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釜沉舟

放牛娃

         第9章  破釜沉舟

　　“灵猫。我想把鱼塘和养殖场全都转出去。”

　　“为什么？这两天你一直不见人已经担心死我了。现在一回来又吓我一跳。”

　　“我不都留纸条给你了吗？”

      谷娃淡淡地说：“从濛哥那里回来，又在朋友介绍的一个笔迹鉴定专家处，再次确定了你兰姐留下的笔记的最后几则日记果然都非她的笔迹。在回程的车上我都想清楚了。”

      回到农场之后，谷娃第一时间把灵猫叫过来把自己和冯戈濛拟定的计划告诉他。

      “哦，原来是这样。”

      听谷娃说得这么凝重这么认真，灵猫一愣之后知道他并非开玩笑，但还是满脸疑惑地问：“哥！农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转出去？这可是你花了好多年时间花了很大的心血才有今天的事业。你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

　　“不都说了，我要到你兰姐那里去！”

　　“哥！…”

　　谷娃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阴阴沉沉，灵猫听了跳起来。“你说什么？”

　　“慌什么？总是这样惊惊诧诧...”

      看到灵猫打了个冷颤之后脸色骤变。谷娃赶忙补充说：“我想和你一起去BJ，到你兰姐就读的大学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在那里开个小店或找点什么事情做。灵猫，其实我们都长大了，是应该出去闯一闯了。一世都躲在这山旯旮里能有什么出色？”

　　“闯一闯...不对！”

      灵猫不相信谷娃的说法。道：“你不是常说平淡才是福，我们在家生活平平稳稳而且拥有自己的基业。我知道你忽然地要去那里肯定是另有目的的？告诉我，那是为了什么？”

　　“刚才不都跟你说了？前两天我看你兰姐的笔记时发现一些问题。经过和濛哥一起分析和笔迹专家的确认。我敢肯定，你兰姐是被人害死的。”

　　“这，这...”灵猫问。“怎会是这样？

　　谷娃说：“我发现你兰姐的笔记本里最后几则笔记并非你兰姐所写，于是找濛哥参考一起求证，之后又经专家鉴定。证实你兰姐笔记本最后几则笔记是被人模仿她的笔迹写的。我就想：为什么要冒充你兰姐的笔迹代她写日记，结合他们急着火化歆兰的遗体的所为就不难想到这是怎么回事。道理明摆着：有人杀了你兰姐之后，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掩盖你兰姐的死因。”

　　“而且杀我兰姐的人非一般人。是不是？”

      灵猫终于入状态。他盯着谷娃。

　　“嗯！这才是我的兄弟。”

      谷娃冷冷地说：“他们为什么杀你兰姐？你兰姐说她平时除了宿舍图书室就是课室，其它地方基本上是不会去的，更何况是外面的酒店。所以，她是被她的闺蜜同学引出去，受人胁迫干那个事她誓死不从就直接被人强奸。施暴者怕事情被闹大而把她杀死，再把她的尸身从十一楼丢下去...不，是活生生的把你兰姐直接从十一楼扔下去。呜——姐，你，你死的好惨...姐...我，呜...我，我...我操你们这些王八的祖宗十八代...我要杀死你们的全家——”

      谷娃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双手在用力地狠抓自己的头发，又忽然地双手大力地拍在木桌上桌面板都被拍裂，身体接着在剧烈地发抖。

      “哥，哥...”

     灵猫站过去把谷娃扶住。“哥，天理昭昭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他们。哥...你先别激动，喝口水冷静一下我们再商量该怎么做。” 见谷娃反应不大，灵猫继续道：“既然哥已确认我也认为我兰姐绝对不可能是自杀。我了解你们的感情也了解兰姐的性格。无论怎样她都绝对不可能放得下你。哥！不瞒你，其实我也早就觉得兰姐的出事有蹊跷。只是看到你混混沌沌不敢跟你提。”

　　“兄弟！”谷娃正在恢复常态，但还有一点麻木。“还有，害歆兰的应该有公安局的人参与。”

　　“那还用说。” 灵猫道：“事件或许是突发。但后来的事情绝不是一个人能办得了。可是这些即使是事实，我们却不知道谁是凶手，就更别说能找到线索证据了。”

　　“所以，我一定要去BJ弄个明白。”

      谷娃接下来的语气非常强硬。“我怎么可能让你兰姐死得这么冤屈死的不明不白。”

　　“只是。” 灵猫茫茫然地说：“哥。仅凭我们两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我们根本连学校都无法进入，就更别说在里面进行调查了。”

　　“学校这么大，扫垃圾的人也应该不会少。假如我们用心留意送菜送米出入的人...又或...”

      谷娃盯着灵猫说：“总之进校区内是很渺茫的。但退一万步，我们进不了学校，但是学校的学生总是会出来。认识相关的人我们就有机会。

　　“但...你想怎么做？”

      灵猫眉毛一挑。“他们出来又怎么样？我们谁认识谁？”

　　谷娃说：“你兰姐之前经常跟我提及她最要好的那几个女同学。她们在她这次回去，即出事的前两天曾几次要你兰姐陪她们出去吃饭。你兰姐说她不喜欢城市。在家时她就曾跟我说过，除了学校组织的集体活动，她一个学期都出不了两次校门。出来也是到学校大门口侧不远的商店买些急用的东西。而这次回去却连续两次被同学叫出去吃饭，结果第二次出事。”

　　“这可是关键。”

      灵猫道：“但！那又能怎么样？警察局是绝对不会帮我们调查的，我们又能有什么作为？就算找到兰姐说的这几个同学，就算她们真的知道真相她们有可能跟我们说真话？”

　　“怎么不可能？”

      谷娃眼睛闪着冷光。“我想过，如果能发挥你我的魅力，把她们俘虏过来就有可能。”

　　“嘿嘿！我们在那些名牌大学生面前能有什么魅力？”

      灵猫说着突然一愣，喊道：“哥！怎样俘虏？你是说要绑架她们？”

　　“放狗屁！”

      谷娃瞪了灵猫一眼。“除了绑架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可以收服她们？猫偷鱼可是你的专长，怎么你从来不主动动脑筋，小心脑子生锈。”

　　“哥。你，你...”

      灵猫说：“你没事吧！这段时间你老是不想活的样子，可把我和二婶娘都愁急死了。现在你，你...你不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混...”

      谷娃不解。“我怎么混了？”

      灵猫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我们这种土包说要泡名牌大学生，亏你才敢想。”

　　不知道为什么，当谷娃决定去BJ后就发觉自己的心又充满了希望。有希望就有活力，精神上更是斗志昂扬。没错！他又一次明白做人要有目标才会有生命力，只可怜现在自己的这个人生目标，仅仅是为了查明爱人的死因替自己的爱人讨一个说法而已。谷娃潸潸然地说：“我还有什么不敢想？灵猫。我是不能倒下去的！如果查到你兰姐果然是被害的，我一定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一定要害她的人不得好死。”

　　“这个当然！”

      灵猫说：“但话又说回来。除了绑架，我真的想不出怎样虏这些美女？”

　　“说来说去你就是懒动脑。”

      谷娃有点生气，骂道：“你说我们很差...在这方圆...哎呀，靓仔俘虏靓女让她言听计从是不难的。你就当是玩玩行不行？”

　　“玩玩...”

      灵猫笑。“玩是好玩的。不过玩的有点异想天开。”

　　谷娃问：“怎么叫异想天开？你没有信心吗？”

　　灵猫笑：“哥！你也不想想，她们是名牌大学生是高智商动物，我们能跟她们对什么对子。”

　　谷娃说：“你说你自己是低能儿了？”

　　灵猫摇摇头。“泡到她们的可能性很小，要她们倾心更是没门儿。”

　　谷娃说：“情到痴时人自迷，越高智商的人越容易犯浑。灵猫，机会微也就不是没可能。歆兰不也是名牌大学生？她不是只对我这个土包子痴迷？”

　　灵猫道：“这怎么能比。兰姐和你可是百分百的青梅竹马。”

　　谷娃道：“身份悬殊的爱情才浪漫。现在的女孩就喜欢浪漫。灵猫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们老土的反面就是纯真，是憨厚踏实。我们没有学历可我们其它方面的知识学问不一定输给她们。而身体强健跟那些柔弱书生比起来，我们更独具吸引力。难道，你就真的对自己没信心？”

　　灵猫勉为其难地说：“好吧！你有我就有。就知道你厉害，这方圆地方那个女孩不对你日思暮想。”

　　谷娃冷点头。“哼！不过我还是不如你。起码我没有镇长的千金追上门。”

　　“哥！”

      灵猫哆嗦了一下。“你别提那个骚婆娘好不好？一提她我就会头痛。”

　　谷娃狡黠地说：“有靓女送上门也会头痛？好！不说她就是。”

　　灵猫道：“那你还是赶快说说。我们目前该怎么做？”

　　谷娃胸有成竹地说：“我和你二婶娘到BJ大学里领取你兰姐的遗物时，留意过学校附近的环境并问过几个人打听个大概。我想，如果我们能在那里开一个店子站稳脚，就有大把机会接触学校里的学生。因为他们周末会出来散心和购物。只要能找到带你兰姐出去的那几个女同学，我们就粘紧她们，直到查出你兰姐的死因为止。不过，这可能会辛苦了你。”

　　“哥！你这是说什么话？”

      灵猫嚷完跟着诡秘地说：“兰姐虽是我的堂姐却跟亲姐还亲！更何况，专门去泡女可是一件求之不得的美差。呵呵！以后我可就有好玩的事，爽死了。只是，你认识她们么？”

　　谷娃说：“我有几张你兰姐之前留下的她们的相片，日记里也记着她们的名字。这几个女孩貌若天仙跟你兰姐不相上下，我们就守在学校门口候着她们。”

　　“啊哟。”灵猫大喜。“这可真的爽死我了。”

　　谷娃认真地说：“你可别想的那么轻松。到时我们或许都要一脚踏两船三船地应付，操心的事多多。还有，别忘记我们还是青头仔，男欢女爱之事可没有丝毫经验。”

　　“这方面现在不是到处都有书为证么？何况…”灵猫诡秘地笑：“哥别怕！这个是顺其自然的事不用人教。而且，泡妞方面，我们文有濛哥武有昌哥。”

　　“别美！”谷娃道。“此去可能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还可能会牵涉到黑社会。弄不好，我们也会被撕成几块在哪里灰飞烟灭。”

      想到要往一个几千里外自己不熟悉的迷城去，能不令人忧心忡忡？

　　“哥！”或许是看出谷娃的顾虑，灵猫瑟瑟地说：“太平盛世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往坏处着想。你不是也常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么？或许社会还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我想，只要我们心意虔诚意志坚定就一切都会心想事成。”

　　“谁不希望如此？”

      谷娃冷冷地说：“但希望归希望，我们却不能逃避现实。灵猫！或许你爸本质上是好人。但你也不能全听他们那一套口是心非的骗人的鬼话。如果这是太平盛世，你兰姐会死的不明不白么？哼！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我什么事情都用自己实实在在的感觉去体会，去丈量。”

　　“是。”

      灵猫收起嬉皮笑脸。“哥的意思我当然明白。我也经常跟老爸辩论。可每次说到最后，他总是说我少不更事。”

　　“嘿嘿！”谷娃冷笑着说：“我们也的确是少不更事。如果人人都少不更事愚蠢之极，所以他们就认为自己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们就只有服从。”

　　“哥！”灵猫唏嘘着说：“不说这些。时间不多我们还是详细地说说这次去BJ的计划。”

　　谷娃说：“这计划现在说不准，只能到那里见机行事。灵猫！目前首要的是先卖掉农场。因为只有手头上有钱，才好做任何的打算。你还记得那个顺德鱼贩的电话号不？”

　　灵猫问：“是哪一个？”

　　谷娃说：“是前两个月来我们这里运大头鱼的那个。他曾问过我这农场转不转让。”

　　“记得了！”灵猫道：“他的电话号好象是写在屋里的那个挂历上。我现在就进去看看。”

　　“不急！”谷娃沉吟着说：“村里不是有人对我们的渔场虎视眈眈么？你今晚回去就放风声说我们要转让农场，在同等条件下村里的兄弟优先，省得日后他们说三道四说我没有兄弟之情。”

　　“你真的决定了？”灵猫也在沉思。

　　“定了！”谷娃一字一句地说：“天塌下来也不会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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