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走马观花

放牛娃

          第三部  第五十二章  走马观花

      “哥。你在哪？为什么这么快就起床？”

      “都快十一点，还早？”

      “你还好意思？醉倒一睡就十多个小时。可怜我守着你这大笨熊差不多到今早七点才能睡。”

      “我也不晓得自己会醉的这么死？”

      “桌子上保温瓶里有苦茶，是我特意泡给你醒酒的。谁知道你一直睡到现在。还不快去喝两杯醒醒，听说大醉后会呆几天的。”

      “我们这个年纪哪会呆酒风？我现在精神爽利可以去打虎。豹子，你快换衣服。我们修整一下泡妞去。”

      “哪里有女泡？别带我去看那些肥肉坨坨的怪物。”

      “我今天带你去看如假包换的林妹妹。”

      谷娃淡淡地说着话手脚利索地换了一套今夏最流行的悠闲服，下来到大厅套袜穿鞋照镜子地象女人那么姿整到自己满意为止。豹子也很快就打扮了一个超帅的阳光男生形象稳重与活泼的搭配。谷娃从柜台下层拿出一叠很精致的名片递给他。他狐疑的接过来看。名片上面写着：“幽谷迷情” 花卉园林世界。总经理：巫任兴。

      “我是总经理，那你是什么？”

      豹子怪怪的看着我。谷娃双手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他，学着电影的日本浪人的口气：“嗨！请多多关照。”豹子可不管他说什么，抢过名片就急着看。“幽谷迷情” 花卉园林世界。董事长：巫国兴。背面跟他的一模一样，写的都是有关园林花卉范围的经营项目。应有尽有。看完之后，豹子想了想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而且笑的捂住肚子。谷娃愣愣的问：“好笑吗？”

      “怎么不好笑？”

      豹子捂住肚子挛着身说：“我，我现在才知道光棍司令的真正涵义。”谷娃听他这么说想了想也跟着大笑起来。都笑够了，谷娃说：“我们也不算是光棍司令，我们起码都有一个兵，不，有两个。一个是你我互换的；一个是后勤兵。”

      “哪来的后勤兵？”豹子说完又愣住。

      “哦！”谷娃敲敲脑袋。“差点忘了。你把柜台下的那张红纸和笔墨拿过来。我要写一个招工广告”

      “招工？”豹子把纸笔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我们还要招工？”

      “不招工谁干活？！”我说着摆开纸墨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告示：

      本店诚聘女杂工一名，要求：勤快老实有责任心，年龄四十五至五十岁之间，仪态整洁会说流利的普通话。其它一概不论。月薪一千三百元；奖金看营业额而定。有意者请面谈。

      谷娃写完广告便吩咐豹子将它用双面胶贴到门口侧墙。

      “真扫兴！”豹子一瞄到年龄四十五至五十岁几个字就嚷。谷娃知道他是明白自己的心思的，但嘴里还是忍不住在嘀咕。

      “哼哼！你扫什么兴？”谷娃阴侧侧的笑着说：“好兔不吃窝边草。招年轻的恐怕会干柴烈火，我们可不能让她搅浑了这条河的水。”“切！”豹子不以为然地说：“你没听说现在流行黄皮树上了哥，专挑熟的吃的说法吗？”“嗨！”谷娃说：“你肯定是想学昌哥了。”一说到赖皮昌，他们又捧腹大笑起来。村里的人传说他连小姨丈母娘都不放过。所以歆兰一直不喜欢谷娃跟他在一起就是怕他教坏自己。

      “别笑了！”谷娃道：“总经理，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么？”

      “得！董事长！”豹子一个立正。“我们这就出发。”

      拿着名片，凡是之前去过的地方他们都去广而告之：“幽谷迷情”花卉园林世界定于八月三十日开张。

      谷娃和豹子不知第几次挤下公交车，听到自己的肚子叫才想到原来自己还没有吃中午饭。太阳已偏西，在宽阔的大街上踩着高楼的阴影，他们过了几个街口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有看到适合口味的餐馆食店，只好随便找了家饺子店进去。天气很闷热，吃完饺子他们又转了两个街口已经大汗淋漓。走过一座人行天桥，前面不远就是“小蓓蕾”花店。谷娃跟豹子说了他之前到过这里的情况。豹子探头看。花店里面好象有好几个顾客。谷娃说：“我们走慢一点，等别人走了再进去。”豹子点点头没说话。

      “豹子。”谷娃优哉游哉地说：“这花店里有一个非常清纯的古典女孩。林妹妹型的忧郁你看到保稳中意。如果喜欢的就先留个印象，以后办完事就泡她回家做贤妻良母。”

      “是么？”豹子有点心神恍惚。

      “没骗你！”谷娃说：“这个女孩娶回来肯定是个好老婆。”

      “嘿嘿！”豹子漫不经心的应着。“娶个大城市妹是不错，就怕养不起。”

      “她是不是本市户口我可不清楚。”

      谷娃和豹子走一步停一步的好像是观光的游客。只是缓慢地到了花店门口花店里面的客人还未走，他们只好一直往前行。

      “哥！”豹子莫名其妙地说：“我们这样对谁都用心的到处留情，假如这些可怜虫真的缠上来怎么办？”

      “谁说我们到处留情？”谷娃愣愣的说：“一切为了做事方便，其它只是先认识一下。谁说这么快地要你留情？我们不是约定在没有完成调查之前绝不能谈恋爱么？”

      “哥！”豹子道：“你以为每个女孩都象唐家萍她们一样？要么就不相处，相处久了谁能控制不生情？”

      “先认识一下，谁叫你跟她们相处。保持联系，闲时一个月相约一起吃一两顿饭。仅此而已。”谷娃懒懒地说着顺路走进一间小百货商店。

      “哥！”豹子道：“你真以为我们是神仙，安排好怎样就可以怎样？我担心你不去找她们，但她们却要来找你不就要相处了。上的山多终遇虎，碰到疯妹子时我看你怎么办？”

      “什么疯妹子？”谷娃不解地问：“哪来的疯妹子？”豹子说：“疯妹就是那些不顾一切地去爱，一旦遇到挫折就要自杀殉情的女孩。”“哈哈！”谷娃笑。“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被你那个高中同学镇长女儿缠的怕了？你不去找她们她们又怎么可能找到到你？”豹子说：“你躲在山里又不喜欢看电视。都不知道现在有的女孩看了那些虚构的电视剧，一昧追求什么浪漫的很疯狂。刚才我在国美商场就见到那个咖啡和小胖妹在偷偷的跟着我们走了两个圈。就想到我们这样到处发名片，碰到疯妹她们会按照地址找上门。如果一来就好几个，六国大封相我看你怎么应付。”

      “咖啡她们偷偷跟着我们？”

      谷娃吓得跳了起来，左右前后顾看：“是不是真的？怎么我没有看见。”

      豹子道：“哼！你现在什么都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之外的事物你还能看得见才怪！”

      “怪不得你刚才心不在焉。”谷娃道：“就要开学了。她们可能是出来买东西回家洽巧碰上的。不是我们的目标，谁找上门我们待之以礼不热情不冷漠，难道她们还会死缠烂打？”

      “你真是一根筋自以为是我懒得跟你说。”豹子道：“也不想想，都被你迷的混混沌沌她们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谷娃笑：“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我们以后我们注意一点就是。豹子！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就买。不等用的东西买回去浪费钱还碍地方。” 他一直都明白，一个人太自以为是很容易走进生活的死胡同，但还是不知不觉地又陷进去。
      “这是肯定的！”豹子道：“我从来就不乱买东西。老妈子老是说我临急抱佛脚。”他根本不留意谷娃话里的意思，突然的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哥！我要买一个锁匙扣。否则日后那些锁匙容易丢掉。”谷娃说：“那就买吧。”买了锁匙扣他们走出百货店退回去的时候，小蓓蕾花店里面的客人已经走。那个与谷娃碰过三次面被他逗着送了两次花的女孩，见他们飘然而入愣愣的看了谷娃一眼随即低下头脸霎的红了起来。

      “小妹！”


      按照谷娃的吩咐，豹子大方的走到女孩跟前说：“我们的花店过两天也开张了。有时间请光临指导，谢谢！”说完很顺手的递上了自己的名片。但那女孩只是怪怪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接。

      “依依，他们是谁？”站在柜台里面的那个约二十六七岁的女子带着敌意走过来。“老板娘是吧？我们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也是同行来的请多多指教。”谷娃迎了上去将她截住不失时机地递上自己的名片。女子怔了一怔但还是接过名片，却看都不看就丢在柜台桌面上然后满脸狐疑的看他。

      “哥你弄错了。这棵秧靠的是你这根苗。”外头豹子用家乡话暗示谷娃说：“嘿嘿！这妮子理都不理我只顾看你。”说着有意无意的走前几步装作赏花的已和谷娃易了位。

      “幸得依依你前些天热情地指点，我们的花店终于要开张了。”


      谷娃很自然的走到这个被喊依依的女孩跟前，压低嗓音说话递给她一张名片。依依的脸更加红了，抵着头接过名片看都不看，侧头见到里面的女子已被豹子挡住就迅速地把名片放到挎包里。

      “老板娘，我们参考了好多间的花店，就觉得只有你这间花店的布局最有特色设计的最精美。”豹子的话确实没有夸张奉承的意思。他在向站在柜台旁的那个女子伸出手。“我们的花店后天就开张，以后我们就是同行请多多指教。”老板娘没有理会他。但豹子却没有把手缩回来。

      “老板娘，请不要介意，我们的花店离这里很远不会抢你生意。这次，我们兄弟来是很诚意的请你们届时光临指导的。”豹子言语诚恳但那女子还是没有搭理他。

      “老板娘！”豹子的手又伸前一点：“难道我们真的就不配和你做朋友吗？或许，我们行家之间以后还会有互利的机会。”说着手又向老板娘前面递高一点，苦哔哔的呻：“老板娘！我的手好累哦！”

      “扑哧！”

      豹子可怜巴巴的脸好像要哭。谷娃心里偷笑而依依忍不住嗤的笑出声来。她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老板娘想了想极不情愿地终于伸出手。

      “承蒙老板娘不弃，日后请多多指点。”豹子一把握住老板娘的手。老板娘手挣一挣好象要抽回去可没有那么容易，被豹子不重不轻地认认真真的握几下，一直都冷漠着的脸居然也红了起来。豹子放开她后她有点忸怩的走回柜台里面弄弄这弄弄那的神态极不自在。这状况只有谷娃看出其中的奥妙，依依在旁只是看着觉得新奇。豹子放开老板娘的手后就认认真真的欣赏这间花店的布置再也不看她一眼。谷娃微笑着走过去和他并肩的走着很入迷的指指点点。他们优哉游哉的在花店里走了两圈。依依依旧羞答答；老板娘依旧冷冰冰他们已无所谓了。参观完，道了再见就头也不回潇洒地走出小蓓蕾。

      “真好玩！”一走到大街，豹子伸了个懒腰。“这依依真的很清纯，有山的秀气带着山的忧郁；有水的清明充满水的情愁。令人一见难忘。嗯！楚楚可怜七分林黛玉窈窈贤惠三分薛宝钗。哥！你可不要象对冯翠灵她们那样的对她。”


“豹子！你在说什么？”我愣愣的说：“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我可从来就没有过想要玩弄她不会侵犯她亵渎她。”


“嗯！说这么急干嘛？”豹子诡秘地说：“这个我相信。”


我道：“你又相信什么？”


豹子说：“碰到依依这样的女孩，应该谁都不会忍心伤害她。”


我没好气的骂：“这么急的怕我伤害她，早猜到你一见到她准会喜欢上她。直接跟我说不就得，拐弯抹角的怕我不给你机会？”


“哥！她确实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豹子唏嘘着说：“可惜她已不会喜欢我。哥！你也别跟我假惺惺，从她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经喜欢上你。而你的潜意识里也开始有点在意她。”


“胡说八道！你说的我想都没有想过，那里来的喜欢？”我跳了起来。“我还会喜欢别的女孩么？老实说，我见过的女孩都一转脸就记不起她们长什么样子。”


“别一惊一乍的自己骗自己。”豹子幽幽的说：“她不同！她的眼神早已烙在你的心里流在你的生命里。因为虽然模样不像，但她的瞳孔跟兰姐一模一样的深情。哥！刚才我看到了兰姐在看你时的眼神。终于发现，兰姐在天堂里还深爱着你。”


“那当然！你兰姐不爱我爱谁？”我的心突然的狂跳。“豹子！你别再说，我们以后不能来这里了。”


“我当然不会来。”顿了顿，豹子说：“但你行么？只怕你不来找她她也会来看你。”


“不会的！”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仰起头，刚好迎上将要落下去的夕阳在高楼的间隙激射而来的光束。“豹子！你看这夕阳，都快没了还这么凶，我们到那边看看。”


夕阳的余晖在把这条街所有的亮点照得弧光飞溅。人潮掩影车流飘忽，想到要去的地方都去过，我们很快就要开始新的征程，我再次面对太阳舒服的吸一口气，精神饱满地说：“豹子。明天叫批发商把那些可以长卖的花卉盆景先送过来让我们剪裁布置好，最关键的第一步就大功告成。”豹子点点头。“是的！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生活的新开端。哥！我们一起加油。”说完也对着玄晃的夕阳张开双臂做了一个热情搂抱的动作，然后就走到我身边攀住我的胳膊。就这样，我们兄弟俩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在大踏步走。
    【人生走过一站又一站，只要沿途的风景瑰丽，那么目标就不那么重要。我是希望能轻松地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但可以么？】


城市气温的炽热令人越来越难耐，还未到小暑，这大都的空气从早到晚都带着一股闷烘烘的煞气。回到店里，黄塘街上又已华灯闪烁。豹子说天气太热急忙的钻进洗手间淋凉水澡。我把立地风扇开到最大，泡了茶刚坐下刘佧菲和林敏清就走进来，刘佧菲说恭喜我们花店开张，并试探着问：“老板。你这里招人为啥要招那么大年纪的呀！”


“没为啥。”我招呼她们坐下后，说：“洗衣服煮饭扫垃圾的工作，本来就是大婶们做的呀！”


小胖妹道：“谁说的？女孩就不可以做家务么？”


我笑。“可以！不过女孩做家务一般都在帮家里做。要么就帮爸爸妈妈做，要么就帮小老公做。我们请人却要请大婶实在。如果请年轻貌美的女孩，我们哪里还会有心思做生意？”


“嘻嘻嘻！”小胖妹笑。“那也是。你真老实！”咖啡说：“是什么？人家公司不是帅哥美女在一起干活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而且，做老板的好兔怎么能吃窝边草。”


“虽然这么说，我们就怕情不自禁。”豹子从厨房说着走出来。道：“我们这里可不是大公司。煮饭洗碗现在的女孩怎么能做的好？”


“你…？”小胖妹清愣愣地看着豹子。“你不是很害羞会脸红不会说话的么？”豹子道：“我什么时候很害羞了？脸红是因为初次见到漂亮的女孩心跳，不说话是因为心跳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我笑：“豹子刚刚来的时候是有点害生。现在渐渐的习惯就不会了。”隐隐约约的我猜到刘佧菲和林敏清的心思但却装糊涂。聊了一会，她们始终没有说出来意就走了，我和豹子商量明天筹划花店开张的事宜一直到深夜。


第二天早上七点，花车依约送来了我们订好的各种花盆。逐一将它们上架摆设好才吃早餐，之后就一起按照电脑书本指导研究给花盆剪裁。期间有七八个大婶来应聘，我们招了一个叫刘嫂的山东大嫂。她说是以前在保姆公司认识的一个朋友告诉她我们这里招工的。我们让她帮了半天的忙很满意，就吩咐她明天早点来上班。


真诚永远都是令人感动的。姐！我们的计划很顺利，学校里的情况已经摸了个大概。姐！明天我们的花店就要开张意味着大网已张开，就等待那些害你的美女蛇闯进来。为了顺利逮住这些美女蛇，姐！请你原谅我即将要做的一切。姐！你快来看，我们这里什么鸢尾龙船、海棠月季、石竹含笑、茉莉杜鹃的应有尽有。尽管千奇万艳荷花的神圣牡丹的妖冶，所有的清丽娇媚，又怎么抵得上姐你的香魂萦绕令我心驰神往。春兰素雅玉兰贞洁，小苍兰纯情蝴蝶兰娇俏，小米兰醉人的清香令人思忆渺渺……姐！我看着这些兰花的影子就象看着你卓雅不群的风姿。


“哥！我们就以茶代酒的好好喝上几杯。”


最令我安慰的当然是豹子。有了他的陪伴协助，我对以后要做的事就有了百倍的信心。看看又已接近子夜，贴红帖挂对联，刚忙完的我坐在桌子旁的塑胶椅子上闭目凝思；豹子泡好茶端到我跟前斟了两杯笑嘻嘻的说：“哥。我们的店子明天开张今晚不喝苦茶。我特地泡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我们预先贺贺。”


“屁！”我好奇的拿起杯喝了一口。稀拉平常的什么上好的铁观音？我骂：“就知道靠你这只铁公鸡买茶叶哪里会有上好的茶喝！”


“谁说的！”豹子坐了下来。“这是五块钱一两的我买了二两。十元钱在我们家乡可以买两斤红茶。”


“什么都拿家里比，能比么？”我忍不住笑：“哈哈，你知不知道在这里五十元一斤的茶叶是最差的。我告诉你！如果是五十元一两的茶叶还勉强过的去。”


“哇呀！你别吓我。五十元一两的茶叶才叫勉强过的去？”豹子不以为然的说着又端起杯喝了一口，装模作样的道：“切！你别老是欺负我没见识。五十元买一两茶叶我不如买三斤牛肉两个鸡。懒得跟你说！我就觉得这茶的味道真的很不错。”


“抠门！我才懒得跟你辩才真。反正你说不错就不错。”我翘起二郎腿悠悠的说：“豹子！我们现在的经济也算是过得去了，你也不必将篓子打的密不透风，该花的钱还是大方的花。特别在那些女生面前千万不要小气。太抠门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哥！”豹子不以为意地说：“以后我们要花钱的地方多着的。而且，将钱花在这些吃米不长秧的死妹丁身上真是有点冤。”


“别喊冤！”我说：“我们该花的钱已花了。店子开张后要花钱也只是资金的流转，只要我们用心经营就会货如轮转财源滚滚。按照正常的情况，我们有生意做至少生活是没问题的。因此，日后我们除了正常的工作外，朝着找线索的方向着力，该花的钱多多都要花。”


“我也是这样想的。”豹子忽然忧虑的说：“哥！怕就怕我们有钱没处使，有力没处打。而且，我们鸡碎那样丁点儿的钱谁看得见？比起那些大款，我们简直是沧海一粟。”


“不会的！我们现在该具备的条件都基本具备。只要适当运用，就不怕她们不入瓮。”我自信地说：“豹子，我的意思从来就没有要跟谁显富拼富，也不是叫你乱花钱。我的想法是我们必须大方大气才显得有容量，男人胸襟宽广又心细入微是最容易打动女人心的。你想想，我们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真知远见又取得一定的成就，加上风流倜傥的俊朗就算是女神也会为我们而倾倒。”


“哈哈哈。”豹子听我说的认真却大笑起来。“我们一直都立志安于田园终老，哪来的真知远见？”


“不是么？”我没好气的说：“阴差阳错的，幸好我们将你兰姐的书读到烂，经常卖弄文学哄她开心吓她一跳。我们的实际才华本来就不比那些菜鸟差。加上你不是很会演戏么？哼哼！”


豹子说：“演戏始终是演戏，实际交往是靠感觉的，一个人的情感是无法掩饰的。比如你可以闭上眼睛把一个橙子当成梨吃，但当你咬下去的那一刻，你还能自己骗自己么？”


“豹子！谢谢你的提醒。”我忽然明白豹子说话的用心，知道自己存在的致命弱点于是讪讪的说：“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量改变的。我会做到很真诚。”


“我们还有时间么？”豹子说：“哥！你必须要暂时忘记兰姐。要踏踏实实的开始新生活。”


“这不可能！”我跳了起来，但很快就瘫了下去。“我可以从新订立人生目标，可是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兰姐？”


“哥！你要为兰姐报仇就没得选择。”豹子说：“无论怎么艰难你都要先忘掉兰姐。尽管这样对你来说很难做到，但起码有人的时候你不要想她。”见我在沉思豹子继续说：“还有！哥你要明白，学历身份的差距我们是无法逾越的，解决这两个问题剩下的都不是问题。”


我惨淡的说：“暂时忘记你兰姐我做不到。有人的时候不想她我想是应该可以控制的。至于学历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点我考虑过并一直都在想方法弥补。但根据近年电视报纸都在报道，当今高学历的女子不那么受优秀男士的欢迎，这点早在她们心理上造成压力对我们非常有利。不是说现在的才女都喜欢嫁一个平凡人么？只要我们适可而止，大方地表现出我们天然的坦荡平凡的优秀就会显示出特殊的气质形象。青年才俊那个女孩见了不倾心？所以，你还是必须先改变你抠门的坏习惯大气大度。你想想，一个大男人几块钱的东西都要讨价还价岂不让人笑话？”


豹子灰溜溜的说：“是了是了，兜一个大个圈回来又将我的军。我在想，碰到她们时我就拼命的用钱扔到她们倒下来为止。问题是，她们给不给我们这个机会。她们可是名牌大学生而不是在发的廊洗头妹。”


我笑：“你别总是对自己没信心。”想起之前有女生进来开玩笑说放暑假不回去，要到我们的花店做暑期工不要工钱只要有饭吃也干。于是我诡秘的说：“豹子。你想想咖啡和小胖妹不也是这里面的大学生么？我们不也是一下子就能吸引她们？”


豹子笑：“这两个小妞才来一年修为不深没有定力，或许你保不准她们也象唐家萍一样只是一时的喜欢帅哥。而且，她们的容貌气质远远没有跟兰姐合照的那几个同学的倾国倾城。”


我说：“说来说去你这只死豹子就是不动脑筋。我们现在还没有正式表现，等目标出现了我们要表现的出色十倍。到时我们的距离不就拉近了？你首先要对我们自己的魅力有信心。”


“有！怎么可能没有？嘿嘿！”豹子黠黠的笑：“不说这些了，以后我们见机行事。哥！你猜咖啡她们明天会不会赴宴？如果她们来了我们可要好好的动作动作让，她们回去加大力度地宣传。”


“要的，要的！”我皮笑肉不笑，心里忐忐忑忑的忽然涌起来莫名的怯意。
【朝着一个目标，不管路途怎样的曲折崎岖，更遥远也会有到达的一天。这是一个人人都明白的自然道理，但我的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忧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