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语 附章

放牛娃

      第二部  结语

      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我一定接你。

      你欠我的，我要你三生三世来偿还。

      你不经意地带走的，却是我无法失去的。

      每次读听着这些所谓的潮湿呼吸，笔者总是不置可否；总是在想着：在自己孤独的时候，能有人默默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又或者，有个人在每次悲伤的时候都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怀里倾诉。这样，世界就再也不会有天荒，人间就再也不会有地老。

      笔者从来不相信那些所谓无私的东西，包括爱情。但当笔者亲眼目睹几乎天天争吵的一对夫妻。她对他总是啰啰嗦嗦的，但当她看到他开心的时候她就笑了；看到他受伤害伤心的时候她就默默地忧愁、哭泣。直到有一天他走了，她也就一天比一天地消瘦没几天就跟着远去....那时候笔者也曾暗暗地为他们感叹。但毕竟太年轻笔者能感受的不很多，即使有泪也不轻弹。渐渐的岁月让自己能明白一些事情的时候，可是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心里的那个她也再没有出现过......于是，笔者唯一的选择就是寻回自己的孤独，起码，孤独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

      认识冯谷娃也就三几年的时光，而且也不常聚，但他却对笔者无比的信任我们几乎到了彼此毫无隐私的境界。而笔者只见过冯歆兰两次。集大山的智慧和灵秀冯歆兰的确是一个纯洁又很漂亮的女孩。而从她的眼眸里笔者能看到一股从未看到过的坚毅。当听到谷娃在电话里说她竟然跳楼自杀时心里就想那是不可能的。抛开她与谷娃的爱情不说。一个集智慧、自信、坚毅于一体的人，是绝对不会对任何挫折困难屈服的。

      冯谷娃对冯歆兰的依恋也超出笔者的想象。可以肯定，如果没有及时发现歆兰被害的明显的证据他是活不下去的。为了为爱人讨回一个公道他不能倒下去。这是人之常情。那就奇怪了，既然冯谷娃对冯歆兰的爱是那么的纯碎和那么的深刻，接下来他为何在爱人“尸骨未寒”的情况下做出一系列的令人“不耻”的离经背道的背叛？很多事情的确是即使用科学也是无法解释的。对于谷娃对爱情的“背叛”，笔者却有自己的看法。认为这也是人之常情。象谷娃这种被社会逼到绝望边缘的人不因此报复社会或自残自废已是一个奇迹。一个自控能力已经大大打折扣的精力极旺盛的男人在一个赤裸的美女幻体面前会做什么，不用笔者说读者们也会冲口而出说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吃了春药还能在脱光衣物的美女面前把持住，那是在小说、电视电影里才有的情节。至少笔者就不能。即使因此有了一个女儿却把自己心中的爱情全部断送也后悔不了。这就是在全世界人都认为冯谷娃这种所作所为是很无耻的背叛的时候。笔者也在拷问：谷娃究竟哪方面无耻、那里背叛的？假如说重一点，诸如违背社会公德法律之类的批评那就更是无稽之谈。

      还有，如果有人可以随意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坑蒙拐骗，而自己买两斤猪肉也是犯罪。笔者会问：你们凭什么？

      这是一个黑暗的世界，难道我们一定要用陨落才能发光？

      但当我们只能把死人抬出来对抗的时候，那是多么的悲哀。而且一切都已变得毫无意义。

      起来吧，只有在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之前，在我们还能清楚地看到那些禽畜流氓的真实面目的时候，揭发黑暗！


      　附章：

　　“完了完了。濛哥，我真的完了...”
      “什么完了？你不是好端端的么？说话也没有乱呀。”

      “不是...哎呀，我都没脱裤子...”

      “什么没脱裤子的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你在说什么？”

      ......

　　人生第一次经历的事情实在数之不尽。成人之事，现代很多人都说不知不觉就过来了。尽管谷娃做足了思想准备，但想不到代表自己新生的第一次竟然是这样浑浑噩噩混账透顶。直到送唐家萍回家，谷娃回去立即淋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凉水澡。可是，不知为什么头脑仍然是混混沌沌的时涨时空白。接下来自然又是一个难眠夜，谷娃独自躺坐在柜台的木椅子上喝着苦荆花茶一昧的傻愣愣的望着天花板，那白炽灯光为何总是让人迷迷昏昏的让人胡思乱想。这该死的白光！他心里在骂咧咧。

　　人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总会为一些事懊恼。不做都做了，还想来做什么？不想它，谷娃神经质地竖直身体，要把思维转移。记得之前已存了三万元到储蓄卡，他拉开抽屉拿出腰包掏出这三天卖的货款，粗略清点一下居然也有七千多元。那么加上地上摆着的箱子里还有至少三千元的货。今晚失败的失落，此刻他重新找回一丝安慰：就是，如果这个店子算个八万的转手费，自己这半个多月居然赚了六万。到底是自己运气好还是这京城里的钱真的容易赚？

　　想不到！钱居然能让自己带来快感？可惜，这快感维持不了多久，谷娃又想起小公园里的事情头又忽然地发昏发胀。是不是这白炽灯太炫？他急忙把它关掉，让自己跌进夜的海洋。

　　关了闸门，排气窗又在厨房里，外面的霓虹照不进来，这里竟然是一个令人害怕夜。昏蒙蒙黑森森地无边无际深不见底。在漆黑中谷娃感觉自己在跌跌碰碰的走却总是走不出这深渊；上不到天下不着地他感觉到自己在硫酸溶液里渐渐被侵蚀溶化，心惊胆跳的绝望。不！不可以这样。极度的恐惧令谷娃又急忙把光管再次打亮，大厅立即回复炫目晕昏。

　　弟！你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

　　就在光管闪亮之间间，歆兰突然满脸幽怨地出现在他眼前。

      姐！对不起。姐！你原谅我好么？

　　喃喃地坐直身体，谷娃真真实实地喝了口苦荆茶才稍觉清醒。看着这大厅空空荡荡地冷清，天花板的光管依然是不遗余力地散播晕圈。强行将思绪理顺，谷娃心里苦的象杯里的茶水一样，晶莹透澈。咳…姐！你放心，无论做什么要跟谁在一起，我心里想的都只有你。姐！你耐心地等我办完事就会马上回来陪你，永不分开。

　　灵猫！灵猫到哪里了？衡山？长江？黄河？孤独着谷娃想找人说说话，神思恍惚地拨打灵猫的手机，但回音是无法接通或关机。咳！在这茫茫尘世中，可以说两句心里话的人也竟然这么的难寻。冯戈濛虽然是知己，而灵猫才是唯一可以寄托心思的好兄弟，之外，甚至连父母都好象是过客，他们全都不多看自己一眼。在自己还未靠上他们的影子他们就忽然地离自己远去。如今剩下这漫长的日子，谁陪自己身旁，满腹的话语又能向谁诉说？

　　家家！今晚已弄得她够呛的，怎么还会听我的电话？虽然说坏的男人女人最眷恋爱，但自己这次实在是坏的荒唐至极。我们还不算真正认识自己就这样迫不及待地要侵犯她真是罪不可恕！这次之后，鬼也不敢出来跟自己约会了。灵灵呢？我欺负了她表妹，她现在肯定也在骂我。濛哥！对，濛哥也是我可以可托付心声的人。才一点多，他应该还没有睡觉。谷娃犹豫着拨通了他的手机。嘟——嘟——，响了几声没有人接，谷娃急忙把连接挂断。别吵醒他了！彼此都是苦命的人，理应互相珍惜互祝珍重。

　　没有了。可以说话的人真的没有了。

      今夜…...

      以前谷娃是非常喜欢夜的。因为夜是一天之中最安宁最平静的时候。他觉得只有在这宁静的时刻才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只有在宁静的夜才能听到自己实实在在的心跳，也就觉得自己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自己竟然会害怕夜？而且一到夜自己就会感觉到特别的孤立无援。而且，这里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白炽的光，还有那瞎闪的霓虹令人迷晕不踏实；这里也没有生命的蛙声没有温馨的虫鸣，只有汽车的嘶叫人声的喧哗。

　　铃——铃——，电话的铃声在响。谷娃知道是冯戈濛打来的。真正朋友啊！

　　“谷娃！有什么事？”

      一拿起电话，冯戈濛便在那边关切地问：“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你这家伙是不是又是没脱裤子的事？”

　　“是！是...” 谷娃说自己这方面真的出问题了。可能真的不行，自己快完了。

　　“怎会不行？” 冯戈濛声音很惊诧。“你因何不行？详细地跟我说说。”

　　“我……”

      谷娃把小公园里的事经过一五一十地叙述一遍。

　　“哈哈哈！” 冯戈濛听了大笑雷一般的在大厅里回旋。

　　“濛哥！”谷娃颓废地说：“我都这样了你还笑......”

　　“你呀...”停了停，冯戈濛骂道：“你真是混蛋！”

　　“就是混蛋！”谷娃灰瑟瑟的道：“担心死了，我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谷娃！我不是说你的家伙混蛋。我是说你的想法太怪诞的真混蛋。”

　　冯戈濛道：“很多男人第一次都是这样，我也是不成功的。但你竟然连裤子都不脱...你那家伙没事反而是你的猪脑有事。人生的第一次，你为什么不去开个房？什么乱七八糟的第一次选择在那种环境，我相信谁都不行。哼！亏你还说自己聪明，我看你是荒唐荒谬愚蠢的象猪一样。”

　　“谁不想找个房间啊？”谷娃急忙分辨：“问题是，我们认识不久，如果直接带她去旅馆岂不是明摆着要做那个，她会跟你走么？”

　　“这么远都跟你去了，还不什么都准备了？”冯戈濛道：“你就不会预先把房开好，说带她去看看你现在的住处？还有很多方法可以暗示试探的，你真是死蠢，无可救药。”

　　“嘿嘿，这小妞鬼的很。”谷娃被逗笑。“只怕你一说什么她就说你老土。我看这些旧桥就行不通？”

　　“混帐！”冯戈濛道：“你没听说过‘桥不怕旧，越旧越多人走，不走就落后’的说法么？旧桥加点小装饰不就是新桥？比如。预先找个附近有房开的饭馆吃饭，说今天出汗太多黏糊糊不舒服，要先上房间冲个凉才吃的舒服。这样，她有心就自然跟你到房间里等。如果她不说跟你走，你随便转个圈上个厕所，或洗把脸回来不就得。反正半真半假，开个玩笑什么的也不会碍事。象你这样一头蛮牛，光想着要喝水却不知道动脑筋。这么粗暴的不坏事才真正是不可思议的事。”

　　“你以为人人都象你那样老狐狸？”听冯戈濛如此说，谷娃松了一口气好象有点觉悟。但还是心灰灰的丧气：“当时心慌慌的，连吃饭菜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还能想那么多？”

　　冯戈濛道：“你是瞻前顾后诸多顾虑才真！我真是怀疑你是不是前世中了歆兰的情蛊。”

　　“也许是吧！”谷娃说：“我在抱唐家萍时心里想的全都是歆兰。这下真的玩完了。”

　　“没完！”冯戈濛说：“看你傻痴痴我再点醒你就是。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关手机，明天一早去她们住处附近物色好旅馆。我估计这两天她们两人都会打电话给你。就算是我估计错，不都是花些许时间的事？否则，我劝你还是找那个蟑螂少妇比较实在。给她机会她肯定比你主动。”

　　“切！”谷娃说：“那个少妇已经知道我是哪里人。万一被她缠上可就麻烦。”

　　“什么？”冯戈濛道：“看来你这家伙的问题确实很多。那你自己随机应变看着办！一切顺其自然又不失良机。”

　　蟑螂少妇是不可能的！但愿陆翠灵她们还会打电话给我。跟冯戈濛通完话，谷娃的心情开朗了不少。只是仍然有顾虑：做到一切顺其自然又不失良机并不容易。但总的来说，现在想到的不已做到了么？事情已告一段落，而且，明天灵猫就到来，我又何必担心这担心那的庸人自扰？好好地睡一觉吧。明天又将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第二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