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星斗月移

放牛娃

      第三部  第五十章  星斗月移

      人的情感的表现总是与所处的环境息息相关。机遇里所谓的一见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普通情况下，男女之间相互交往的好恶人们常归于第一印象。而爱墓之情如果单从形貌开始，之后彼此没有真心的投入这种爱情能维持多久？也就是说，一见倾心埋下的仅仅是性印象的冲动，之后没有感情的培植，爱情这颗种子就得不到营养的滋润是不可能发芽的。我们常说单方面不理智的不顾一切，催生最终只能长成另类的畸胎。这就是我们常常感叹的爱情悲剧的根源。谷娃和歆兰的爱情是顺其自然的，日积月累地培育起来的爱情基础十分深厚。加之情感环境的相互依赖令他们的身心早已融化为一体，即使已是阴阳相隔谷娃对歆兰的思念总是有增无减，又岂会这么轻易地被偶然的闪电情缘取代？更何况，谷娃和冯翠灵唐家萍之间的交往只有性的吸引根本没有过情感上的沟通更谈不上情感的依赖何来爱情？所以，在稍有芥蒂觉得有点不安全谷娃就思忖着应该全身而退，根本就不去考虑这样对唐家萍她们会不会造成伤害。甚至他还在想：在这场短暂的闪电机缘中自己一炮双雕的同时，唐家萍她们又何尝不是财色兼收呢？

      人们总是用得失来衡量人生。得失就像夜空的星星和月亮。

      豹子当然明白，目前谷娃对其他女孩不管怎样热情怎样冲动也都是暂时的。敞不开心窝就很难打动人。在极力改变自己的同时，谷娃却要豹子先尝试全情表现。仅剩的一年时间非常紧迫。接下来的几天他要冷眼旁观地窥探这些女大学生的心思，是为了目标出现时一击即中。

      吃完饭泡壶茶喝着聊一会天是他们在家时养成的习惯。现在，谷娃收拾碗筷到厨房洗。豹子在外面擦完桌子后在烧水泡茶。

      “十六岁的妹妹腰扭扭嘴叼叼；十八岁的哥哥心跳跳不得了。咿呀咿，妹妹哟，快出来跟哥聊一聊。”

      豹子将在家时嬉笑玩耍的小调改用普通话说唱，怪声怪气地念着不知道从那里捡来的歌词双手捧着茶壶象电影里的媒婆一样扭着腰晃着屁股左右腾挪，到了桌子旁还学小娘子赌气般跺脚的样子。喊：“不！我就是不和你聊，就是要气死你这小蹦跳。”

      “嘻嘻嘻！嘻嘻嘻嘻……”

      豹子唱的正在兴头上，门口传来了清脆的笑声。谷娃刚步出厨房和豹子不约而同地往门外看，见到两个女生站他们店门口掩着嘴巴笑。她们肯定是看见豹子的怪样子才忍不住笑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个女生长得清纯娇俏堪比电影里的林妹妹，还是因为自己这些怪动作不是故意给人看的却被人偷窥了，豹子这次有点惊慌失措地愣了愣。但他很快就作出反应，仍然是一刹就脸红急忙低下头斟茶。谷娃微笑着向两个女生点点头。她们也大方的走了进来。

      “两位小妹吃饭没有？请坐！请喝茶！”

      谷娃招呼着走上前。这两位女生跟之前几位有所不同。她们比较文静而且还带有些许腼腆。稍高的那个说：“我们吃过饭了出来逛逛散散心。听说你们这里要开花店忍不住进来看看。”

       “是的。”谷娃诚恳地说：“谢谢小妹妹光临。”

        “小妹妹？”

      两个女生同时瞥了谷娃一眼。见谷娃有点愣又“扑哧”的用手掩嘴笑。还是先前的那个说话。“不用谢！花不要谢，谢了就没人买。”

      “嗯，”谷娃憨憨地用手摸摸头，然后恍然大悟地自嘲傻笑。“也是的！我真是笨。鲜花真是不能谢的。”

      “大哥哥！”

      可能见谷娃自顾自不自在，另一个女孩说：“你们这里装修的自然又雅致，走进来让人觉得很舒服让人心生向往，我猜这店的生意肯定会兴兴旺旺红红火火。”

      “呵呵！”谷娃依然堆着笑：“希望是这样。承两位小妹妹的美言。”

      “还有！”女生道：“帅哥卖鲜花说起来也挺有意思挺吸引人们好奇。所以你们的花店与众不同定会客似云来。”

      “哦…是这样么？”谷娃又愣住。“两位小妹妹嘴甜的令人心动。”

      “是吗…嘻嘻！不打扰两位大哥哥了，拜拜！”女生在向他们招手。

      “不打扰不打扰！两位小妹妹慢走。” 谷娃目送两位小美女离开。心里忘不了在想：有时间记得出来陪大哥哥们聊聊天！

      “哥！你刚才又好像有点油舌了。” 两个女生刚走出门口豹子就冲谷娃笑。“油舌！有吗？” 谷娃想一想也笑了。真是死性不改！“只是你说话好像没有什么诚意。”豹子道：“哥！对女孩说话要有真感情。否则，干巴巴你说的怎么动听都不会让她们动情。”“是吗？”谷娃茫茫然地说：“我还要对这些小女孩动真感情么？” “怎么不能？哥！为兰姐报仇后你还要开始新生活。”豹子认真地说：“否则！你就对自己不公平；对所有真心对你好的人都不公平。就象冯翠灵和家家，你真的以后都不见她们了么？”

      “世事不会完美；人情更不可能完美。”

     谷娃瑟瑟地说：“豹子！你想想，我还可以继续跟她们交往么？我们彼此都没有什么真感情，更加不可能有爱情。如果这只是一场人生际遇，但自古以来游戏规则里民与官是永远都走不到一起。玩下去自己没有好果子吃尚在其次，就怕以后她们会耽误我们要办的事。” “哥，顺其自然吧！”豹子沉吟着说：“ 我也感觉出她们对你只是一般的异性倾慕没有产生爱情。可是，凡事都有定数，哥你也不必什么都太刻意。”“我是小心能驶万年船。” 谷娃道：“走着看。现在也只能尽自己所能按自己的感觉处事了。欢愉是一时的，绝不能沉迷。现在首要的是尽快找到歆兰的同班同学。” “是的！”豹子点点头：“我也开始奇怪，为何就不见兰姐班里的同学。”

      “呀！这么快就装修好了。老板！啥时候开张啊？”

      谷娃和豹子边喝茶边聊天，门口又突然走进来一对恋人学生在向他们打招呼。谷娃很礼貌的站了起来说：“哦，快了！打算在你们开学前开张。届时欢迎两位朋友光临指导。”

      “到时我们肯定要过来的。”

      女孩看看谷娃然后看着她的男伴，说：“过不了几天就要开学了，他刚才答应送我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老板！你不如先替我收了他的订金，免得到时他赖账。”

      “别…老板！不是这样的。”

      那男生听了吓了一大跳，挣脱女生揽住他腰的手退后两步。“老板您别听她胡说，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打个一折都会要我的命。”

      “你敢！”

      女生追上去抱着男生把他的脖子拽了下来，“你敢这么快就赖账看我不咬死你才怪。”说完就真的伸嘴咬住了男生的耳朵。

      “你是狗呀！我不敢…但我的袋袋不能不敢。”男生大叫起来：“我才读了两年大学我老爸老妈却好象老了十年。他们的腰都弯下去了你叫我怎么忍心再增加他们的负担。我这个学期连菜都没加过一顿。”

      “哎呀！儿童不宜，儿童不宜！”

      看到这对小情侣打情骂俏搂搂抱抱，豹子怪叫一声双手捂着眼睛。接着低声用家乡话骂：看到你的死样子我就恶心。不好好读书就只顾着泡女，看你这副德性，心里哪里还会记得起你的爸爸妈妈，我呸！世界有时真让人不明白。人心这么小为何非要容纳这许多？如果说自己给自己压力就叫做心魔，那么，很多人都认为这个世界的人全都已着魔了。

      “嘻嘻！”那女生放开了咬住男生耳朵的口，脸红红的对豹子说：“老板！都快要二十一世纪了。哪儿还有叫儿童不宜的事情？”

      “是没有什么宜不宜的！”谷娃附和着骂豹子：“就你少见多怪！”

      “不怪，我不怪不就得了。” 难道二十一世纪人类就变种了吗？豹子嬉皮笑脸地说：“只是这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进货价也少不了两千。恐怕我妈挖两年红薯也赚不到。订金小弟你就看着办吧！”

      “不就几朵玫瑰根本不用订金。”谷娃瞪了豹子一眼笑着说：“小妹。如果他真能买这么多花给你，到时我准会给他来个最低价。”

      “哇！这里装修的很清爽。”

      豹子又想说话，突然听到门口有人说话就侧头往外望。，门口又走进来几个穿半短裙水手校服的、身材阿娜的女生。一个圆脸两个杏脸高矮不一的皮肤都白里透红。她们手拖着手，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说。“听说这里要开花店，我们进来瞧瞧。嘻嘻！果然是真的。以后我们买花就方便多了。”

      “欢迎！”谷娃热情地说：“我们刚搞好空间布置，室内设计还要琢磨着做估计还要三几天才开张。”

      女孩说：“这花厅色调搭配很有特色。不过好像淡了一点。”

      谷娃摸摸头，说：“是！我们是自己学着做的。考虑到空间的色彩浓了就会抢去花卉的色彩。不过，我们还要边做边改进，谢谢小妹们的意见”

      “其实您说的也对。”走在最后面的那个女孩接口道：“这是你们自己搞的？哟！你们很有才华啊！”

      谷娃道：“这哪里叫才华？我们农村的家面对的是大自然，所以能感觉出来一些自然的素材。”

      女生说：“你们是农村人？”

      谷娃道：“是！我们的家乡很美。”

      女生问：“你们是哪里的？”

      “哥！”

      谷娃正要回答女生的答话，豹子突然地拉长声调好像小孩撒娇般的喊他。

      “什么事？”

      谷娃会意的也装模作样着应答豹子。“神经兮兮的你想说什么？”

      “我...”

      豹子犹犹豫豫、慢慢吞吞的说：“刚才听你提到家乡我忽然的就真想家了。”

      “什么？”谷娃骂：“才来没几天就想家。都长这么大个人你就这点出色到底还算不算是男人？”

      “切！是男人就不该想家了？”豹子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忽然的就有点想家。”

      “想家就打电话回去！”谷娃不冷不淡的说。

      “嘿！我怎么就想不起来？”豹子说完蹦跳跳的立即跑到柜台里打电话去。

      “嘻嘻！”几个女生掩嘴笑。笑完就和先前的那对男女生一起向谷娃告辞慢步走出花厅。看清楚他们的校徽谷娃才知道他们是同一个班的同学。

      从中午开始，谷娃和豹子在忙着做花架散件的工作，断断续续进来花厅兜个圈瞧瞧就走的大学生，有的是之前来买过东西跟谷娃打过招呼的。可能是因为觉得谷娃随和好客，他们也很随便的不客气不拘促自由参观。谷娃和豹子的一唱一和，刻意但又很自然的弄出一些让他们能留下印象的言谈举止。他们不需要这些女生对自己一见钟情。他们的目的是要她们回去宣传，尽快让大学里的人，包括他们的导师校长也知道芳塘街即将有一间玄妙的帅哥花店诞生。

      这个世界的人越来越喜欢猎奇。而且越奇怪的事物就越具备吸引力。

      星斗月移，人生如白驹过隙地一天又要过去。已到晚上十点，街上行人好像比之前还要多。谷娃重新泡了一壶苦荆蕊茶干脆把桌子搬到厅前靠门口。豹子玩腻了电脑三步两步的走出来坐在桌子旁拿起谷娃茶就喝。喝了一口就把舌头伸出来：“妈呀！都难明白你为什么喜欢喝这么苦的东西。”他放下杯，用开水把茶冲淡后再喝了一口，说：“嗯！这样还有一点意思。” 谷娃说：“我明天再预备一个茶壶，你喝其它茶叶。”豹子说：“这倒不必！我们不就只有两个人还分家？我以后换一个大点的茶缸，跟你喝茶时象刚才那样用白开水调和一下就行。这些苦荆茶本来也是不错的，微微的苦过后嘴巴甘凉甘凉还有甜甜的回味。只是你泡的太浓入口苦的令人打愣。”谷娃道：“我就喜欢这种苦的发麻的感觉。”喝了一口，谷娃又说：“甘苦知人生。没有了这苦的感觉，我还真不知道日子怎么过。”说着幽幽的望着天花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念：“苦如来，甜如来，浓淡皆如来。不苦又何来甜？”

      “哥！你这禅我开始有同感了。”豹子看着街外：“你看这些人在街上慢慢的游览是人生；我们坐在屋里慢慢品茗的也是人生。动静由心生，能停下来品味又何必急着奔波忙碌？”

      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感叹太多的迫不得已、身不由己、世事无常之言，往往更容易让人迷失疯狂。谷娃没有回答豹子的话，只顾看着不远的霓虹灯发呆。

      “你在想什么？”

      见谷娃不说话豹子转过头看着他。“看来我们的思路没有错。只是这大学的人实在是太多要找我们想找的人就好像大海捞针。哥！我们下一步又该怎么开始？”

      “先把这花店开了再说把！”

      谷娃茫茫然地说：“现在学校就要开学，通过这段时间留心观察忖测学校里面的运作。我在想，必她们不出来要时我们就不惜一切代价地混进去。所以，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天得尽快找一些学生聊天，了解里面的详细情况。”

      豹子道：“他们都是进来放个屁就走。我们哪有机会跟他们聊天？”

      谷娃说：“这是小意思。是我疏忽了，应该买一些水果回来邀请他们座谈。”

      豹子诡秘地笑：“女孩子始终是女孩子。她们都是矜持害羞的。刚刚认识，她们才不会那么快吃你的果果。”

      谷娃说：“打听里面的情况问男生也行。就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跟我聊过的那几个男生不出来。”

      豹子说：“这假期快完结都在准备开学，你不见现在路过的学生一天比一天少么？”

      “咳！”谷娃又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我们这样守株待兔不是办法。只是，想来想去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

      “不急。”豹子道：“什么都要靠运气的。哥你不用担心，有兰姐保佑，我们来这里不是事事都很顺利么？柳暗花明又一村，说不定那几个小妲己突然地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并爽爽快快地告诉我们想知道的真相。”

      “话是这么说。只是事实上是不可能的。”

      谷娃再次沉默却心里有数：豹子啊！你那里知道我已经被迫走上不归路！现在只希望不要把你也拖下水。想着想着，那个大番薯警察局长的话又一次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我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而唐家萍的姨妈却说：只要能第一时间打通我的电话就什么事都不是事。总之，所有在这里发生的给他最深刻的印象是：这个社会权力强大无比、冷酷无比。自己要查明真相难，要讨说法要吐气扬眉更难。

      哼！

      星斗月移，接下来连续两天。谷娃和豹子早上一起踩着刚买回来的人力三轮车，去十多里外的花卉批发市场溜达观察和订购花卉盆景，中午回来自己焊接花坛底架。花架要点焊的不多，考虑日后会有所变动他们设计的还是以螺丝镶嵌为主。

      “请问谷娃老板在吗？这里是不是谷娃老板的店？”

      处暑刚过又是中元节。这天下午，谷娃和豹子正在花厅里一边聊天一边焊接花架的最后几道工序。忽然间听到外面有人在喊他们。“没错！”谷娃回应着走了出去。只见有三个装修工用三轮车推着一个灯架停在他们的店门口。

      “跟你们说好三天的怎么七八天才送来？我正想打电话催你们呢？”谷娃说着有点不高兴。

      “真对不起！我们老板说忘了。” 那个带头的装修工满脸歉意的说：“如果老板您早点打电话过来催催，我们就会记起的不会迟这么多天。”

      “你在说什么？这还要我们提醒？”豹子冷冷的道：“是你们没责任心违约。说起来却好像还怪我们。你们这样推卸责任真是没道理。”

      “不是！不是！”听了豹子的话装修工头恐惶地说：“老板您这是误会了。我的话不是说你们错。我只是说假如...这，这本来就是我们的错。”

      “如果做错了事情打一个假如就可以推卸责任的话，那么这个世界要诚信法则何用？”豹子非常认真地说：“现在的社会一个接一个的在打假如。你们又知不知道，那些假如不知道已经害死了多少人？”

      “是是是！”装修工头唯唯是诺的说：“老板教训的是。责任是不能有假如的！是我们做错就应该由我们承担责任。”

      “师傅，没事的。是我弟弟不懂事。”看到装修师傅满脸歉意和恐惶，谷娃于心不忍地打圆场并用眼睛瞪豹子。

      “不不不！”师傅忽然满脸感慨。“说真心的话。您弟弟刚才说的那番话对极了。他说的话的意思我也很明白并早有同感。”

      “好了好了。反正还未造成我们的损失。”谷娃拍拍那位师傅的膊头。“我们现在就一起把它安装好吧。”

      “当然，当然。老板您有没有受损失我们都是错。还是你弟弟说的对，错就是错我们是不能回避的。”师傅啰嗦的说着指挥跟他一起来的那两个帮手，按照谷娃的意思忙了起来。豹子也加入了招牌灯架安装工作的行列。

      “老板您就歇着。这是我们的工作。”那位师傅说的非常诚恳。“要您帮忙，回去老板知道会骂我们的。”

      “没事！那是我自己要帮的忙。”

      豹子没有理会装修师傅继续帮忙撑扶灯架。“刚才我语言冲撞冒犯，请师傅不要见怪。”

      “没有的事，其实您说的对。做错事不可以找借口推卸责任。”师傅正在梯子上用冲击钻在墙上钻孔硁硁硁的尘土飞扬。钉好了爆炸螺丝，他们七手八脚地很快就把灯箱装好。接通了电源，试了几次灯光没有问题。临走之前，那位师傅从工作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二联单和八百五十元钱。他将钱递给谷娃说：“我们老板说耽搁了您时间，给您算个八折作为补偿，并吩咐我向您说声对不起。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请老板您在这签收单上签个名。”“真的想不到你们会这么注重信誉。你们的诚实令我非常惭愧。”谷娃接过钱拿起师傅递过来的笔在单上签了名。豹子在一旁忑忑忐忐的更不好意思。师傅们走了后，豹子说：“这个老板真会做生意。以后我们有什么要订做，想不光顾他都很难。”谷娃唏嘘的道：“不就是！你看我们怪错了人家。”豹子说：“本来就是他们的疏忽。刚才说话又不清楚。嘿嘿！”“不说你鲁莽？”谷娃说着在换不同的角度继续欣赏那个还在闪亮着的霓虹灯箱，看了很多次才满意地走进店里把它关掉。

      “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这么会说话。自己先宽厚一点是涵养。”

      “知道了！啰嗦。”豹子讪讪地转移话题：“大白天的你看的这么认真能看出什么门道？”

      “我在用心去感觉。”

      谷娃笑着说：“你不要诸多疑问，先把里面的手尾收拾好。待到了晚上我们再象在家里赏月一样地一面喝啤酒一面欣赏它。”

      终于到晚上了。彩虹灯梦幻般一闪一跳地在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

      难怪！全世界都是这里光那里亮的迷晃。所以天上的星星也就越来越稀少地月亮不再明朗。在飞洒着七彩迷幻的中心，“幽谷迷情”四个紫红色的大字发出熠熠的光芒不时的透射妖魅的魔力。灯架下挨着花店大门口侧，谷娃和豹子在幽灵般的光辉闪照之下频频碰杯，很快两人脸上的红光就好像要和彩虹竟相争辉斗艳。

      “美！原来哥你什么都想的那么周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疏忽。”豹子看着谷娃忽然间满面乌云。“哥！你样样事都这么上心执着，能开心吗？”

      “开心。”

      望着彩虹灯，谷娃好像已经醉眼朦胧，在喃喃自语。“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天长地久地守望着，怎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