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隔世情债

诗易魂

　　　　《踏莎行》
　　　　眉黛青青，心声静静，糊涂欲借风行令。
　　　　云山过后景朦胧，余情未了花开并。

　　　　梅雨销魂，今生既定。暮然惊喜风流病。
　　　　可怜雨雁未知归，飘零隔世独孤命。

　　从被黄国才廖再青调戏，到老婆婆出现要强抢隔世灵芝，瑶梦馨忽然感悟到，一个人拥有好东西不一定是件好事。我们天生丽质，却惹来恶徒青睐的骚扰和狂妄的伤害；妹妹送朵灵芝，却不想这么快就被这老妖婆知道追来这荒芜的峡谷。心想：这老妖婆武功奇高，别说师兄，就连这两个武功比师兄高出一筹的小尼姑也远不是对手，想来这次我们凶多吉少死还要加个快了。正自恐慌，晃眼间见到大和尚出现心里一宽以为来了救星，却见到大和尚好像也很惧怕老婆婆，只知道一昧地说些让人听了莫名其妙的话，正眼也不敢看老婆婆一眼。死啦，这该如何是好？

　　他和老婆婆好像是老相识，那他们之间看究竟有什么渊源？

　　大和尚和老婆婆有什么恩怨？别说瑶梦馨，就连了情了性也百思不得其解。她们自小就跟着大和尚，名为师徒情胜父女，怎么就从来未听大和尚说过认识这么一个奇人怪物呢？咳！晃眼已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隔世孽缘，你叫大和尚怎么说呢？

　　原来，大和尚当年的俗名叫林宇聪；老婆婆的闺名叫龙雨雁。那次林宇聪在姑苏城行侠惩恶时被龙雨雁全程窥看到。正在闷骚决定出轨一次的龙雨雁被大侠的风采气魄迷住了。一定要尝尝云雨销魂的滋味，情欲熏心她不顾一切追着林宇聪到城郊树林，挑逗兼相激地向林宇聪投怀送抱。林宇聪本来就是风流人物，天上忽然掉下一个绝色美女，相拒者别说对不起自己，简直是有违天意。

　　在柔软的草地里翻扑挪滚，林宇聪体力充沛持久；而龙雨雁想着就此一次，他不识我我又何须掩饰，于是尽情放纵发泄……

　　“你是坏蛋！”

　　气喘喘汗淋淋，龙雨雁心中的那团火终于被扑灭了。她感到从来未试过的轻松和舒畅。本来早就想好，只偷一次，把心里的那团火浇灭就走。可是，当她晕眩在林宇聪的怀里渐渐清醒时，感觉到林宇聪的胸怀是多么的柔软，加上春日是多么的令人懒融融。心里是想着应该起来穿衣回去了，但想归想却没有行动。舒舒服服地躺着，轻轻呼吸着这强壮的躯体散发的醉人气息。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林宇聪一手在板揉着龙雨雁的手掌柔荑；一只手在轻轻的拍打着龙雨雁的光滑圆润的玉质腿臀。

　　龙雨雁狠狠的瞪着他。“你是坏蛋。大坏蛋！”

　　林宇聪怜爱地看着龙雨雁。“还有，相隔这么远，普通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看得见，你却能清楚地看到吕滔的一招一式。告诉我，你为何担心我？”

　　“你是坏蛋...”龙雨雁还是那一句，不过心里一跳。“臭美，臭美！不害羞，你凭什么说我会担心你？谁担心你了？”

　　林宇聪忽然笑了。“我能看穿女人的心。特别是你这种女人。”

　　“我是哪种女人？”龙雨雁的心一紧。“你说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是一个”林宇聪不紧不慢地说：“一个令人心动后忍不住要行动，可爱的又充满野性的女人。是一个可以随时把男人熔化的女人。”

　　“坏蛋，大坏蛋！”龙雨雁脸红红，眼睛盯着林宇聪。“你果然是个大坏蛋。大大的坏蛋！”

　　“这么远你都能把吕滔的招式看的清清楚楚。又有一副侠义心肠。”林宇聪看着龙雨雁雪雕般柔软的身体自言自语。“嗯，骨格精奇，你是一块学武的好料子。”

　　“你肯教我武功？”龙雨雁莫名地惊喜。“我也能学武功？我要你教我学武功！”

　　林宇聪说：“但现在。你应该先告诉我，你的所做的，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身体被轻轻的抚柔着，身体的高峰点又开始昂起来。龙雨雁眼里又开始充满着野性的火。“你欺负了人家，还啰里啰唆的不是男人。是真正的大坏蛋！”

　　林宇聪微微一怔。我啰嗦了吗？我不该问清楚吗？我不是男人？“我还不是男人？”他看着她的身体，在笑。

　　龙雨雁已经脸色通红，心里的那团火不知道为什么又好像燃烧起来。她不敢看林宇聪了，侧过头闭上眼睛。她的身体虽然娇小，但剔透迷人，加上野性的奔放。林宇聪自然是行家兼玩家，把握时机手和唇并用，龙雨雁很快又到达疯狂状态，身体剧烈扭曲要迎接林宇聪的亲抚，梦呓着娇喘着很快就变成紧迫的呻吟，呻吟很快又变成非哭非笑的浪叫……林宇聪体魄惊人，和龙雨雁一起折腾到太阳下山。

　　龙雨雁已经无力叫喊，只能迷醉的看着林宇聪……

　　“小妖精，我是不是男人？”林宇聪停了下来。她从来就没有想象过，人生会有这么的快乐，更加忘记了只允许自己偷一次的决定。龙雨雁已没有力说话也不想说话，只是眼定定的看着林宇聪在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要了…行吗？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了？”龙雨雁的声音娇怯地微弱……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接二连三地，别说是只偷一次的想法，龙雨雁已经记不起要回去了，甚至记不起自己是谁。

　　“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龙雨雁不回去了。过了几天，林宇聪忍不住又问她：“初初你不是说要我带你回家么？你不说你家在哪里，我怎么带你回去？”

　　“我没家。你家在那里我家就在那里。”龙雨雁狡黠地笑。“我真的是无主孤魂，你不带我走，我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去流浪。”说走就走，但却他拉回。龙雨雁倒在林宇聪的怀里偷笑。

　　江南的景色如诗如画。江东的烟雨更是如梦幻地迷人。姑苏的园林水榭小筑；扬州的琼楼竹宇画阁；杭州的湖光山色佛影；金陵的帝王之气古典雅端庄。那一处的佳境没有美人的影子？那一处的名胜没有才子的风流？登滕王阁楼读滕王阁序碑是历代文人墨客的清高乐事。林宇聪文武全才为人却非常的低调，从来都不喜欢炫耀自己。这次他是受一个朋友之托到江南江东一带进行一系列的活动。除了在姑苏城外寒山寺下的枫林客栈前，当众收拾无恶不作的江浙两省总捕头吕滔沸沸扬扬，之后每到一处办事他都无声无息地进行。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更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当然包括龙雨雁在内。这次他又是带着龙雨雁静悄悄地来滕王阁所在地南昌。整整半年时间，龙雨雁跟着林宇聪游淮河上庐山，下西湖访岳阳，踏遍吴越邻近之胜地。除了欢愉爱欲，空暇便跟林宇聪学武功，因用心加上悟性高所以日日精进。龙雨雁学了武功后觉得走路更轻盈目力更广阔心情更喜悦。只要床第满足她是不会过问林宇聪任何事的。肆欢、睡觉、吃饭、游玩、学武功。她觉得自己现在是比神仙还快活。

　　秋水莹清沉霞藏鹜。鄱阳湖泛舟离魂动魄。一艇画舫，不徐不疾荡起清波划破水天。画舫船头上，一中年男子乌鬓浓眉器宇轩昂。他怀中依偎一黛眉轻挑，柳腰扶弱的妙龄女子。好个临风玉郎小鸟伊人，他们就是林宇聪和龙雨雁。之前因为考虑到要爬山涉水到处游走，林宇聪要龙雨雁先学内功练轻身，这样急时走路就不用候她而拖沓耽误时间了。现在，小花艇在滕王阁下湖边的几棵巨柳树旁的湖边挨着一膄巨型游船停了下来。林宇聪带着龙雨雁轻轻跳上游船直往游船楼房里走。这游船的楼房楼套楼的楼阁有三层。左右迂回曲折地走过一个个有便装武师站着的楼梯口，这些武士对他们视而不见。林宇聪和龙雨雁很快就上到船楼顶四周都是雕栏玉彻的阳台上。

　　楼台每个边角都站了两个武士，前端由四根柱子拉起一个青色苏绸布幔蓬。蓬下摆了一张大圆梨花木镶白玉台面的八仙桌子。桌子正面坐着一个比林宇聪少了五六岁的，涵光滔养面容却略带忧郁的穿着黄便袍的青年男子。男子两边各坐着一个绝色美人，他们后面站着四个丫鬟婢女。男子对面的一张雕龙靠背无扶手的坤甸木椅子空着，两旁也各坐了一个比他身边的美人更美的妙龄少女。看来龙雨雁是不速之客，没有她的位子。

　　“王爷请坐。”“王爷请坐。”

　　见到林宇聪走了过来，空椅子旁边的美人笑吟吟地同时站了起来，侧身微揖的向他招呼。“王爷千岁，千千岁！”

　　王爷？！龙雨雁听美人这么称呼心头大跳。林宇聪心里更是一跳。王爷？我什么时候成王爷了？哦！原来是这样。我早就该想到。从惊诧到释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林宇聪没有显露出有丝毫诧异的反应，安然地坐到空椅子上。龙雨雁只好闷闷不乐地站在他后面了。

　　黄袍青年也仿佛对龙雨雁视而不见却微微咳了一声，身后站着的两个丫鬟就去端来一张红垫椅子放在桌子的侧面招呼龙雨雁坐。龙雨雁与林宇聪隔开一万个不愿意。但如此气氛她哪敢吭声。忐忑地想有位置坐已经是万幸。她恐偟地坐了下来。与此同时，林宇聪身旁那两个美少女在侧头看林宇聪。哇！是美男子。她们心头窃喜脸开始飘红。

　　“王爷，请用茶。”

　　丫鬟端来香茗，林宇聪右边的美女连杯座一并拿起将茶递到他跟前。林宇聪也不客气，拿起杯轻轻呷了一口，动作闲逸优雅。待林宇聪喝过两遍茶后。黄袍青年微笑着侧头对身边的美人说：“你们带两位王妃和这位姑娘到别处走走，回来后就在湖边的秋月搂等候。”待龙雨雁跟四位美人退下去之后，黄袍青年又轻轻咳嗽一声，身后的侍女也跟着退下去了。

　　“林兄辛苦了。小弟代江南江东的百姓谢谢你！”一群女子带着几个便衣武士上了岸，游船便慢悠悠地驶向湖中心。黄袍青年终于开口说话。“看到林兄神采飞扬，想必林兄近来必是秋风送情逍遥得意。”说完诡秘地笑。

　　林宇聪说：“皇上不必客气！我也是老百姓。为百姓做事，即是为自己做事。”

　　“林兄是什么时候知道小弟身份的？”黄袍青年诧异了，愣愣的看着林宇聪。

　　“之前一直在猜想，刚才证实了！”林宇聪说：“能把我从普通老百姓，一下子就变成王爷的人，除了当今的清明皇帝，试问还有谁有这个能力？”

　　清明皇帝如梦初醒。“林兄。相知相交这么多年，小弟一直都在隐瞒自己的身份，实在是出于各种顾虑迫不得已。在这里小弟赔不是，请林兄原谅！”

　　林宇聪说：“皇上言重了。小民并非顽蒙之辈。现在知道皇上果真是决心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做一个不折不扣的清明皇帝，这实在是天下黎明百姓之大幸社稷之福。在此，小民代天下黎民百姓叩谢皇上！”说着伸出一双手指，竖着往桌子一笃然后一屈，代表跪下。

　　清明皇帝道：“林兄不必如此！你我仍当以兄弟相交。”

　　林宇聪恐偟地说：“君是君；臣是臣。小民岂敢有违人伦。”

　　清明皇帝笑了。“想不到林兄豪气吞云，脑子却如此迂腐。难道你以往的洒脱是假的？”

　　林宇聪一愣，讪笑。“皇上见笑了。”

　　“不笑。”清明皇帝收起笑容，认认真真地说：“此番南下江东暗访彻查，兄可谓是一丝不苟；日后肃净江东官场污秽腐败，兄功不可没。”

　　“这是是小民举手之劳，皇上先别褒奖。”林宇聪忽然眉头紧凑。从怀里掏出一叠宗卷双手递给清明皇。“能否肃清官场污秽，还得看皇上的决心。”说着嘎然而止，似是言犹未尽。

　　“此番暗查，林兄可有想法？”清明皇帝好像有点迫不及待。“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林兄，我还是觉得象以前一样无话不说痛快。”

　　“谢皇上！”林宇聪此时的眉头锁的更紧。“据我半年多明察暗访，这江南江东的官场从吏卒捕快到太守巡抚无一不贪；无一不腐。”

　　听了林宇聪的话，清明皇帝没有惊诧，只是定定地看着林宇聪。良久才幽幽叹了一口气。“果真如斯。都病入膏盲了这怎生是好？”

　　林宇聪道：“小民只是一介草莽，不懂治国之道。但常听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之理。如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不要心急，重病还需慢药医。”

　　“林兄。救我！”清明皇帝突然走到林宇聪身侧跪了下来。

　　林宇聪大吃一惊，急忙伸手把清明皇帝扶起而自己跪了下。“皇上折杀小民了。”

　　清明皇帝泪流满面。“林兄。想我们做兄弟以来彼此肝胆相照患难与共。小弟的江山自有林兄的一半。现在，官场腐败，黎民百姓生活维艰苦不堪言。不能救民于水火拯国家之危难，小弟生不如死啊！”

　　“皇上！”扶清明皇帝坐下，林宇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说好。

　　“林兄。”清明皇帝拉住林宇聪的手不放。“想你我情胜手足。现国家存亡关头，小弟已是倍感独力难支，兄不若扶助我我还能依靠谁人？”

　　“皇上圣旨，小民岂敢不从。”清明皇帝之举，令林宇聪恐惶至极，急忙中说道：“只是，治国之道，小民一窍不通，恐怕是有心无力。”

　　“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清明皇帝说：“天下为公。林兄素来正气心存公义，更难得的是林兄的智慧远胜常人。什么治国之道？只要你我兄弟同心，清正廉明自是无坚不摧。”

　　“皇上！”林宇聪放眼眺望，一脸凝重。

　　“林兄。”看着林宇聪坐回自己的坐位忧心忡忡地沉默不语，清明皇帝说：“三天前小弟已昭告天下，先封林兄为安宁王。而其他方面，小弟也做了周密的安排……”

　　“皇上！”明白了皇帝的决心和苦心，林宇聪峻眉一凛道：“谢谢皇上的信任，自当不遗余力鞠躬尽瘁。”

　　船上，林宇聪和清明皇帝在商量国家大事坚定心志之时。岸上，龙雨雁和四位美人在丫鬟武士的簇拥下登上了滕王阁。作为皇帝的妃子和皇帝精心为林宇聪挑选的王妃，其出身名门贵族的身份自不必说。光是行为举止气质的高雅就足已令龙雨雁自惭形秽忐忑不安。至于听她们谈诗论赋，就更象是听那些猜不透的灯谜那能有插话的份。幸好，那两位新王妃不知道龙雨雁的真正身份，还以为是王爷的原配夫人所以不敢造次不敢给她难堪，还时不时的称呼她大姐。而龙雨雁也不是普通市井女子可比。她七窍玲珑心细如丝，知道言多必失就干脆不言不语；她领悟性极强，走了几转，美人们的大家闺秀的风范就居然被她学着模仿得惟肖惟妙。只是，一分风流一分折堕。甜和苦乐与忧总是相对的。也合该她与林宇聪缘尽。

　　“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沾上美人们的面，在众多游人钦羡的目光下龙雨雁正在悠然自得地浏览这秋水长天一色的无限风景，想不到从兰亭侧面急速地冲过来一位秀才，喊叫着张开双臂扑过来要抱她。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身后的武士已来不及保护，眼看龙雨雁就要被抱个正着。林宇聪的武学与众不同，此时她已学了半年身手反应灵敏已非一般高手可比，就在要被秀才双手围胸抱个正着之时，身体自然反应一缩一闪。秀才不但扑了个空，抱不着龙雨雁冲势不停便扑向她身旁的王妃。那个王妃被秀才抱个正着，吓得呱的一声大叫花容失色。

　　“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秀才开始不知抱错人，及听到王妃惊叫，才定了定神急忙松手。转身张开双手又向龙雨雁扑来。这次一个武士已经赶到，当胸一拳把秀才打得凌空飞出三丈之外。皇帝身边的武士个个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虽然皇帝仁义他怕出人命未出尽全力，但一个弱秀才又怎么可能受得了这千钧的一击。李秀才跌在地上狂喷了一口鲜血后，仍然叫着娘子撑着要站却已站不起来。

　　“相公——”

　　龙雨雁看清楚了。毕竟是夫妻一场，她不自觉地扑过去把李秀才扶住。“相公！你怎么了？”

　　“我没事。”李秀才又喷了一口血，双眼发出奇异的光芒。“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终于认得我了。”说完，李秀才疲累地闭上眼睛，很辛苦地呼吸。

　　“相公！相公！”龙雨雁喊完李秀才，又向打李秀才的武士杏眼圆睁。“你为什么打人？你为什么打我相公？”说着，眼神突然迷茫起来。

　　众美人惊诧不解。她不是王爷的女人吗？怎么又跑来一个相公？想了想，两王妃忽然面露喜色。原来她不是王爷的女人。皇上没有骗我们。王爷真的还没有娶妻。打李秀才的那个武士被龙雨雁一喝心慌起来。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龙雨雁是皇上的客人无容置疑。武士恐偟地走到李秀才身体前，掏出两颗丹药塞在李秀才的口里。出了这样的事，谁都没有兴致游玩下去，而这时的龙雨雁已经六神无主，身不由己地跟着武士抬着李秀才回秋月楼。

　　秋月楼这几天被清明皇帝以土豪的身份全包下来。武士背回重伤的李秀才马上就有太医过来诊治。而一切安顿妥当后，龙雨雁才想到事情的糟糕。林宇聪回来后会怎样处置自己？他说过他绝不会接受有夫之妇的。他最讨厌她这种女人。哎呀，在这个骨节眼上，我居然还想他，还想这些不该再想的事情。我真是如此的淫贱。

　　“娘子，娘子。”

　　我不能再想他！李秀才的呼唤让心乱如麻的龙雨雁下了决心。她愧疚地看着正在慢慢醒来的李秀才，关怀地问““相公，你觉得怎么样？”

　　“我真的没有事。”或许是经过太医的调理，李秀才的精神似乎好一些。一醒来就拉住龙雨雁的手说：“娘子。我们找你找到很苦啊！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不能再见林宇聪了。当龙雨雁听李秀才说自己失踪后，他和爹娘为了找寻找她到处求人到处张贴寻人启事，半年多来寻遍整个江东和邻近各省耗尽了家财。而她爹娘因思念过度，最近还得了怪病卧床不起。自始至终，李秀才没说过一句怪责她的话，连问她这段日子究竟去了哪里的话也没有。这令龙雨雁更加惭愧。她决定，趁林宇聪未回来，马上就走。

　　“相公。我们回家去，现在就走。”

　　龙雨雁没有听太医说病人伤重不宜长途跋涉的劝告。她坚持要走，结果李秀才受不了长时间的颠簸劳顿，沿途伤情加重，回家没有几天就不治而亡。而她父母是暮年得女的此时已年迈，受不了一连串打击，病情反复却因家财已尽，得不到好的医治，不到两个月也相继离世。

　　就这样，因自己的出轨龙雨雁落得个家破人亡。

　　一开始，龙雨雁还只是自责自己的放荡。但后来多次去找林宇聪而他却避而不见。于是，就造成她从一开始找林宇聪再续情缘渐渐变成找林宇聪算账的心理变态过程。如果你一开始不弄得我神魂颠倒我怎会迷恋于你？最后龙雨雁认定是林宇聪始乱终弃，令她一生孤苦无依。而林宇聪是去看过她的。虽然有两位绝色王妃相伴，但龙雨雁的风情的确令他梦萦魂绕久不能忘。林宇聪虽然性情不羁，但是心存正气。知道她的情况后，认为这些都是自己的轻率风流造成，是自己亏欠她一家亏欠于她。只是，林宇聪有自己的原则，更因国事为先而无暇纠缠于这些孽情艳债而避开她。就这样，一避就避了一百年。

　　如今，面对面已经是隔世重逢。是否前世的情债今世要偿还？