, 在漩涡里和泡沫一起沉没。 浑浊、一片漆黑, 我躺在珊瑚上酣睡; 我在鲨鱼的舌头上做梦; 听不到呼救声, 我就这样静静死去。
三 飞翔,飞翔… 我和红色的雪花一起飞翔。 呼啸狂舞,声势浩大, 红,绝对绝对地强大。
强大的轻蔑;强大的藐视, 轻蔑被占据、被填充, 藐视被完全湮没, 被完全消失的一切; 月亮、太阳也被牵连而蒙羞。
“呱呀”“呱呀” 喜鹊尖叫,不知所措 拍着已起火了的翅膀在弹跳; 乌鸦也惊慌地借着红光飞快逃遁。
死亡阴影迅速扩散… 屎壳郎终止搬运。它们在 殷切地期待——仰望, 干粪燃烧的那一刻, 红色的灰烬在半空乱飞乱舞。
飞翔、飞翔… 红色雪花和我一起飞翔。 飞翔,飞翔。 多么壮烈,无边无际 如火如荼的日子, 漫山遍野的幽灵在燃烧, 和奔跑着的沙尘一起, 汇入红色的迷雾。
让毁灭来得更快一些, 山那边,白杨树 高耸挺拔的躯干倒塌后, 再也站不起来。 它和灼热的我一起, 消失在同一时间同一纬度的 同一地平线上的同一点。
“民主!”声音很远; “民主!”声音很近; “民主!”声音很弱; “民主!”声音很强; “民主,民主!”声音震耳; 不是说多了谎言也能成真么? 说了一千次、一万次, 我还在等待着;我… 睁眼看不见;我… 伸手摸不着。现在 我的眼睛已睁不开… 我的手已伸不出…只能 在等待着慢慢死去。
四 飞翔飞翔… 红色的天空, 红色的雪花, 红色的我在飞翔。
倾斜着,飞洒… 红充满血腥的诡秘、晦暗恐怖… 猫头鹰冷飕飕的眼睛, 守在森林唯一的出口, 它在等候圈定的猎物的出现。
圈子边缘,娇嫩的 俊俏的小白花蛇,赶 成人礼之前举行秘密婚礼。 她梦想能在洞府门上口贴一张 红色标签,然后, 姨妈成名,姑姐姑婆得利。
“知了”,知了纷飞; 蜻蜓結群流窜; 蚂蚁倾巢而出,涌进 离火山口不远那个沙漠漩涡。
飞翔、飞翔。 红色的雪花飞翔我也飞翔。 多么多么瑰丽, 漫天飞舞,红色 不顾一切地弥漫,颠覆。 一队黑色的猿或猴子, 在刀尖闪影下,翩翩起舞。
“杀死他!”“杀死他!” 喊声从臭水沟升起来, 蟑螂蝎子汹涌着像黑色波涛。
“杀死他!”“杀死他!” 耗子成群出现。它们在 高举火炬,迅猛地 占领一处又一处阵地。
“杀死他!”“杀死他!” 穿黑袍的黑猩猩坐在审判席上宣读: 国家是我们的,但不是你们的。
飞翔、飞翔… 雪花在飞翔, 红色在飞翔, 我也在飞翔。
黑暗骤然降临, 一只海燕的怒冲,象 蒙蒙夜空升起一盏孤灯, 重新点燃的光芒, 照亮褐色的礁石在粗暴的 浪头尖上打瞌睡。
海滨遍布别墅群。 大道边的蜗牛, 背上坚硬的美丽的彩色贝壳 在吃力地蠕动,它们 拖出来的线, 一条条鲜血淋漓。
为幽灵建的新住宅区, 房子已沉下海底, 浮起的泡沫,所有真相被 逃遁的章鱼们喷墨混淆, 漆黑中一片漆黑。
飞翔、飞翔。 我在天空里飞翔, 红色的雪花在天空飞翔。
暴雷般,一声声轰动, 浓浓的硝烟下,一个 拾荒小女孩。她的 小竹篮里装满石渣、瓦碎; 她的脸刻满报纸上的图案; 她的身旁,挖土机喷着浓黑的火。
字迹鲜红,硕大的 农田保护区的石碑刚竖起来, 又倒在挥舞的铁臂下。 不需要葬礼,一排排灵柩 停放在刚刚挖深的坟坑边。
禾苗、蔬菜瓜果倒下, 蚍蜉蚂蚱遍地逃亡。 山坡上几个赤膊老农, 他们戴着破草帽,遮住 额上的一道道版刻的疑问: “毁掉这山水农田我们吃什么?”
塑胶草木花已应有尽有,难道 做不出塑胶大米塑胶大豆吗?
飞翔,飞翔, 我在天空飞翔; 红色的雪花 簇拥着我在天空里飞翔。
红通天彻地; 红在统治,主宰着一切。 没有白云, 没有蓝湛湛, 天空不再是天空; 我也不再是我。
找到那两只白色鞋子了吗? 海子孱弱的躯体横卧在 血肉模糊的鲜红的铁轨上。
山海关、玉门关… 居庸关,八达岭。 肆意地扭曲、戏弄, 疯狂地镇压,一截截 红色沙尘暴卷起的万里长城。
飞翔,飞翔, 我和红色的雪花一起飞翔。 距离在一步步拉近, 我们和尘土之间; 火星和地球之间对望碰撞, 浩瀚忽然地变渺小。 每一次巨变的天体运行, 被忽视的卑微因压迫而扩张。
从地边到天边, 和我们擦身而过, 尘埃变得非常强大。 灰霾;细菌;病毒… 宇宙在不停地战斗。
飞翔,飞翔, 红色的雪花飞翔; 我和月亮、太阳一起飞翔。
多么的崇高,多么的 伟大。当我们 全力塑造所谓的伟大一朝崩殆, 卑微正在悄悄占据我们的躯壳。 鼠疫;疯牛;猪瘟、非典…… 对抗从未消停过。只是 恐慌过去,我们又在欢呼 伟大的,更加伟大, 卑微的,更加卑微。
眼睛既然已被蒙蔽, 为何不干脆闭上它? 用心,我们… 将会看到更多,更多。
无耻者总是戴着无耻脸谱, 演说象猩猩的牙齿, 时不时自己咬着自己轧轧地响。 昨夜丢进大海的石头, 今天宣誓不惜一切代价捡回。
飞翔、飞翔… 我和红色雪花一起飞翔, 非常非常浪漫, 浪漫地摇晃…摇晃, 远的摇晃,近的也摇晃… 最重要的,要和红色一起摇晃。
旌旗听风起舞, 一页页红色山川,红色河流; 红色村庄,红色面具, 红…迷失在聆听中, 红孩儿们正在翻唱东方红。
红了么?红了么? 红了,红了… 我即将在漫天的火红里消亡。
五 飞翔,飞翔… 红色的雪花在天空飞翔。
歌声中沉醉的我… 渐渐地睡着了, 但能听到山外的呼啸声, 啸声纵横交错地压迫。 我的确睡着了, 睡在红色的红棉树之巅。
飞翔,飞翔… 我感到我在张开翅膀, 我感觉我的翅膀,象 黑暗中槐树展现的巨大的树冠。
天总是更高;海总是更深。 我总是,摆脱不了 自己阴影的飙升和下坠。 体虫涌动,浮的沉的都在涌动, 直到被固定在一只石雕的画眉鸟体内; 固定在珊瑚的盲肠里。
蓝总是那么的远。悬空的 尘埃之间的碰撞总是无声无息。 可是,这个过程中 熄灭了的头像又再出现—— 满脸卷曲的胡子,锐利的眼神。 只可惜我未忘记,我曾 把我的一切奉献给——我的国家。
“国家”“国家”“国家” 自由神像在迷雾的深处若隐若现。
“国家”“国家” 收缩…扩散,收缩…再扩散 挤爆了的天空, 闪光突然熄灭, 红突然地狰狞; 我,突然地死亡。 尸首引来满天乌鸦在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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