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女人心

放牛娃

       第二部  第三十章  女人心

      人与人之交不都是交心为贵，更何况是男女之交。谁都知道要女孩将心系于你就得先理解解这女孩的心，问题是你怎样才知道这些女人的心。濛哥你说了不是等于白说。

　　“蛇蝎未为毒，最毒妇人心。”

　　谷娃又在杂志上读到这句话了。

      为何某些人总是把妇人心说成毒如蛇蝎？谷娃想起小时候家境困难，母亲虽然没能让自己天天吃好的，但她常常宁愿自己挨饿也要让自己吃饱。否则，哪有自己今天的身体强壮。记得，在那些吃红薯土豆饭的日子里经常看到，母亲在盛饭时背着自己挑饭粒放自己的碗上。自己的一碗土豆饭只有三四块土豆而母亲自己吃的几乎全是土豆。冬天，自己穿的棉衣虽然补丁多多但是很厚很暖。天气寒冷时，谷娃很多时候看到母亲干活时也发抖着打哆嗦就想哭。母亲！可怜的母亲纤弱的影子常常在脑海浮现。歆兰母亲吕燕娴松根嫂和灵猫母亲汪秀芬都是充满爱心的女人。谷娃平时叫她们二婶和四婶。二婶四婶待自己就象亲生儿子一样关怀备至。平时歆兰和灵猫有好吃的自己在不在场总少不了有一份。那时，父亲和松根、永根叔三人在县里水泥厂做农民工，收入都是差不多的。但自家因母亲身体不好，要经常花钱看病又不能干重农活，所以三家人之中算自家的生活最困苦。二婶四婶对自己好不在话下，而歆兰对自己就更不用说。放假她总是先帮自己家干完农活才干她自家的，总被她妈笑着骂是吃里扒外的死女包；上大学了歆兰对自己依依不舍的爱更令人感动。她如泣如诉的言语常在自己耳旁萦绕…弟，你是我的命根。我现在出远门了，你在家可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否则，你如果有个什么感冒伤风我可就活不成了。

　　姐！那你走了我又能活下去吗？

　　歆兰的音容笑貌无时不刻的在谷娃眼前闪现！而在他记忆中的四个女人。她们是多么的勤劳贤惠心地善良。至于之外的，其他女人谷娃真的没有实实在在地接触过。家里环境不好，除了他们相邻三家谷娃极少到其他人家跟其他小孩玩。歆兰出生早他大半个时辰，他比灵猫早出生早半天。村里的人都笑他父亲和松根、永根叔。说他们肯定是约好叫一二三地同时下的种。小时候谷娃他们可不懂也不管什么下种不下种。只知道三个人在一起玩就有无穷的快乐，哪里还有心思和别的小孩结群。而且，读一年级前他们曾学刘关张在羿穹山上的一棵野桃树下结义。结义的口号可不是什么拯救黎民于水深火热，而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团结一致不让外人欺侮。三年级前，歆兰长的比谷娃和灵猫还高，比刘备还刘备地履行大姐的义气。他和灵猫被人欺负时她总是不顾一切冲在前，打不赢就大哭大闹耍泼辣，死缠烂打不休不止不把对方弄怕退缩不罢休。歆兰这种泼辣渐渐地就连高一两级的男同学也没人不退避三舍，都喊她母老虎。咳！多可爱的女人。现在歆兰出事自己出山，新接触陆翠灵唐家萍这些现代化女孩，不也都是人人可爱地常常令人心动么？如果说这些女人毒如蛇蝎那从何说起？对！带歆兰出去致死的，她的那几个室友肯定是毒如蛇蝎的女人！

　　先不论什么是蛇蝎女人，灵猫昨晚来电话说他买了后天中午的火车票。谷娃跟冯戈濛通电话说昨晚拉陆翠灵的手、挨近唐家萍时心慌头晕的状况更厉害。冯戈濛说他这样胡思乱想下去迟早会毁了自己。谷娃当然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只是，他是完全可以确定自己是不会喜欢她们也没有特别的胡思乱想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冯戈濛很正经地再一次给谷娃建议：早日脱掉你那青头仔的帽子。但他想来想去自己又怎可对不起歆兰？冯戈濛骂：糊涂！混帐！莫名其妙！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解释清楚的，这道理谷娃懂。但一个人要战胜自己并不容易。

　　厨具店的杂货已经清掉大半，今天午饭后的客人零零星星，谷娃已习惯一有空隙就站到门外的银杏树下，冷冷地看着店子大门口设想花店门面该怎样装饰。他要好好地考虑，怎样才能让自己和灵猫飘逸的形象在这鲜花丛中闪现吸引BJ大学的美眉们注意。更重要的是，花店的名称和灯架图案一定要有自己和歆兰的爱情内涵。而这些内涵又不能有丝毫暴露。虽然是站在树荫下，但天气有点热，思考着谷娃忽然觉得郁闷非常，挥汗间却见一个约二十七八岁的少妇走进自己的店里。想了想，记得之前她好像已经来过两次。第一次买了一个锅铲和一筒瓷碗；第二次买了个塑胶饭勺和两个塑胶桶；这次她又想买什么？狐疑着谷娃跟了进去。

　　“小老板。”

　　谷娃坐回柜台里面。好一会，少妇在凌乱的货架上这摸摸那碰碰突然抬起头，神色有点不自在地看着他说：“请问，你这里有没有铁筷子。”

　　“没有！”谷娃淡淡地回答，思忖着从来就没听说过有铁的筷子。扫了这少妇一眼，她穿一件粉红色的料子非常高档的花领半低胸迷你上衣和一条湖水蓝碎皱折裙。上衣非常透明，里面黑色胸围和羊脂般的肌肤泾渭分明，雪峰横耸谷娃心一慌立即马把目光转移到门外的大街上。

　　“那骨塑筷子呢？”少妇停了停又瞄了谷娃一眼。

　　“卖完了。”谷娃依旧很礼貌的说但声音已经有点不自然。这么的看我干什么？

　　“那不锈钢匙子呢？”少妇没有掩饰，看着谷娃的眼睛在闪光。“我上次好像看过还有，只是忘了买。”

　　“还有几个，你自己找找看。”谷娃说。

　　少妇听谷娃如此说就自顾自地在货架里寻找起来。室内的温度好象越来越高，就只有她一个客人，在寻找自己的需要已绕到货架的后面去；

　　“小老板！”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响过后，少妇在货架后面喊我：“你过来替我拿那个小铁锅下来。我靠不着。”

　　小铁锅没摆很高，她怎么就靠不着？谷娃狐疑地走过去指着货架第二层的那个小铁锅说。“下面不是还有一个么？”

　　“这个太多绣。”少妇还在翻东西。她十分从容地说。“我想要上面那个。”

　　“铁锅有点锈是没问题的”近距离地再次看到这少妇胸前晃动的玄峰迷壑，说着话谷娃的心又慌起来。少妇软软地说铁锅太多绣她拿回去很难刷干净，坚持要上面那个。

　　“行！”谷娃说着走过去，掂起脚伸手取铁锅。

　　“妈呀！”少妇突然一声大叫。谷娃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她已扑在他身上把他紧紧抱住。被吓了一大跳，谷娃竟然也不自觉地将她抱紧，而且被扑过来的冲力撞得倒退两三步。如果不是反应快，准会被她撞得仰翻被她压在下面。

　　“你…”

      谷娃竟然拥个满怀地抱这少妇倒走了好几步。站稳后才感觉到她那软弹弹的乳房贴着自己的胸膛。在这暑热的季节，彼此的衣服都是尽量地单薄，这样拥抱着更觉烫热谷娃身体仿佛在融化。少妇喘急的呼吸痒痒地吹在他脸侧，醇醇的香水气味钻进他鼻子，有种迷昏欲倒的征兆，愕然间谷娃混混沌沌地低下头，却又看到两鼓被挤压出来的晶莹的雪白的肉球。本来已迷昏，这时谷娃大脑嗡的一声被一股热血冲击就要涨爆，一个站不稳又退了两步，心狂跳就要跳出胸膛。

　　“你！你这是做什么？”

      只是那么两三秒的光景。谷娃突然醒觉立即放开抱着少妇身体的手，并用力一推。少妇正在气喘妩媚地看他，被他神经质的一推，后退两步差点仰倒，急忙伸手扶着货架满脸绯红。

　　“蟑…蟑螂！”

　　少妇站稳后如梦初醒般，突然一手捂住胸口趟开的衣领一手指着货架说：“啊！那，那里有蟑螂。”

　　“胡说！”住进来这里这么多天根本就没有见过蟑螂。就算有蟑螂也不用那么大反应。谷娃狐疑地顺着少妇指着的地方一看，果然见有一只大蟑螂伏在货架板上。来不及诧异他一掌打过去，不顾灰尘飞扬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只半干了的死蟑螂。“不就是蟑螂吗！也…也犯不着这么大反应！你，你简直想吓死我。”

　　“哧哧！对不起！” 可能是看到谷娃的表情极怪异，少妇抿嘴笑的样子更迷人。谷娃不敢多看，再次伸手将铁锅拿下来退回柜台，心跳稍缓幸好这时又有一位半老的妇人走进来。正自懊恼也懒得打招呼，谷娃刚坐下少妇就拿着不锈钢匙子和铁锅前来结账。

　　“谢谢！”少妇付了钱道了谢扭捏地走了。不是该我说谢的么你谢我什么？谷娃想着这女人搞什么来着神神秘秘。看着少妇晃着婀娜的腰肢离去，嘀咕着他在想那只蟑螂的来历。这些厨具木架又没有饭菜肉，蟑螂究竟来这里干什么？谷娃胸郁气闷地拨通了冯戈濛的手机。

　　“哈哈哈！谷娃，你可别笑死我。”

　　听谷娃把刚才蟑螂少妇占他平宜的经过说出来后，冯戈濛笑得他手上的电话筒也在颤抖起来。“怪事？这世上怪事越来越多。不过也难怪，我们男人见了漂亮的女孩就想抱一抱亲一亲；相反，女人见了美男子又何尝不想抱一抱亲一亲？傻瓜！能将心比心地想想，你就会见怪不怪了。谁叫你本来已十分的风流倜傥却还要刻意打扮？想起来，你这样做不也是希望得到女人的青睐么？说起来讨了平宜的还是你呀！”

　　“放屁！她大我四五岁的。”谷娃大声说：“想不到现在的女人胆子会这么大。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的。我就怀疑那只死蟑螂也是她放上货架的。”

　　“呵！如果是为抱抱帅哥花那么大心计，这女人也可算是极品了。” 冯戈濛还在笑：“你别管人家是不是有意。你到底吃亏了什么？喂！说来看看，那少妇长得怎么样？”

　　“很可以，十分适合你。” 谷娃悻悻地说：“眼睛大大双眼皮的，肌肤细嫩白里透红的。”

　　“切！” 冯戈濛说：“城市人不都是细皮肉嫩么？”

　　“其实我也不敢认真看。”谷娃道：“只知道她非常性感,我抱着她时脑袋嗡的一声接着就天旋地转，身体象要涨爆似。濛哥，我抱歆兰的时候就不会有这种状况。”

　　“有没有这么严重？”冯戈濛又大笑：“哈哈！如果是真的，我想是好事。正常的很！”

　　“正常就行。”谷娃幽幽地叹了口气。“怕不正常才告诉你。否则，谁又愿意给你笑个饱。”

　　“太正常就不好！”冯戈濛冷冷地说：“如果象我说的正常，你现在的状况就很危险。”

　　“不明白。”谷娃想不通。“既然正常又怎会危险？”

　　“怎会不危险？”冯戈濛缓缓地说：“按正常情况你很快就会患花痴。你知道什么叫花痴吗？”

　　“怎么不知道？” 谷娃没好气。“你才会发花癫！”

　　“如果是医学上的问题我可不懂。所以现在无法向你解释为什么。” 冯戈濛没理会谷娃的不以为然，自顾自说：“关于性方面，我自己也经历过感情上的重创你是知道的。但我的情况与你的情况完全不同所以不足为例。只是，刚好我们村就曾经有过两个跟你的情况很近似的例子。他们受感情重度挫折，刺激太过后两个都突发花癫。所以按你刚才说的状况，我记得翻看过一些资料。不正常的头晕是脑神经紊乱脑血管要爆裂的先兆。”

　　“别吓我好不好？”冯戈濛说的不象在开玩笑。谷娃开始有点担心。

　　“医学我真的不懂，按实例说说而已。”冯戈濛道：“我村的那两个花痴：一个因为女方体谅及时结婚，得到性爱的滋润缓解情绪，能及时调节身体机能病情最终渐渐稳定后痊愈。现在，他的两个女儿都已经读初中；而另一个病发后，因其家庭固执，坚持阻碍他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因此他的情感得不到宣泄而更抑郁，催化病情的加重变得疯疯癫癫，后来人也不知所踪。他们两人从发病开始我一直都在身旁参与劝慰因此他们的病情演变我非常清楚。一直坚持劝你在不违背自己良心和自然道德的情况下，有合适的机会就释放一下自己。不要强行压抑自己的情感，等到出事时就谁都帮不了你。”

　　“这…” 谷娃有点气馁：“歆兰才走还不足两个月，你叫我背叛她我可做不到。”

　　“谷娃...说你聪明却怎么就只知道钻牛角尖。什么叫背叛？”冯戈濛没好气地说：“真正的爱情是指灵魂上的相互皈依。你对歆兰的爱情，在你与她举行冥婚，还将她妈当做自己的亲妈一样孝顺，这种感人的率性在当今已是无人能做到。你的灵魂已经完全对得起歆兰。但你要知道，灵魂是要依附生命肉体的情感才能存在。一旦生命陨灭灵魂就不能延续。身体正常本能的情欲古往今来无人可以克制。没有冲动当然好，既然有需要又何必矫情？破坏了身体机能对自己来说灵魂就无所体现。灵魂已不存在，又何来忠诚的延续？是不是等你变成花痴或者殉情后，留一个故事让我给你写一部撼天动地的爱情书。我要象歌颂梁祝一样歌颂你？咳！坚贞的爱情不仅仅是狭义的坚守，更重要的是要让彼此的精神延续下去。你这样把自己挤进死胡同，我第一时间嘲笑你是脑子进了水是最无聊的傻瓜。谷娃！传说的爱情故事，是经过无数的添枝加叶虚构起来的。我老是怀疑，你莫不是真的精神上生理上都存在缺陷。或你现在已患了亚花痴。”

　　“没有！”被冯戈濛的头头是道说得傻傻懵懵没由来，谷娃道：“我怎么会有生理缺陷？我的生理正常得很...你才患花痴。”

　　“哼！”冯戈濛笑：“你都已经二十三四岁。既然与歆兰相爱那么深，又经常孤男寡女相处，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没有……说起来简直是天方夜潭。”

　　“你不也是二十多才结婚？”谷娃不服气。

　　“你怎么又跟我比？”冯戈濛气呼呼地说：“我是因为没有女朋友。而且，十多年前根本就没有现在这么的开放。”

　　“相爱就一定要做那个事？你这是什么逻辑？”谷娃道：“我村就有几个六十多岁的老光棍，就不见他们会发疯！”

　　“但你跟他们不一样！”冯戈濛跟他耗上了，道：“正常情况下，没有爆发性的冲动诱因，他们只能顺其自然。想那些一生孤寡的人，又有哪一个的行为不怪异？问题是，现在你受到极端的刺激，情感激动已非正常人可比，知道么？”

　　“这…我也知道，你说的是有一点点道理。但…”谷娃吞吞吐吐。

　　“懒得跟你说了。” 冯戈濛终于不耐烦。“就不明白你和歆兰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你们真的是…莫不真象报纸说的那样，结婚六年新娘还是处女。哼！说你们没问题打死我也不相信。”

　　“真的没问题…我，我和歆兰…咳！”谷娃懊悔地叹了口气，想起那一幕幕的情景：

　　...嘻嘻！歆兰在鲤鱼潭尾农场对岸的对谷娃笑：弟，你又在哄我。这河那么宽，你又不会飞，怎么可能眨眼就能来来到我身边？

　　...你先别管！谷娃笑嘻嘻地看着嗔嗔的歆兰狡黠地说：你不管我是土行孙还是孙行者，不管遁地飞天，总之我不湿水一下子就能来到你身边又怎么样？

　　...泼猴子。那你想要怎么样？歆兰嘴呶呶：我还不是从来都由你说了算？

　　...姐！谷娃道：我若过来了你要好好地亲我一下。

　　...嗯！歆兰看看四周没有人才对着我恼恼地瞪眼点头：早知道你这坏蛋想什么！

　　...这不是坏！谷娃说着退后几步，拿起藏在土垄里那根早就准备好的长竹竿，冲跑几步把竹竿往河中心一插，借跑势纵身一跃，呼的一声轻而易举地跳过这七八米宽的河涌，在着地的时候还故意摔倒在歆兰身旁的未犁霜的旱田上。

　　...弟，你摔着没有？歆兰急忙弯腰扶他。就在扶着他慢慢站起来的时候谷娃假装一个站不稳，轻轻往她怀里一靠一拱。呵唷！歆兰叫着跌坐在旱田的草垄下。谷娃顺势倒在她的怀里。

　　...怎么啦？歆兰马上抱稳谷娃说：你是不是摔伤了？站都站不稳的别吓我。

　　...没事。谷娃仰着脸嬉笑：有你抱着我怎么会有事？好舒服才真！

　　...原来你又在作弄我。看我不敲你这猴头！歆兰在轻轻地笃谷娃的额头，还作状恼嗔：你这泼猴总是使诈整我。还不给我乖乖地坐起来？

　　...不行！你还未亲我。谷娃赖在歆兰怀里就是不起来。她卜卜卜的心跳一声声地令他心神魄动；她那淡淡的体香早令他失性迷魂。谷娃不自觉地伸手搂住歆兰的腰迷糊地说：姐！你快亲我。

　　...你！歆兰扭住谷娃的耳朵说：看你以后还敢使坏耍滑头？

　　...我可没有耍滑头！谷娃将脸贴在歆兰胸脯上不依不挠：你刚才点头答应的不许赖！你可是从来都没有骗过我的。

　　...弟！是你这只小马猴使坏的不算。歆兰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捏着谷娃耳朵的手却放松了，并学着她妈的语气说：你这死仔包就是不会害臊！

　　...我为什么要害臊？谷娃也学她顶撞她妈的口吻。

　　...弟。歆兰满脸桃花。我们回茅屋里去，我亲你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

　　...姐！我不依。先在这里亲一下，我们就回去。

　　...你。歆兰气息有点急。弟，我怕我控制不了...我，我每次亲你的时候都很想......

　　...姐！

　　谷娃还要说话，却感觉到歆兰如兰般的气息吹荡柔软的发丝揉在自己的脸上。跟着，两片潮湿的唇轻轻烫在自己的唇上。谷娃立即张开口把歆兰的唇吸吮住。歆兰因此气息越来越喘急地在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而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伸进她的衣服里。

　　...弟！我，我们回茅屋去。馨兰喘息更加急速，身体在颤抖。

　　...姐，我！谷娃全身发烫话语含糊地手往她小腹下伸......

　　...弟！歆兰的呢喃接近。我们回茅屋......

　　歆兰，歆兰！你在那里？

　　忽然后面有人高音喇叭似地叫喊。他们都吓了一大跳地谷娃马上抽回手坐直身体。被他推得半躺在土垄侧的歆兰也坐直起来，定定神转过头一看，见是松根嫂便大声嚷：妈！你在发什么神经？为什么老是象摄青鬼一样跟踪我们？还失惊无神地吓人一大跳。哎呀！你知不知道？光天白日这样人吓人是很容易吓死人的！

　　谷娃狂跳的心还未停下来，不敢转头，但侧眼见到歆兰脸红红地娇艳无比，心神更加迷醉。

　　...我哪里有闲工夫跟踪你们？松根嫂说：我这是去收拾前天砍的柴路过这里。刚才远远的好像听到你的尖叫声，看到你站在这里一下子又不见影踪，还以为你一个人出了什么事，才急着拐往这边看看。你这死女包，也不知道自己叫起来的声音又尖又脆很刺耳。真是好心不得好报，哼！真没眼看你。

　　...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歆兰弩着嘴。

　　...你知道这是大白天就好。哎呀！现在的死妹子就是不会害羞。松根嫂自顾自的嘀咕着走远，突然地又回头喊：歆兰！你还不快回去拿芋头糕过来给谷娃吃？明天早上你还要回学校的，也该收拾一下行李了。

　　...气死！简直是封建怪胎！还以为是你们那个年代，两个人拍拖逛街都要离开五尺远叫什么风景？歆兰鼓着腮泡，调皮地掉过头向松根嫂远去的背影喵喵嘴，然后扑哧地笑了。接着靠在谷娃的肩膊上伸手拦腰抱着他说：弟，我妈真是很烦人。

　　...别这样说。谷娃的心情已经回复平静：你妈是为了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但她还老是这样。歆兰抱得他更紧。弟！我反正都是你的人，她这是瞎操心。

　　...姐！谷娃还有点愣愣的。别说了，我们这就回去。

　　...嗯！

　　歆兰低声答应挨着谷娃一起站了起来。他们相拥着往茅屋方向走。

　　“你二婶真的就看你们这么紧？”冯戈濛打断谷娃的回忆。“但，她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守在你们的身边吧？”

　　“我们也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在想这事吧。”谷娃苦兮兮地说：“也许这就是命。我们平时真的没有刻意地想。每次的冲动都是在自然发生。可是！每到关键时刻歆兰她妈准会出现。这次她说是收柴去，我和歆兰迷醉醉手拖手回到茅屋的房间，刚搂倒在床上灵猫又在门外喊话，说有两个猪得急病已站不起来，要我马上去看看给它们打针。我出去忙着给猪打完针，巡视猪栏一圈回来二婶也跟着挑柴回来了。而歆兰就在我的床上呼呼地睡得香。”

　　“嗯…”冯戈濛还是不相信。“虽说歆兰去读大学的这几年你们长时间分开，但是暑假寒假的时间也不短，我就不相信你们没有机会。”

　　“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这家伙那样老是想这些事？”谷娃兮兮地说：“我和歆兰是真心相爱的，心已经融洽在一起。偶然的身体接触是会情不自禁地产生这念头。但平时考虑到歆兰还在读书，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听说吃药又会影响以后的生育。因此，我们就都没有刻意地想这些。如果真的要做，我们随时拿块雨布到山顶就可以完成。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天意。”

　　“说的有道理！天意不可违。” 冯戈濛应了一句没有再说话。谷娃迷迷失失地想，自己和歆兰情比金坚，难道真的就归结于今生无缘？

　　...姐！

　　...弟！

　　...你记住我的话。无论你在天的那一方地的那一角，只要你想见我，我准会马上出现守在你身边！

　　...嗯，我那里都不去，读完最后这一年我就马上回来，永远永远地守在你身边一步都不离开。

　　...姐！你真好。

　　...弟！就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一定要我读大学，硬生生地害我们苦相思！

　　也许人活着仅仅是为了一个信念。我们都说凡事不要太执着！而有的人却坚持为某些信念去执着？究竟该不该执着相信没有人可以完美地回答。但当说到人怎样活才有意义时，很多人都会说，想什么就有什么人生就有意义了。谷娃却反着来想：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证明这个世界的人全都失去了生存的意义。什么都有了，人生已不需要希望不就全都完了么？白天被那个少妇撩一撩，晚上谷娃竟然没有要出去逛街的兴致。也好，在家看看书早点睡觉。

　　读书是谷娃最大的嗜好，只是近来精神老是不集中，看着看着的就会胡思乱想。现在，跟冯戈濛通完话，躺在床上读着想着慢慢地进入了梦乡。…小老板！你抱紧我。嗯！就是这样。…你！你是谁？…你别问。你别怕！…你，你是谁？我们这是在哪里？

　　云雾缭绕，痴痴缠缠地谷娃发现自己在半醉半迷地搂抱着一个滚烫的胴体。…亲！快，快亲我。对，就是这样，嗯！…你，你这是做什么？…小老板！这，这就是女人的心呀！…女人心？！

　　女人心？女人心是什么东西？这个之前谷娃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的问题，现在却越想越迷茫，越想越心慌。曾听过一种说法：女人只要把身体交给你就等于把心也交给你。废话！这还用说吗？心本来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女只是人的一半；男人也只是人的一半。只有男女结合了你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我们家乡就有这个说法。孩子结了婚才叫长大成人，否则，不结婚就算活到了一百岁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所以，谷娃知道自己还不算是大人。冯戈濛说自己因歆兰之死感情激动，胡思乱想地心旌已严重受损生理已严重紊乱，就连自己近几天几乎夜夜打神仙炮他都能猜得出来。说如果不是自己平时身体强壮内心强大，恐怕早就虚脱，精神分裂发花癫等等。他总是说得自己胆战心惊。

　　对！要释放自己。陆翠灵？唐家萍？我们认识才多久能搭档么？蟑螂少妇？她真的象蒙哥说的那样，还会再来么？这少妇大我几岁，就算她真的再来我也难以接受。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不行！还是找唐家萍。也不行！我没有她的手机号。陆翠灵？看样子与她应该是可以的。但万一她拒绝我怎么办？哎呀！女人是什么？女人心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