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单独赴会

放牛娃

      第二部  第三十一章  单独赴会

      什么男人心女人心的，还不都是隔着肚皮。按对象来区别。不是真诚之交，人心谁能猜透、看透？歆兰的心他知道；冯戈濛的心他知道；灵猫的心他知道；或许二婶的心他也知道。可是，陆翠灵、唐家萍她们的心思谷娃就不那么容易琢磨了。

　　“家家，怎么就只你一个人来？”

　　来到约会地，看到只有唐家萍一人在扭捏地站着。谷娃问：“你表姐呢？”

　　“表姐突然有事。”唐家萍白了他一眼。“我一个人来，你不高兴？”

　　“没有！”谷娃有点不自然。

　　“你是不是喜欢我表姐？”唐家萍盯着他。

　　“什，什么喜欢？” 谷娃有点口吃。

　　“如果你不是喜欢我表姐，那你为什么一开口就问她？” 唐家萍努着嘴。

　　“之前你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现在却只有你一人，所以我，我随便问问。”谷娃吞吞吐吐。“说…说到喜欢，也应该先喜欢你。”

      “为什么？” 唐家萍紧盯着他。“我不相信。”

      “没有为什么。” 谷娃故作平谈。“你不信也没办法。反正我说的是真心话。”

　　“是，是么…”唐家萍忽然脸红。“是不是因为我比我表姐漂亮？”

　　“不…不全是。” 谷娃道：“不说这些好不好？”

      “为什么不说？”唐家萍盯得更紧。“还有什么？”

      “我比较喜欢刁钻的女孩。”谷娃岔开话：“你，你一个人也敢出来陪我吃饭？”

　　“怎么不敢？”唐家萍毫不掩饰。“其实我比我表姐大胆一点...说说你为什么喜欢刁钻。”

　　谷娃说：“刁钻就不会古板...都说不说那些...”

　　唐家萍顿了顿，说：“不说就不说。”

      谷娃道：“真不怕我把你一口吃掉？”

      唐家萍说：“本来有点怕。但现在不怕了。”

　　谷娃有点疑惑。“哦…为什么？”

　　“没为什么。”唐家萍狡黠地笑：“傻愣的看我干嘛？说说，你要带我去哪里吃饭？”

　　谷娃道：“你说去那里就去那里。”

　　“不是你请我吃饭吗？当然是你做主。”

      “我做主就肯定会带你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好静悄悄的把你吃掉。”

　　唐家萍今晚穿一套白色短袖上衣吊带淑女裙。她抬头看谷娃时瀑布状的齐胸长发摆动。清莹的眼神显然比先前清纯得多。但说话依旧是咄咄迫人。听谷娃说要带她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把她吃掉时居然很开心。“好啊…我还未尝试过被人吃的感觉！” 她不再象之前那样害羞而且胆子是越来越大。看到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谷娃充满野性地用挑战的口吻说：“你别口是心非！”心里痒痒的：哼！我本来就是想吃你。现在你来了就逃不掉。想着想着忽然失声大笑。“哈哈哈，好！那你就先想象一下，等会被我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一根的惨况。” “没事。我就等着看你怎样吃我骨头都不剩一根。”唐家萍一点都不退让。“想来，被人吃的干干净净也蛮有趣的。只是，我开始担心的是你被我卡住喉咙很难受的样子。嘿！”

　　真是好胜！不是说女孩好胜容易吃亏么？谷娃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是么？看你娇滴滴的，骨头肯定也脆嫩卜卜的可口，哪能卡得住我？”唐家萍说：“ 我娇滴滴么？很多东西的表面只是用来迷人的。否则，这个世界就不可爱了。” 谷娃说：“你说的不错。我是说不过你的。哦！还真忘了你是准大学生呢。” 事物不能只看表面，唐家萍居然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讪讪地谷娃叹了口气：“咳！现在，只好在吃掉你之前，先找个地方用好吃的东西塞住你的嘴巴把你养肥溜溜好入口。不然，中途你会嚷的……嗨！”

　　“嚷什么？” 唐家萍抬起头怪怪的看我。“你要请我吃什么好东西塞我的口？无端端的，又叹什么气？”

　　谷娃说：“我在感叹命运！”

      “天天都有美女孩陪你吃饭，你还叹什么命运？”唐家萍笑：“你的命很好啊！”

      我的命好还会来这认识你？谷娃回复正经。说：“家家。我们去那里吃饭？”

      唐家萍嫣然一笑说：“随便。都说你拿主意…去哪里都行！”

　   还是让我拿主意。哼！那就先整蛊一下你。谷娃又来了玩心，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说：“家家，你真的给我机会？”

      “什么机会？”唐家萍道：“既然是你请吃饭当然是你选地方。而且…机会不是随时都可以给你就看你敢不敢争取。”

      “哦？”谷娃心一动，说：“我是个生意人，最擅长的就是怎样把握机会。” 臭！我算是什么的生意人？心里暗笑：“只要你说的是真心话，我当然知道该怎样争取。只怕……”

      “又怕什么？”唐家萍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想说什么就说，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的不爽快，没意思。”

      “不是我吞吞吐吐。” 谷娃道：“是我不会说话，怕说多了你又会不高兴。”

      “会吗？”唐家萍道：“我们不是已经见过好多次面吗？你还说这些不当我们是朋友的话。”

      “没有...” 谷娃有点犹豫：“我真是除我姐从未跟其他女孩单独相处过。今晚，我，我想和你一直都开开心心的吃饭逛街。”

      唐家萍说：“我们现在不是都已很开心么？又或，你不开心？”

      “我当然开心。家家…” 谷娃今晚一直都想些不该想的事，所以一昧的想套唐家萍。“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找地方吃饭呀！什么怎么办？”唐家萍又怪怪地看着他。谷娃说：“我是说我们去哪里吃饭好？”唐家萍道：“不是说那里都行么？你怎么这么啰嗦...你不是说是第一次单独请女孩吃饭么？那就找个特别一些的地方更有意思。”

      我们毕竟认识不很久。走太远合不合适？谷娃突然想起一个好地方。说：“我们去北郊。不知道你的意思怎么样？”

      唐家萍道：“苦娃大哥！不就吃顿饭你怎么就这么多心？”顿了顿又狐疑地看他。“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既然敢一个人出来陪你吃饭，就表示我已经相信你不是坏人。”

      我真的不是坏人么？谷娃心里十分惭愧，讪讪地说：“真是笨死！家家。现在时间还不晚，那我就带你去一个很有特色的地方。”

　　“去什么地方？”唐家萍问。“很远么？”

　　既然说相信我，为何还要问？谷娃说：“也不是很远。就去北郊花卉农贸市场。那是我第一次约你们时所在的那个地方。还有，我想吃完饭在那里逛逛熟悉一下环境。因为我以后可能经常到那里做生意。”

　　“原来是这样！”唐家萍又嗔嗔地看他。“照这么说。你就是我们常说的事业型的男人了？哼！第一次请人家吃饭还要想着做生意的事情，气死！”

　　“哪里是不专心？” 谷娃急忙分辨：“我是想到那里的环境比较清静。想到第一次单独和你出来逛街，清静一点应该会比较有情调。嘿嘿！我也想浪漫一下。”

　　“浪漫...”唐家萍笑靥如花。“苦娃大哥！你也知道情调和浪漫？告诉我，你是不是当我是你女朋友？”

　　“我们不已是朋友了么？” 谷娃用手勾着头有点不好意思。“我，我是看到杂志上经常这么说的。其实…我也是想过的，只，只是以前没有女孩陪我出来吃饭。”

　　“呀！你的意思是…依书照做？”唐家萍嚷完又笑：“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依着书本的程序谈恋爱。苦娃！书上是怎么说的？”

　　“你别笑了！”

　　唐家萍笑的越开心，谷娃的心神就越荡漾。他低声说：“你看人家都看我们了。不是么？书上说一个女孩答应单独出来和一个男孩约会，至少能证明他对那个男孩有好感。家家，你会不会做我女朋友？”

　　“哇！你真是照着书本谈恋爱？”

　　真鬼！唐家萍不回答我却装着惊讶又喊了起来。“你千万别听那些杂志胡说。书上说的大都是假的。还有…你说的这么直白就不叫浪漫了。浪漫！是要带上一层朦朦胧胧的神秘色彩。”

　　书上说的都是前人的经验哪会有假？嘿！看你现在的反应，早说明书上写的千真万确。谷娃还在装傻：“书写的哪会有假？既然不是这样，那…家家！如果你不是喜欢我的话，那我们就不要走那么远，就在这附近找个好点的餐厅吃也行。”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唐家萍着急起来：“不就吃个饭，既然都说了随你，那当然是你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即使你真把我卖掉我也认了。”

　　“家家。我不会把你卖掉。”

　　既然都说的这么清楚了...看着突然有点羞涩的唐家萍，谷娃迫不及待地向迎面驶来的一辆计程车招手，然后一把拉住她的手说：“家家！我只是想好好感觉一下和你单独一起吃饭的快乐。”

　　“口花，老土。”唐家萍看了看他，说：“这些话也是从书上学的？”

　　“哦…好象不是。”计程车已停在他们跟前。谷娃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猫进去然后把唐家萍拖进车厢。

　　突然地发现现在的女孩真是胆大包天。唐家萍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是那里人是何许人却毫不犹豫地跟自己上了计程车。虽然感觉到她有些许不安，几次欲言又止结果还是咬咬牙强作镇定。或者她是不好意思拒绝自己的热情，又或者是她真的早就对自己倾心倾情地不顾一切。但自己毕竟真的不是坏人。谷娃始终在告诫自己，绝不能做任何违背她愿意对不起歆兰的事。

　　沿路一昧地思忖，唐家萍才高中毕业，会不会也是第一次和男孩单独在一起？看着她虽然不及歆兰美，但她身材秀丽容貌姣好也算是很不错的小美女。心突然地又有点忐忑。坐在计程车里挨唐家萍不很紧，可是，她那雪白的肌肤玲珑的身体总是在他的脑海来回晃动令他紧张异常，就连拖着她的手什么时候反被她双手捉紧也不知道。红绿灯很多，计程车走走停停的，想到自己有点异动的情况她肯定已感觉到，为何还有意无意地在靠紧自己；

      该死的...她的体香居然很不客气地钻进自己的鼻子把自己熏的迷迷昏昏。更该死的她的发丝居然飞起来撩拨自己的耳朵，令自己痒痒地浑身发烫发热。谷娃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狂跳。

　　糟糕！谷娃已控制不住全身在微微发抖。救命！脑袋开始发胀，嗡嗡地叫着就要爆炸。不...我必须转移思想……

　　…弟！你，你的身体为什么突然这么烫？在想什么？

　　…姐，我！

　　…弟。你，你不要胡思乱想。

　　…姐。我，我没有胡思乱想。是，是你的身体很香。我闻者有点迷迷晕。

　　…我都没有喷香水身体怎么会香？就知道胡说。

　　…没胡说！你身体真的很香。

　　…没呀！我怎么闻不到，真是傻猪说混话。

　　…姐，你的头发丝撩的我耳朵很痒，快帮我挠挠。

　　…就知道要求多多的，真拿你没办法。

　　…姐！

　　…还有什么事？

　　…我！

　　…弟，你，你要做什么？

　　…姐！你的皮肤真滑。

　　…嘻嘻！你的手...别，别伸里面...妈...就在外面...

　　…姐！我！

　　…嗯，嗯，

      歆兰！快出来帮帮我的忙，把这几袋东西搬一边去。妈！你这是为什么？总是神神经经的大喊吓人一大跳？ 能吓得着你？都吃饭了，还不出来摆桌子，整天躲在男人的房间里就不怕人家笑话。妈！你在说什么。谷娃是我老公，谁喜欢笑干脆让他笑死算。

　　“老板。承惠五十七元！”

　　计程车一顿，司机一唤；谷娃从思忆里嘎然惊醒。

　　“哦…好的！”

　　愣愣地回过神，谷娃付了款拉着唐家萍下了车。他们挨着走进这家之前他来过的，古香古色的叫“欢聚居”的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